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合作
这家店很受欢迎，所以人有点多。但是他一眼就看见了五条悟，毕竟是一米九的个子，而且从头到脚除了脸和头发都是黑色的，想不注意都难。 五条悟没穿咒术高专的制服，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戴着墨镜，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意。贺茂宫野穿的也只是一件纯白短T和天蓝色的五分裤，两人看起来不像是谈事情的，倒像两个叙旧的朋友。 “宫野要点个什么吗？”五条悟询问道。 “一杯橙汁就好了…” “他们家的抹茶蛋糕很受欢迎的，不尝尝吗？”五条悟不着痕迹地推荐。 看吧！这个人果然是来吃蛋糕的。 “既然五条老师推荐了，那我就尝尝吧！” 五条悟笑着招呼服务员，“一杯橙汁、一杯拿铁，两个招牌抹茶蛋糕，麻烦了！”他点完，对贺茂宫野说：“边吃边聊。” “你说的那家店在哪儿啊！我腿好酸…”钉崎野蔷薇抱怨着。 虎杖悠仁看着导航，说：“好像走错了…” “什么？”钉崎野蔷薇大惊，冲到虎杖悠仁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大声询问：“你是什么品种的乡巴佬，拿着个手机都能走错！我来！” 钉崎野蔷薇气奋地抢了手机，然后领着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往回走。 “伏黑，你看她真的是…明明这个周末说好了去我选的地方，可是…”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第一次来东京。想把东京的美食景点吃遍玩遍，但因为上次单是吃寿司的分歧就很大，所以决定一人决定一次周末去哪里。 “嗯，嗯…”伏黑惠在低着头玩手机，敷衍着他。 钉崎野蔷薇咬着下愿皱着眉头，“啧…是不是这手机有什么问题…”她准备回头，就听见了虎杖悠仁在向伏黑惠吐槽她。 “小人，你这个只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小人！” “哪有！我分明在你能听见的范围说的！” “你明明就是在我背后议论我！” 伏黑惠收了手机，看着又打闹起来的两个人，小声道：“两个幼稚鬼…”他准备让他俩别闹了，一转头去却注意到一家店橱窗坐着一个他特别熟悉的人。 白发、墨镜。 “伏黑在看什么呢？”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也许在看哪个小姑娘吧！”钉崎野蔷薇搭在虎杖悠仁身上插嘴道。 拳头从虎杖悠仁头顶落下，打到了他以及搭在他身上的钉崎，一石二鸟。 悠仁揉了揉脑袋，委屈地说：“她说的为什么要打我啊…” “那个是…五条老师？？！话说他在哪儿干嘛呀！” “笨啊你，没看见他对面的长头发的女孩子了吗？在甜品店约女孩子还能干嘛啊！约会呗！” “甜品店”“女孩子”“五条悟”“约会” 八卦之魂雄雄燃起！！ 钉崎野蔷薇笑着拉起虎杖悠仁的手，脉脉含情道：“悠仁，我觉得这家店就很不错，我们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怎么样？” 钉崎眨眼传播信号。 “既然钉崎都开口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伏黑，你觉得呢？” 两人同时转头望向伏黑惠，目光灼灼，都快要冒星星了。 “我觉得…”不行。 “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们两人就已经推门进去了。 伏黑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的意见干什么… 贺茂宫野喝了口橙汁，回想着刚刚五条悟给他说的事情。 推翻现有的咒术届体制… 啧…是个很疯狂的想法，会引起上面保守派的强烈不满与谴责甚至算计。 这需要足够强的实力、足够历害的家世与足够多的人才能推动的一场政变，是一场够危险的计划。 但…也足够有趣…… 五条悟知道他的家世、知道他的性格，知道只要他把这个计划告诉贺茂宫野他就会主动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不是因为利益多诱人，而是因为对于贺茂宫野本身而言，这件事足够有趣，且仅此而已… 但是，五条悟忽略了一点。在他是贺茂宫野的同时他还是贺茂家少主。在这个身份之下，哪怕他性格多么恣睢他也不能跨过这个底线…… “抱歉啊五条老师，你的计划还不错，如果我没有什么顾虑的话肯定会同意的，但是…我不只是我……”贺茂宫野话没说完，但是五条悟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贺茂家自平安时期，声望、名誉，便被由安倍晴明的土御门流所代替…想必族中的长辈多有不满吧…”五条悟看着贺茂宫野，适时抛出利弊。 没人希望家族声名正鼎时就销声匿迹，就算有不愿意被世俗所侵扰的人那也只是少数人。整个家族都隐世，那必然是由家主、德高望重的长辈都同意的。 但是除了另有隐情，又能又什么理由让保守、顽固、注重声名的长老们同意放弃声望，甘愿隐匿呢…… 贺茂宫野瞥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不受视线干扰，继续吃着蛋糕。 “那么，五条老师想表达什么呢？”贺茂宫野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戏谑、嘲讽、玩味、不屑，什么都有…… 五条悟也笑了笑，“宫野，我没有任何恶意的！” 贺茂宫野明白五条悟想说什么。推翻咒术高层，借此机会重新洗牌贺茂家的地位。 他往背后的沙发靠了靠，翘起了个二郎腿，漫不经心道：“五条老师想拉我上船，我自己自然也是心甘情愿的。我不答应，说出我们家的现状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您刚刚的语气…是威胁吧……” 刚刚五条悟语气正常，明显是贺茂宫野故意找茬。 “抱歉，刚刚没注意。让宫野感到不适是我的问题…”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五条悟笑着表达歉意。 贺茂宫野望着五条悟，笑了笑。突然伸出右手，“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本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一切行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刚刚也只是逗逗五条悟 五条悟握住贺茂宫野的右手，笑道：“合作愉快！” “卧槽！卧槽！牵上了牵上了！”钉崎野蔷薇看着自己手机前置摄像头里一双握着的手震惊道。 两只手都很好看，白皙且纤长，还有着明显的肤色差。 “真的哎！”悠仁凑过去瞧。“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 伏黑惠：……。 搞得像个相亲节目一样。 他们三个坐的位置离五条悟和贺茂宫野有点距离，看的不是特别清楚，手机相机有放大功能。 声音不算大，但贺茂宫野还是注意到了他们。因为他是侧对着门的，而且他们一进来就偷偷摸摸的还穿着咒术高专的制服，想不注意都难。 “那三个…是五条老师的学生吗？转头看向我们这边呢！”贺茂宫野吃了口蛋糕。 味道清新，口感绵软细腻。 五条悟下意识转过头，被贺茂宫里野出言制止了，“他们偷偷的瞧着这边，是不想让我们发现。这样会打草惊蛇的喔。不如我描述一下他们的体貌特征吧！” “可以。” “有一个女孩子两个男孩子。女孩是橘色短发，很可爱。一个男孩子是淡粉色的寸头再长一点儿，笑得很阳光，另一个男孩是黑色海胆头，板着张脸很严肃的样子，长得很帅…都是五条老师的学生吗？” “是的。”五条悟听了他的描述，确认道。 “那要直接过去还是…” “或许是来吃东西钱没带够又不好意思主动过来吧！我们听听他们在谈什么看看，万一是有什么事情呢。”五条悟像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师。 “嗯…看不出来，五条老师还挺关心学生的成长的嘛…”贺茂宫野调笑道。 五条悟不语，给他和自己施了一个简单的咒。 “哎，你们说，我要是把这场面拍了照片发出去，那些喜欢五条老师的妹子会哭吗？”钉崎坏笑道。“不过他的约会对象确实漂亮，啧…可惜了” 悠仁凑过去 ，“真的哎！原来五条老师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 钉崎又把手机递给伏黑惠，“伏黑也看看…” 伏黑惠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 “行吧…”钉崎突然震惊道：“快看快看，她脖子上的项链是戒指！” “嗯？”虎杖悠仁凑过去，“真的唉！难道她不是五条老师的女朋友而是…” “未婚妻！！”两人同时说出。 五条悟：“……” 反观贺茂宫野则是一脸无所谓。 他从小长的就像漂亮，被当成女孩子告白都是常有的事，都习惯了。现在就算有人对着他说一句“美女”，他都能面带微笑的不反驳对别人去打招呼。 五条悟看着贺茂宫野的项链，问道：“宫野的这个戒指是代表订婚了吗？” “不是。这个是咒具。特级咒具…”贺茂宫野回答道。 能够承载咒力，甚至本身就具有咒力的武器，被称为咒具。 “是‘秋风’吗？” 贺茂宫野点头。 秋风与其说是咒具，不如说是贺茂家家主的象征。 平安时期贺茂忠行所制，它的原型是一柄折扇，能够化作各种形态但是本身没有任何咒力，需要依靠使用者。 两人正聊着，又听见了虎杖悠仁的声音。 “漂亮是漂亮啦，笑起来的时候也很温柔，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乖。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在回答钉崎的问题。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钉崎八卦一问。 “嗯…大概是丰满一点的吧！” “咦～落俗！落俗！” “什么嘛！我明明在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伏黑呢，喜欢什么类型的？”话锋又转向伏黑惠。 伏黑惠转过身，不回答。 “哎，这种时候你就不要闷sao了，说说嘛，说说。悠仁快摁住他！” “来了来了！” 贺茂宫野听见他们玩闹的声音，笑了笑，对五条悟说：“既然合作关系已经谈好了，又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需要我送你吗？” “不了，我开车来的，等五条老师给我打电话哦～”他没回头，背着身子打拜拜。 “好，有什么我会通知你的。” 五条悟走到虎杖悠仁他们的位置，敲了敲桌子，三人立马坐正。 虎杖悠仁率先打招呼：“啊，五条老师也在这儿，好巧啊！” 钉崎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要不要一起吃个东西什么的？” 五条悟看着伏黑惠。 伏黑惠还没说什么，脚背一痛，是钉崎踩的。 “你也是共犯…”钉崎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伏黑惠：“……”我为什么要来！！ 他像妥协似的，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五条悟看着伏黑惠，轻轻地笑了笑，欣慰道：“惠长大了呢…”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装得一本正经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说：“他是男人，别瞎猜。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用送。” “嗯，再见。”伏黑惠一转头，就看见了两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悠仁和钉崎。 “你们两个在干嘛呢？抱团取暖啊！” 钉崎发现自己靠着悠仁，十分嫌弃的挪了一大段距离，说：“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是不是要被灭口了？我才十几岁，才到东京还没开始享受生活呢！” “什么秘密？”伏黑惠疑惑道。 “他喜欢男的呗！” “这算什么秘密？” “那伏黑你之前听到过五条老师喜欢男人吗？”虎杖悠仁问道。 “没有。”他那个性格谁受得了，又那么自恋，那副“老子天下第一拽”的样子会喜欢谁？ “可是今天我们撞见了他和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人在约会…那个男人还有戒指……” 伏黑惠：“……” 这俩人脑回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还有事，先回学校了，你们慢慢想吧！”伏黑惠准备打道回府。 “伏黑，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伏黑，我们可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啊！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