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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工眼睛一亮,刚想喊人,就发现有人比他更快:“浅羽凉你这臭小鬼给我过来!” 浅羽凉抽下头上的毛巾,轻轻叹口气,怎么老是怪他?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吗?鹫匠老头真是偏心,又不是他先挑衅的,先开口的明明就是牛岛若利。 浅羽凉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他将毛巾搭在肩头,抬头盯向牛岛若利:“我说王牌同学,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天童觉推了一把川西太一,“太一,快去阻止他们!” 可他的动作哪有说话的速度快。 浅羽凉的吐字异常清晰,不急不慢,温和的就像他这个人给外界的初印象,温柔如玉,就像个优雅的王子。 “牛岛同学,你的右手...是废了吗?” 他微偏着头,明明是很柔和的语气,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场的所有人,仿佛看到一只白色的狮子从地上缓缓站起,紧紧盯着悬疑空中张开双翅的白鸟,发出震天的吼声。 终于赶到的川西太一壮起胆子站在两人中间,吓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他也很怕好吗! 相对于看起来就不好说话的牛岛若利,川西太一选择了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浅羽凉。 他哆哆嗦嗦面向浅羽凉开口:“浅羽前辈,刚刚教练喊你过去。” 浅羽凉不好给小朋友带来恐惧,拍拍川西太一的肩,顺从的转身离开。 在众人松口气时,走到半路的浅羽凉突然又转身,看着仍在原地深思的牛岛若利,突然又想起什么:“作为二传来讲,服务的是比赛的胜利,是球队的胜利,而个人的胜利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牛岛同学,我刚刚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把握住而已,无法带来胜利的王牌,那必然不会得到传球。” 刚耍完帅的浅羽凉扭头就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一个个子矮矮、皮肤皱巴巴的小老头。 糟糕! 第9章 9 闹钟响起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在心中第无数次暗骂鹫匠老头,浅羽凉还是是坚强的爬下了床。 昨天和大学生们打练习赛,今天就出发去合宿,浅羽凉还以为自己加入的是国家队呢,全国各处跑。 而且这群人实在过于痴迷排球,休息一天都做不到,明明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训练,可为啥都没人提啊? 将头发揉的乱糟糟,浅羽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宿舍。 白鸟泽学园排球部要求大名单里的学员必须住在排球部的专属宿舍,虽然这大大方便了住的远的学生,但同样的也表示你无法偷懒。 信不信你今天翘训,晚上就有人来拍你的宿舍门。好在宿舍环境不错,虽然面积不大,但单人单间勉强保住了私人生活领域。 浅羽凉搬进来的时间太晚,可供选择的宿舍就那两间,万般无奈下,最终他和牛岛若利同学做了邻居。 牛岛若利真是个神奇的人,浅羽凉能感觉到,排球社的大家都还挺敬重这位王牌同学的,但同样的,敢和他相处的也没几个。 甚至在正选里,除开天童觉这个奇葩,剩下的人也还都挺怕他的。 虽说他们两个理念不合,但浅羽凉还挺喜欢牛岛若利的性格,直率单纯的人怎么想都比心眼小的好多了吧! 浅羽凉刚碰上门,牛岛若利也从隔壁出来,明明昨天两人差点打起来,今天见面浅羽凉竟然还能正常和他打招呼。 只是相对于他这般万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牛岛若利看起来就不是那样,有些人的表情,确实很好懂。 早上3:00起来坐车真不是人干的事。 登上大巴后浅羽凉很自觉坐到最后,戴上眼罩歪头就睡。 他本身就有低血糖,再睡不好,他怕自己分分钟心里爆炸。 他倒是一睡解千愁,其他人可就不是这样。 作为精力最为旺盛的男高中生,哪怕睡眠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大家短时间内也是睡不着的。 而人只要有精力,就会关注外界的事情。 大平狮音胳膊撞撞旁边的天童觉,示意对方向后看。 这次合宿也就去了十几个人,大巴车宽敞的有些过分,一人一排错错有余,但偏偏有两个人非要坐在最后一排。 一个是已经陷入睡眠的浅羽凉,一个则是他们白鸟泽球队的王牌牛岛若利。 浅羽凉睡得昏天黑地,牛岛若利却皱眉深思,浑身散发着黑气,两个人一个在最左侧,一个在最右侧,明明同处一片空间,却仿佛隔了个楚河汉界。 “天童,这没事吧?” 天童觉趴在椅子上看了眼最后,连忙又将头缩回来,差点就被若利发现了。 “若利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凉呢,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感觉他睡的挺香。” 大平狮音感觉自己要吐槽了,睡得香不香他是能看出来的,“我没问你这个,我说的是他们昨天吵架的是。” 昨天浅羽凉被鹫匠锻治带走后,牛岛若利的状态就不对,大平狮音和牛岛若利合作好几年了,也是第一次见他在排球场上走神。 和非常担心的大平狮音不同,天童觉倒认为这是个小事,两个怪物要争地盘,先干一架不是最常见的吗? 同类之间的事,就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他可不想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