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交换(吻/GB生育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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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尔的醒觉并不愉快。首先,她做了个令人作呕的梦,午饭从胃袋涌上食道,她嘴里满是rou酱意面甜酸的发酵臭味;其次,有人给她盖了不符合盛夏时令的风衣外套,好像他有多在乎自己;最后,她枕着某种带体温的不规则东西,它突然动一下,她便从睡眠中跌落。她一下子坐起来,太阳xue酸胀地钝痛。 阿黛尔与父亲第三次会面在他位于帝国首都郊区的小别墅里,他们之前的酒店因为老板涉嫌经济犯罪被查封了。父亲为她简单添置了些东西,茶几上有一整只玻璃瓶的柠檬水,几包口味各异的热带水果硬糖,以及一盒未拆封的方糖,在他认知中女孩似乎喜欢甜食。阿黛尔对糖果兴趣不大,只倒了杯柠檬水清口,但就算是柠檬水,他加的蜂蜜也多的让她想吐。 父亲坐在沙发另一侧批阅文件,钢笔毫无怜惜地划过纸面。他们贴得极近,阿黛尔几乎枕着他的肩膀,只得假装睡眼惺忪地看别处,用余光瞟他优美而潦草的签名字迹。因连笔过于简略,她只能辨认出“H.B.”。她自幼抵触大段文字阅读,对裹脚布似的公文更是瞥一眼便头痛,好在父亲是位识大体的人,察觉她的不耐后便停止书写,问她有什么诉求。 “我要cao你。”阿黛尔倒转大拇指朝向坐垫,“和上次一样射你里面,不要避孕套。” “不行。”父亲头也没抬,“沙发是真皮的,我不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那我们还演什么主奴游戏?为了满足你突然涌现的愧疚心,爸爸?”阿黛尔摊手,含着怨毒的笑意尖锐地说。学校里再嚣张的蠢材见她语调一转也怕得连连道歉,她想再用更刺人的形容,但突然意识到或许父亲根本不在乎。她没必要对他投入过多的期望乃至感情。理论上她可以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扯下他的西装裤强jian他,让他如低俗小说中的主角般哀叫哭求、泪水涟涟;但一切的前提是他的允许。这便是受唾弃的上位者的施舍。 “阿黛尔,你最大的需求是排遣青春期过剩的性欲吗?”父亲慢条斯理地说,每念一个音节阿黛尔便越恨他,“看上去你并没有那么喜欢。” “没人喜欢飞机杯和尸体。”阿黛尔说,“你该去和旧城区站街的婊子学学怎么讨好Alpha——” “那这样呢?”她被打断了。父亲手臂一动,轻易地搂着她,旋即柔软而转瞬即逝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玻璃般的灰蓝色双眼正带着某种情绪注视她,她一时难以应对地怔住,他便收回视线,恢复到先前冷淡的状态。 “你梦到了什么?”他用监护人的身份问。他们贴的太近,阿黛尔几乎靠在父亲肩上,熟悉的触感立即让她意识到她是用什么当枕头睡午觉的。父亲布满剑茧和法术灼伤的左手拂过她的脖颈,撩开她散落的卷曲黑发,最终松弛地环着她的腰,让她完全放松地躺在他怀里。没有任何信息素甜蜜的抚慰,她能感到父亲扫过她额头的柔软黑发以及彼此温热的呼吸。 放开我,她想说,迟来的关心不值一提,她遭遇那些不愿回忆的耻辱时,父亲在哪里?他只想看她的眼泪,来一次父女团聚温情脉脉的戏码,如同他和母亲Enigma虚与委蛇的模范夫妻!但是她的指尖被另一只结满伤疤的手笼住,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及关节,正如她小时候那样。 “我本该带走你。”他们的手指纠缠到一起,阿黛尔真切而细腻地感受到他菲薄的粉色表皮、硬质纤维瘢痕、粗砂纸般的肌肤。时间对布伦贝格们有额外的优待,他深邃的五官维持了英俊,只是随年龄增长剑刃入鞘般收敛。“你知道的,你的母亲并不想让你见到我,而我有其他会伤害你的压力……所以,我那时放弃了你。这是一次失败,我不能容许第二次扔下你……” “你不要和我解释,都是废话,你这种人的解释更不值得听。”阿黛尔干巴巴地揶揄,但他们已经搂到一起了,“Enigma执意从你这里抢走我,然后把我当成一团要保养的垃圾?哇塞,那可是忍受呕吐、疼痛、身材走样而辛苦生下我的母亲!你们可真爱我,我搞不懂你们费那么大劲,让我妈这种心比天高的女Alpha怀孕,再随便地离婚,把造出来的小孩丢掉。告诉我,我是怎么出生的?该不是你们借用了哪位可怜Omega的zigong吧?” “Enigma没提过吗?”父亲说,“我生下了你。” “不可能,你被割掉了腺体,下面……又是那样,”阿黛尔本想说畸形,又换了个形容词,“你没有生育能力。” “你见过。”父亲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这段经历显然并不愉快,“那便是证据。” 一股恶意冲上阿黛尔心头,她万分笃定,倘若接下来她如此报复,无法拒绝她的父亲会被撕开皮rou,肠穿肚烂地从伤口拖出血淋淋的脏腑。“我不相信,”她纯真、温柔而冷酷地说,“你那天那样yin荡,主动发sao张腿让我插进你的烂逼去,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平时和什么东西交配,用力过猛弄坏的?就算你生育过,我怎么知道那是我?我要知道,Enigma怎么让你怀孕,你又怎么生下我,别以为你一句话我就能买账!” 她很满意,房间内缱绻的气氛刹间冷却,她的父亲凝视着她,抚摸她的手指也攥紧了。生育对这位Omega而言是耻辱,从他zigong里爬出去的女儿此时要把他长好的伤口再次切开,让软塌塌的腐rou脓汁重见天日,让痛楚再次灼烧他虬结的神经。她期盼他表现出什么,愤怒、失望、羞恼也好,但这些应有的情绪尽数一闪而过。他没有表情,展现出一种怖惧的冷静,只是他发抖的手指机械地松开,攒成一只指甲没入手掌的空拳。 “Enigma给我注射了数月Omega信息素催发剂,诱导我发情,上调我的激素水平直到可以怀孕,”他的回答轻描淡写,像复述诊断书,“流过三次产后我成功生下了你。随后我们的关系破裂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Enigma做了什么。她用的必然是已被帝国医药卫生局禁止使用的催发剂,它的效能过于强力,能诱导任何Omega进入幻觉般漫长的发情期,对神经系统也有不容忽视的损伤。它原先是为畜牧业提供的,在几次利用它拐卖并强迫卖yin的恶性犯罪事件后,整条生产线被停止,只有黑市才能买到它。布伦贝格的药物耐受比寻常人更高,所以父亲注射的剂量必然更大。经历千辛万苦的受孕后,他狭窄的yindao分娩她时更是万分痛苦。对男人而言,这无疑是最不堪的耻辱。 不要为此同情这个男人,她对自己说,他只是示弱,你该想想他是如何对你的。但她方才的出言不逊又在耳边回响,她不愿意被他看作Enigma那般自私残忍。在他有任何离开的倾向前,她抓紧时间把他按在沙发上,像他对自己做过那样吻了他的额头。 爸爸有些惊讶,随后他将阿黛尔搂紧了。这次他挽起阿黛尔外露的手掌,拇指按压过她微微凹陷的掌指关节间的缝隙,在她持握法杖留下的老茧处额外停留了一段时间,像在丈量着什么。“我的女儿,”最后他说,“你长大了。” “在我把你cao得喷水时你就该明白。”阿黛尔骄傲地说,父亲笑了笑,回礼般再次吻她。她揪住他衬衫袖口,不让他改变姿势,以主人的架势坐到他膝盖上。她夜空般深蓝的双眼与他灰蓝色的眼睛对视,庄严地说:“刚才我做了个恶心的梦。并且没有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