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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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诺千金 “挡!” 面对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秦慑月的丹凤眼中闪过片刻的惊异。 他迅速把宋倚阑推到安全地带,用掌风生生迎了上去。 李临台杀红了眼,但这几个月的流离失所和担惊受怕已经让他力困筋乏,功力大减。 秦慑月也发现了。 他转守为攻,游刃有余地化解着李临台的招式,终于在十几个回合后找到突破口,略施巧计一举拿下。 李临台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破烂不堪的面罩也被一把扯掉。 秦慑月捂着胸口喘着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别来无恙啊,李督办。” 自知回天乏术,李临台自嘲一笑,扭头执拗地望着那抹倩影。 阑儿,本督终于见到你了。 阑儿,在这段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你可有丝毫想念我? 他就那么看着她。 男人眉眼间的沧桑含着道不尽的苦楚,哪怕是再要强的人,此刻心中也只剩满腔的委屈和不甘。 即便如此,他仍发现自己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李临台仰天长笑。 笑自己的痴傻,笑她的绝情,也笑命运的不公。 宋倚阑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她心底最牵挂的那个人,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望着他,张了张嘴,原本一肚子的衷肠只能化为有苦难言的凝视。 秦慑月丹凤眼微眯,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嫉色。 宋倚阑已经被盖章认定为他的女人,他岂容自己的爱妻被旁人觊觎? 若是无名小卒也罢了,但李临台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秦慑月忘不了,李临台是女皇亲自下令通缉的要犯,是整个朝野谈之色变的存在。 他忘不了,他喜欢的女人曾和李临台交换过定情信物。 他更忘不了,李临台才是宋倚阑的第一个男人!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宋倚阑隐藏地再好,她心底也始终给李临台留了一席之地。 那自己呢? 他在她心里又是什么位置呢? 思及此,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秦慑月心中疯狂生长,男人渐渐下定了决心。 “来人,速去禀报陛下!” 刚才的已经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侍从,听到秦大人的命令,一个个纷纷撸起袖子上前拿人。 “且慢!” 突然,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阻止了众人的行动。 秦慑月像是见了鬼般地回眸,不可思议地瞪着摇摇欲坠的少女。 侍从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大理寺里怎么会有女人? 宋倚阑也恍惚了一瞬,装男人装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最初的声音了。 少女清了清嗓子,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压低嗓音道:“陛下日理万机,凤体尚未康复,何必因此等琐事扰搅圣心?” 李临台闻言突然抬头,涣散的鹰眸中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秦慑月的表情由惊愕转为冷笑,阴柔的声音令人闻之胆寒:“此案事关重大,小宋大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怎么? 见到自己的老相好,把持不住了? 宋倚阑神色肃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她缓缓踱步走到秦慑月身侧,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些。 “仲谋,一定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少女用仅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温润的眼角甚至浮现出淡淡的哀求。 秦慑月定定地看着她,一点都不领情。 今天李临台能冷不丁地冒出来刺杀他,谁知道明天这个疯子能干什么事情来? 为了他和宋倚阑的前途和安危,李临台必须尽快正法! 而且看到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流泪,他心里早就不爽到了极点。 秦慑月别过头去,冷冷道:“小宋大人政绩没多少,僭越之事倒是精通的很啊。” 宋倚阑一愣,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袖:“秦慑月,这件事我可以想办法,我......” 男人狠狠地甩开她的手,隐忍道:“来人!” 闻言,侍从们从看戏的状态中迅速恢复过来,逐渐向李临台靠拢。 但突然被一道怒喝震住了脚步。 “我看谁敢——!” 少女挡在李临台身前,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满是决绝。 “宋倚阑!” 秦慑月彻底没了耐性,指着她恼羞成怒地吼道:“大理寺轮的到你说的算吗!” 李临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娇人儿,尽管只有一个单薄的后背,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刹那间就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宋倚阑。 他以为自己一腔深情喂了狗,所以才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刺杀秦慑月。 但他错了。 她的眼泪、她的挺身而出都说明:他的小乖,并没有抛弃他。 李临台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明,欣慰、感慨等一众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犀利的鹰眸中重燃起燎原的烈焰。 就在秦慑月忍无可忍时,一道磁性沙哑的嗓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僵持。 “阑儿,我跟他走。” 此刻,遁迹潜形几个月之久的督办大人终于心甘情愿地跪地伏法。 宋倚阑含泪转身,将李临台饱经风霜的轮廓尽收眼底。 她死死攥着拳,眼底难掩埋怨与负疚。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李临台近乎贪婪地捕捉着她的气息,他痴痴的望着她,虽然心中万语千言哽在喉头,但这会只挤出来一句: “阑儿,别哭。” 你哭,我会心疼。 汹涌的热泪顺着宋倚阑的面颊滚滚而下。 李临台,你对我的情,我该拿什么弥补。 秦慑月看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 若不是李临台还有价值,他必要把这厮扒皮抽筋,用他的血rou和骨髓酿酒喝! “要走就麻利点,”秦慑月径直走上前用肩膀撞开宋倚阑,捏着李临台的后颈强迫他起身。 “都给本官滚开!” 少女被撞地一个趔趄,刚想开口就被男人强势堵了回去:“宋主簿以下犯上,无视寺规,责罚其禁足三日,闭门思过!” 语毕,秦慑月用丹凤眼剜了一眼宋倚阑,顶着烈日拂袖而去。 临行前,李临台对上少女惊惶的眼神,朝她安心地笑了笑,温柔地用嘴型和她说了句“别怕”。 无论生死何处,只要让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就足够了。 ...... 大理寺官舍。 月光淅淅沥沥地洒进庭院,少女换上一袭轻薄的夏衫,坐在窗前托腮沉思着。 清爽的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也搅动着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宋倚阑擦掉眼角冰凉的泪水,她何尝不知当下最保险、最明智的做法自然是杀掉李临台。 但她做不到。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宋主簿,外面有人找你。” 少女蹙眉,扬声道:“我在禁足期,不能私自外出。” “额这个.....”门外的人有些尴尬,迅速撂下一句话就跑走了:“宋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半晌,宋倚阑长叹一口气,顺手披了件外衣便出门了。 门外。 秦慑月踉跄地扶着墙,东倒西歪地站在那里。 男人的面颊在酒精的刺激下泛着驼红,在瞥到宋倚阑的一瞬,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姓宋的,你有良心吗?” “李.....嗝......李临台那个狗东西,他哪好啊?” 秦慑月一把将宋倚阑拉入怀中,带着醉意兴师问罪道:“若他心里还有你......他就应该在外边自行了结!” “而不是......把所有的烂摊子.....全丢给你!” 宋倚阑抱着他,苦涩地“嗯”了一声。 秦慑月显然不满她的反应。 男人掰过她的脸,恶狠狠道:“李临台,他早都该死了!” “秦大人,你醉了。”宋倚阑略带反感地挣开他的钳制,并主动拉开一些距离。 殊不知,她的举动彻底点燃了秦慑月压抑的怒气。 “啪!”男人着了魔般地把少女摁在墙上,狭长的丹凤眼内熔浆四射。 “宋倚阑,你不是想救他吗?本官可以答应你。” 秦慑月猩红着眼睛,歪着头盯着她:“但本官也有一个问题。” “你准备拿什么和本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