被狠揍 除衣
高启盛浑身一震,脸慢慢红了,被拎起来愣愣立在原地,眼巴巴看过去。 “哥……” 高启强这下又不忍心了。他知道小盛一向自尊心强,10岁之后就再没这样罚过,有些后悔,但又不好出口,只想着若弟弟反抗就给他一个台阶。 却没想高启盛嚅嗫几下,低下头缓慢解去腰带扔在地上。皮带扣落在地面的响声让高启强内心都颤了一下,对眼前失而复得的弟弟越看越怜惜,揉揉他的脑袋。 “阿盛,你听话一点。嗯?” 高启盛以为他在催自己动作快些,含糊应了一声,西装裤落到脚踝,他抬脚就掉下来,窘迫不安地站着,剩下的布料无论如何都扯不下来。高启强将他拉过去看伤,自然而然就将那唯一的遮羞布拽了下来,卡在连在大腿上的衬衫夹带处——这东西他在旧场街时从没见过,还是发迹后才有服装师给搭配的,他嫌这东西勒得慌除非重要场合都不用,小盛却喜欢得很,一天天被束着也不知难不难受——见那青紫痕迹连成一片肿胀起来,疼惜地轻抚。高启盛狠狠一抖,皮肤上冒起鸡皮疙瘩,高启强伸手捂着给他升温,没有半点感觉不对。毕竟别说小时候给他擦屁股洗尿布,就连现在他身上的内裤都是自己给买的。弟弟在他面前永远是一个还需要保护的孩子,于是只问:“冷?” 高启盛再次委屈了,没有直接回答,尾音却软得厉害:“你不让我进建工集团,我也想帮你赚钱,只好卖这个……哥,别用皮带打我……” 高启强深呼一口气,几乎就要丢下皮带安抚弟弟,不管不顾地让他任性,让他挥洒,让他肆意妄为。但上一世的惨剧实在太过深刻了,他不敢再有一丝丝的侥幸,此刻痛恨起自己的无用来,得用这种方式束缚弟弟的行为,而不是能成为一顶大伞把所有可能反击过来的东西弹开。 他捧住弟弟的脸,一字一句语重心长地灌进他耳朵里:“小盛,你好好听着,我今天打你是要告诉你,我没有能力保你的事你就不要去做。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件事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就这么想挨枪子儿吗?建工集团你要是实在想进,可以。等我把里面该处理的处理干净了,就让你进来,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别再碰毒了!” “可是哥,这不一样!”这话让高启盛眼中神彩都消失几分,他昂起头努力克制泪意,想展现出能与哥哥对峙的商议者形象,镜片后的两眼却泛着水光:“我不要你处理干净后我再进,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解决这些麻烦。哥你什么都把我排除在外,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的!这次如果不是钟阿四那个废物根本不会被发现!我也想保护高家,那怕是让我去死也——” “够了!”刻意掩埋的记忆被轻而易举勾起,高启强忽然感到极强的恐慌,好像又看到鲜血淋漓倒在地上的弟弟。他执起皮带一把将高启盛按下,发了疯地抽打。 “我让你听话!听话!你听不懂吗!!” 高启盛眼前一黑,眼泪鼻涕一下都被逼了出来。家庭条件虽然不好,但他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高启强连重活都不让他干,导致他除了拿笔的地方再没有一处茧子,细皮嫩rou的,破个皮都能让高启强心疼好半天,更别说这样的毒打。即便是幼时撒谎挨的最狠的那次,也没有如现在这般仿佛要将他抽掉一层皮。他不甘心,又委屈,既恨对方独断专行根本不听自己说话,又担心哥哥气坏了身体。疼痛的叠加几乎要将他逼疯,试图阻挡的手被尽数压制,他抑制不住地惨叫。 “哥!哥我听话!别打、求你别打了!” 皮带停下,高启强的怒气仍没消解,一抬手竟将旁边的木桌抽散了架:“高启盛我警告你,不准再有这种想法!否则用不着警察来抓,我他妈先抽死你!” 高启盛没有回答,好半天才感觉缓解一些,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抖着唇把碍事的眼镜甩掉,使劲抹了好几下脸,泪水却仍然屡次模糊视线。高启强忍着心疼,不敢再触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用皮带抵在他背上,强做凶狠:“听见没有?!” 高启盛“呜呜”恸哭起来,趁着暂时恢复自由,手往后摸抓住他持刑具的手腕,答非所问:“哥你别打我了……” 肢体一有接触,高启强彻底憋不住了,扔了皮带把弟弟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高启盛站不稳全靠他哥撑着,略微安心了些,伸手去探方才受罚的部位,一触就疼得厉害,已经软绵绵热乎乎地“打发”起来,自己那原本合身的西装裤肯定不能穿了。他有些崩溃,哑着嗓子问:“出血了吗?” “没有。哥哥等会给你冷敷一下上点药。”高启强给他揉着,心都快碎了:“阿盛,听话一点,知道吗?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别去做傻事!” 高启盛心里凉了半截,低着头掉眼泪,蹭在哥哥身上:“哥,太疼了……” “好了好了,哥哥带你回家。”高启强把他短裤给小心地拉上,又对着地上的西装裤犯了难。 “能套上吗?要不要让人去给你拿条宽松点的裤子?” 高启强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自尊心过强的阿盛真接受自己的建议,谁会希望让手下知道自己被大哥这样管教。却不想高启盛沉默一会儿,默默点了点头。 看来真是打太狠了。高启强没在意这举动背后隐着怎样的心理,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掏出电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