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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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谁敢动她! 谢自璋坐在主位上,将宋倚阑谨小慎微的动作尽收眼底,轻笑道:“宋公子,本王给你介绍一下。” 男人指着台下啃羊腿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本王的皇侄,也是陛下第三子谢勋。” “本王左手边......” “......” “这位是与你同届的儒生何瑾,”谢自璋呷了口美酒,褐眸中一片深不可测,戏言道:“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是同僚呢。” 宋倚阑一一起身行礼,谦恭又周全。 基本上今晚来的都是些社会名流,还有少部分官僚,不过职级并不高。 何瑾静静地注视着进退有度的宋倚阑,心底微动。 “本王还听礼部的人说,宋公子辞文俱佳,才艺卓绝。” 谢自璋放下酒杯,隐去心底的算计,明知故问道:“想必宋公子也是师从大家吧。” 少女淡淡一笑,眼神犀利如刀:“小生自幼父母双亡,年长些便辗转于义学之间,算不上名师之后。” “真是不可貌相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着摆手道,“连义学都能教这等水平的学子,真是让尔等书院自惭形秽啊!” “恩公这是哪里话?”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起身道,他瞥了一眼宋倚阑,脸上笑出了好几道褶子。 “自陛下登基伊始,义学在各地就越发地兴盛起来。这不仅是寒门之福,更是我大谢之福啊!” 白发老者连连称是,“陛下英明神武,天佑大谢啊!” 语毕,周围人也一起开始歌颂女皇的功绩,台下有人还借机和宋倚阑攀谈起来,好生热闹。 谢自璋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再说话。 兴建义学,是他在先帝弥留之际提出来的政策,也是他夙兴夜寐地把它落实下去的。 但人们似乎只记得皇姐。 男人的褐眸里闪过深深的嘲弄和不甘。 作为女皇唯一的胞弟,表面上他是尊贵无边的献王,内里却是实打实的皇室吉祥物。 富贵有余,权威不足。 只要皇姐在位一天,别人眼里就永远没有他的位置。 男人压下心头的不忿,略带烦躁地拿起酒樽泄愤似的灌了一大口。 甘醇又辛辣的液体入喉,激起苦涩无数。 觥筹交错间,谢自璋和宋倚阑冰火两重天的视线不经意间撞到了一起,顿时火星四溅。 少女虽然表面上游刃有余,但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那个纸条到底什么意思,费劲把她弄过来就是和这帮人聊闲天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谢勋吃饱喝足后,简单应付了几句前来敬酒的,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我回去了哈皇叔,多谢款待。” 谢自璋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反而还笑着给他打包了几袋干碟点心:“难得你出宫一次,宝华楼的手艺很好,这些你拿着回去吃。” 谢勋随意接过,头也不回地和侍从出了伏羲厅。 三皇子走了,众人也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陆续行礼退场。 何瑾走在最后,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宋倚阑,扭头离去。 少女蹙着黛眉,就在她也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身后按在宋倚阑的肩上,令她动弹不得。 宋倚阑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谢自璋。 男人的坐姿依旧豪放,眼中早已褪去纵情酒色的昏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股压迫感席卷而来。 “王爷这是作甚?”少女捏紧了手掌,强作镇定道。 谢自璋悠然一笑,幽深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蛊惑:“没什么,宋公子不必惊惶,本王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些问题。” 男人浅浅抬了下手,原本四处通透的房间立即被竹帘盖了个严实,门口出埋伏的暗卫一把将伏羲厅的大门关上,发出“邦邦”的声响。 谢自璋勾唇,目光炯炯。 “或者本王更应该称呼你为......宋小姐?” 宋倚阑闻言,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若不是她的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旁人可能真要被骗过去了。 “王爷可真会开玩笑。” 宋倚阑讪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应上谢自璋戏弄的目光,眼底杀气满满。 “小生堂堂七尺男儿,虽然男生女相,但岂有被认成女人的道理?” 谢自璋对她的嘴硬一笑置之,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宋小姐不用急着否认。” 他轻笑着朝后面的暗卫招了招手,片刻后一个身体臃肿的肥壮男子被架了上来,暗卫更是直接把他抛在了宋倚阑的面前。 少女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得清清楚楚,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血痂,整个人像是从血缸里捞出来一样,唯有一张耷拉的脸依稀可认。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李临台找了大半个月都没找到的张企。 “宋小姐对这个人眼熟吗?”谢自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尽情地欣赏着宋倚阑脸上的慌乱。 男人的眼底充满着玩味,大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架势。 宋倚阑微微颤抖着身子,绝美的水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透着躁动和惊惶。 虽然她对张企没什么感情,当年的交情也只是利益所需而已。 但谢自璋此举...... 少女死死掐着手,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好几次都失败了。 “看来宋小姐认识此人呀?” 谢自璋嘴角噙着放肆的笑意,起身从主位的高台上缓缓走了下来。 宋倚阑微红着眼眶,抬眸看向他停留在自己面前的俊颜,咬着银牙一字一顿道:“不如王爷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瞧张企这副生死难辨的样子,谢自璋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男人俯身一把钳住宋倚阑的喉咙,深邃的褐眸倒映着少女的绝世容颜,冷笑不以。 “本王想要什么?” 谢自璋的大手止不住地收紧,空气在一点一点地抽干,褐眸里迸发出的狠厉狠狠地灼伤到了她。 宋倚阑惨白着一张脸,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别人案板上的鱼rou,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王想要的东西,你的母亲正在霸占着。”谢自璋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疯狂。 他笑得放纵,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烁,似是在透过宋倚阑回忆那段遥远的往事:“今天是本王的生辰,但没有人记得。” “本王从来都没收到过什么生辰礼物,”谢自璋腾出另一只手轻柔地擦拭着宋倚阑的泪痕,笑得格外讽刺:“但你...就是本王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语毕,谢自璋倏地抽回手,将宋倚阑狠狠摔到一边。 “谁在那里!” 少女狼狈地趴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她流着泪抬头,只见一个黑衣人绕开重重暗卫,从竹帘间破窗而入,窗沿台子上的摆件也一应俱全地被带倒,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谢自璋不愧是王爷出身,反应迅速地将佩剑横在宋倚阑的玉颈上,王府的暗卫也立即将二人围成一个保护圈。 黑衣人目光一紧,情急之下喝道:“谁敢动她!” 宋倚阑心头狠狠地颤动了下,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不顾锋利的刀刃近在咫尺,朝他微微摇头,泪眼朦胧的水眸写满了倔强。 李临台本来想着这么久她应该考虑清楚了,谁知道一回府迎接他的只有倒地不省人事的侍婢和暗卫。 在看完小姑娘留的信后,李临台更是气得直接一掌拍碎了桌子。 他压抑着心中的盛怒,还反了天了她! 但在看到宋倚阑的那一刻,李临台突然发现自己的脾气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平安地回来。 “放开她。” 谢自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大笑出声。 “你算什么东西?给本王拿下!”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目光透着杀戮般的狠绝。 话音刚落,王府的暗卫一个接一个地朝着黑衣人扑了上去。 李临台不假思索地掏出自制的暗器,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几个打头阵的。但他带的不多,用完后迅速抽出刀具,开始与迎上来的人近身rou搏。 宋倚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底揪成一片,担心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谢自璋察觉了身下人儿的神色,突然感觉心里涌了上了一股烦躁。 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蟒袍上的金丝闪着寒光:“怎么,这是你的老相好?” 宋倚阑闻言,顶着湿漉漉的美眸看向他,清纯又妖媚的神态让男人恍神了一刻。 下一秒,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了他的手腕。 “啊你......!”谢自璋吃痛,横在宋倚阑脖间的刀锋移开了几分。 少女立刻推开他,起身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眼里充斥着惊恐与害怕。 谢自璋本想去捉她,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截住了去路。 李临台好不容易解决了那些人,虽然有些体力不支,但还是强撑着去保护宋倚阑。 “不自量力的东西。”谢自璋的褐眸中划过嘲弄,转身抽刀与李临台厮打到了一起。 皇家子弟在宫中很小就会被训练武功,主要用于强身健体和自我防御。 刀光剑影间,两位习武出身的男人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不知怎的,谢自璋觉得这黑衣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鉴于他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谁。 而就在他打算挑破李临台面纱的一刹那,宋倚阑爬到旁边,拔下暗卫尸体上的暗器抛了出去,精准地插进了他的大臂里。 “嘶......”谢自璋疼地手抖,原本直指面门的剑锋往下一斜,直接划破了李临台的肩头,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见彼此都挂了彩,李临台趁机一个侧翻来到宋倚阑身边,揽住她的腰用轻功飞出了窗外。 谢自璋恨恨地望着两人远去的风向,将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摔到了地上,手臂上渗出的血将他那身绛紫色蟒袍染得更深了。 看着这一室狼藉,男人自嘲一笑,面不改色地拔出了插进rou里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