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銮殿试(曾神仙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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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金銢殿试 黎明时分。 宋倚阑穿戴整齐,带好所需用品,从御督府的暗道回到青霄客栈。 “公子请留步。”春雪张开双臂挡在芝兰轩的门口。 “春雪,让开。”少女淡淡开口。 “不让!” 春雪看不惯她那副淡然的样子,气上心头:“先前公子给奴婢们服用迷药也就罢了,督办有令不让您出府,您怎能如此任性!” 宋倚阑扫了她一眼,浅笑道:“春雪,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李临台的人?” 春雪一愣,“奴婢自然是督办的人。” 宋倚阑依旧云淡风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确是督办派给我的人。但你似乎忘了,从接到这个命令的那一刻起,你的主子只有我。” 春雪越发地摸不着头脑:“您和督办都是奴婢的主子,只不过奴婢是御督府的人,自然更忠心于督办啊。” 宋倚阑淡笑着摇了摇头,明晃晃地威胁道:“那我要是把你杀了,你觉得大人会迁怒我吗?” “并不会。” “说的更直白一点,你的生死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宋倚阑缓缓踱步到她的身侧,谆谆善诱道:“春雪,你要记得,只有能决定你生杀大权的人,才是你的主子。” 看着小姑娘迷茫的面庞,宋倚阑深谙恩威并重的道理,吓唬完人也要来点甜头。 “我是今年的会元,谋个不错的官职只是时间问题。出御督府后,我会和督办要了你的卖身契,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但是,”宋倚阑微顿,眼底冰凉一片:“倘若我今天出不去这芝兰轩,那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孰轻孰重,你自己决定。” 春雪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宋倚阑用着最柔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自己跟了她六年,宋公子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姑娘噙着泪水,缓缓地从门口挪开,却不小心地被杂物撞到了脚。 宋倚阑刚想去扶,却被春雪躲开。 她的手僵在了原地,只能默默地看着小姑娘哭着跑走。 宋倚阑垂眸敛去心头的针扎似的疼痛,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即便是以伤害最亲近的人作为代价,只要能实现她的目的,宋倚阑都在所不惜。 朝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向紧闭的朱门,学子们紧张地静候在万麟门的广场前,等待着命运的检阅。 少女到的比较晚,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随着晨钟的一声回荡的鸣响,高约万丈的朱门才缓缓打开。 掌灯的太监宫女在两侧候着,御林军手持苗刀,戒备森严。 都是第一次进皇宫,除宋倚阑外,其他儒生的心中都激起不小的震撼。 学子们在御前太监的带领下穿过广场,立于金銮殿前的丹陛下。 “跪——!”御前太监一甩拂尘,尖着嗓子喊道。 天边已逐渐开始变亮,赤金色的檐壁上泛起庄严的澄光。 雄伟壮观的金銮殿伫立在湛蓝的天空下,雕刻着龙纹凤章的汉白玉巧夺天工,无不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皇家气派。 宋倚阑抬眼望去。 数十名读卷官和受卷官站在金銮殿前的丹陛上小声交谈着,不同颜色的官服凑在一起格外扎眼。 身为宰相的曾池川静立于队首,与身后的同僚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男人一身质感轻薄的白色锦袍极具光泽感,仙鹤昙花绣纹栩栩如生,看上去风度翩翩。 没有沈归宜那种明朗的少年意气,曾池川就像一株与世无争的净莲,透着不染凡尘的仙风道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少女眉眼微沉。 曾池川作为女皇近些年提拔的心腹大臣,仕途可谓平步青云。 而他的品行是否真的像他的气质那般纯净,宋倚阑不置可否。 辰时。 “陛下到——!” 谢琦一身华贵的明黄色龙袍,缓缓在御前宫婢的开道下走上皇位。 女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稳重地俯视着下面的人,不怒自威。 曾池川一撩袖衣,躬身率领众臣跪地,温润的声音犹如林间流淌的清泉,澄澈清冽。 “臣等叩见陛下。” 儒生们接连低头下跪,颤声问安。 甚至有人的腿不停地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比起江东平叛时的消瘦,谢琦看上去要比六年前丰腴了不少。 宋倚阑的余光肆无忌惮地射向皇位上的女人,眼底泛起狂风骤雨。 别来无恙啊,我的母亲。 谢琦依旧面不改色,连手都懒得抬,沉声道:“平身吧。” “谢陛下圣恩!” 众人高低不齐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外,五拜三叩后才敢起身站好。 “宣圣旨——!”御前太监又一甩拂尘,几个宫婢端着镶金的托盘快步走到曾池川面前。 “臣遵命。” 男人双手恭敬地接过上面明黄色的圣旨,转身面朝学子们展开,宏朗地颂读着制诰上的内容。 “众考生听令——!” 曾池川的身躯挺拔如松,春风徐徐吹起他湛白的衣角,如神仙入世般超凡脱俗。 圣旨上的内容非常简单,先是大肆了褒扬一番女皇的统治后,紧接着就是此次殿试策问的题目。 宣读完毕,曾池川收起圣旨,示意学子们进殿入座。 十数位的学政官在考生们就坐完毕后,立即开始发放答题所用的纸张。 宋倚阑点好墨砚,下笔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成王败寇,只此一役。 赌赢了,她会是仕途坦荡的宋大人。 赌输了,那么谢王朝将查无此人。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活动下僵硬的脖颈,却偶然间与谢琦审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虽然宋倚阑来之前已经将自己化丑了很多,但还是盖不住得天独厚的昳丽容颜和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 两人对视,谢琦和宋倚阑心中双双一紧。 少女平静地移开了目光,短暂思虑后坚定地下笔。 既然躲不过,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谢琦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女人看着宋倚阑所在的方向微微蹙眉。 不知为何,她今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谢琦唤来御前太监,拧着眉低声道:“李临台呢?” 太监跪地答曰:“李大人怕打搅陛下,正在偏殿候着呢。” 谢琦心下一松,又恢复了先前毫无波澜的神情:“无妨,让他过来看着吧。” “朕今日有些疲惫,你让人备些菩提花茶。” 太监小跑着去回话,谢琦在金銮殿屁股还没做热,就搭着宫婢的手去养心殿歇着了。 李临台已经换上的整洁的飞鱼服,腰间的佩刀安分地待在剑鞘内,铜灰色的护肩被擦拭得锃亮,闪着点点寒光。 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倚阑的缘故,男人冷峻的面庞凛若冰霜,鹰眸下浮现着一圈淤青,整个人看着煞气横生。 拜见过谢琦,李临台自动接管了监考的职位。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怨气,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曾池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缕斜阳照在宋倚阑绝美的侧颜上,为奋笔疾书的少女蒙上一层的遗世独立的光晕。 她永远是那么的有主见,那么的表里不一。 今早若不是春雪的哭诉,他不敢相信宋倚阑真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李临台的心中泛起钝痛,难道她就那么不愿意和他一起隐退江湖吗? 自己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几乎赌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但这似乎在她那连个毛都算不上。 李临台怔怔地看了宋倚阑很久。 男人的眼底微微湿润,泪光下是积蓄已久的失望与惘然。 阑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