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赴鸿门宴(皇叔阑宝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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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赴鸿门宴(皇叔阑宝初相见) 宋倚阑缓缓转头。 沈归宜的俊脸近在咫尺,周围人们的道贺声此起彼伏。 远处不断有人循声过来一睹会元郎的容貌,更有甚者还跃跃欲试地想来个榜下捉婿,宋倚阑周围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 少女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地谢过沈归宜。 她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地正常一些,以掩饰心里海啸般的惊慌失措。 青霄客栈内。 “中了,中了!” “别踩我,挤什么挤!” “让一让,先让我过去!” 门口处人声鼎沸,眉开眼笑的家仆不断地从外边飞奔而来,忐忑不安地儒生们则蹲守在大厅里,等待着好运的光临。 “公子!”一位衣衫不整的家仆冲了进来,直奔角落而去,“您是第三十九名!”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那名低调的儒生立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小的鞋都被挤掉了一只呢。”家仆心花怒放道。 那儒生立即掏出一锭银子豪气地赏给他,“好好好!本来还以为今年没戏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恭喜啊这位老兄!” “......” 就在众人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道贺时,宋倚阑迈着虚浮的脚步进到客栈里,在她后面守卫还拦住了不少想来搭讪巴结的人。 少女的头发乱糟糟的,外面套的衣服也险些被扯掉了,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她刚想赶紧回房,却硬生生地杵在了原地。 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会元公在此,芝兰轩宋倚阑是今年的会元!” 话音刚落,喧闹的客栈大厅立即安静了一瞬。 刹那间,艳羡的、嫉恨的、震惊的、怀疑的......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朝着宋倚阑射来。 “芝兰轩那个人......当真拿了会元?” “这怎么可能啊,他不是第一天就被车撞了吗?不会是舞弊了吧?” “慎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 一时间,大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吵闹,不过这次几乎所有人的讨论对象都变成了站在门口的宋倚阑。 不过质疑归质疑,还是有很多人大方地上前道喜的,甚至还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在规划和这位会元公结交一二了。 宋倚阑粗粗地整理下自己的衣衫,压下心底的烦躁,礼数周全地和众人一一回礼。 她周围簇拥着的人越来越多,正当她忧虑着该如何脱身之时,宋倚阑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站在外边的春雪,忽然计上心头。 交谈间,少女装着呼吸不畅地样子,突然用双手痛苦捂着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临台府内。 “会元公,可以睁眼了吧?” 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钻入宋倚阑的耳窝,让少女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但一想起那纸条上的字,宋倚阑又硬生生地把心头的雀跃压了下去。 算了,这事等会再说。 少女侧过身,古灵精怪地盯着男人冷峻的容颜,故作镇定地叹气道:“得,又拿了个第一。” “上上次是文房四宝,上次是骑马一日游,不知这次大人准备怎么奖励我呢?” 宋倚阑笑得娇媚,整个人的气质在儒雅书生和勾魂妖精之间切换自如。 李临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绝美的面庞,勉为其难地扯了扯嘴角:“你可真会给本督出难题。” 男人从床边坐到了她的身侧,揽住宋倚阑瘦弱的身躯,低头喃喃道:“小乖,本督还是没找到张企。” 李临台深深地叹了口气,鹰眸里射出黯淡的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倚阑也收了玩世不恭的神情,坐起身正经地点了点头。 “你今年要是别的名次倒也还好,只是这会元....”李临台皱眉忧心道,“太高调了。” “可我不这么觉得。” 少女抬眼看向男人,眼底蕴藏着近乎疯狂的笃定。 “正是因为高调,才不会有人轻易动我。”宋倚阑抓住李临台冰凉的大掌,向其传递着丝丝暖意。 “大人不要忘了,我不仅仅是今年的会元,”少女的水眸中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仔细算算,时至今日我已经连中五元了。” 李临台猛地看向她,不可置信道:“你...不会...” “没错。”宋倚阑语气寡淡,却含着乾纲独断的决绝:“我要赌,赌我自己是今年殿试的状元。” “宋倚阑,你疯了?” 李临台抽回自己的手,想也没想地否定了她的想法。 男人绷起脸,压低声音劝诫道:“要是张企还在,本督可以由着你,你想干嘛都行,但现在绝不是逞能的时候。” 少女抿了抿嘴,虽然她之前就想到了李临台的反应,但在心里还是失落了一下。 男人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了,他爱怜地吻了吻宋倚阑的额头:“你自己先好好考虑,本督晚点再来看你。” 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少女的房间。 宋倚阑掏出了之前神秘人塞给自己的纸条,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上面的墨迹。 像她之前在会试考场上告诫自己的那样,改变命运的机遇不是时时都有。 这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是一个可以给她洗白身世,让她站在阳光下说话办事的机会。 更是让她接触到权力,将自己筹谋多年的复仇计划落地的机会。 所以她不能放弃。 即便是赌上自己的命,她也要去搏上一搏。 不过眼下,宋倚阑觉得还是要先把张企的事情解决好。 二月二十九日,申时。 临走前,少女给李临台留下了一封信,责令暗卫如果亥时她还没回来就交给他们大人。 在做好万全的准备后,宋倚阑徐徐来到宝华楼下。 金色的牌匾配着先帝亲自提笔的书法,层高万丈的塔式建筑大气恢宏。一辆辆豪华富贵的马车停驻在外面,绝非寻常布衣踏足之地。 “会元到——” 细致的验身后,接待恭敬地把她带到伏羲厅。随着一声报客的尖嗓,厅内的众人停下闲谈,朝门口望去。 只见宋倚阑一袭烟青色长衫,头顶的玉冠散发着清贵娴雅的气息,温润无双。少女虽身着男装,却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谢自璋不羁地端着酒杯,目光炙热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皇姐的几个孩子长得是一个比一个歪瓜裂枣,这下可算有个能看的了。 宋倚阑不卑不亢地走到房间中央站定,行礼作揖道:“小生给诸位大人请安。” 谢勋在看到她的面容后,瞬间两眼放光:“皇叔,侄子不过是提了一嘴,没想到您还真把会元请过来了!” 他猴急地放下啃得正香的羊腿,迫不及待地围着宋倚阑好生端详了一番。 少女依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丝毫不为所动。 看了一圈后,谢勋激动地指着她向谢自璋道:“他们都说今年的会元郎面如冠玉,生得极好,如今一见还真是和传言一模一样!” “小勋,不得无礼。” 谢自璋淡淡地笑了笑,深沉的嗓音犹如流淌的古酒陈酿:“宋公子也无需拘谨,起来坐吧。” 宋倚阑闻言,抬眼朝主位望去。 男人身着绛紫色金丝蜀锦蟒袍,雍容霸气,眉眼间点缀着一抹桀骜,皇家子弟那种刻在骨髓里的贵气感扑面而来。 不同于李临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谢自璋的气质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难以捉摸极了。 “谢过王爷。”宋倚阑敛去眼底的思绪,优雅落座。 少女草草地扫了一下伏羲厅的陈设,这里很大,两面透风,波澜壮阔的江水景色抬眼可见,是个谈笑风生的好地方。 但她今天可不是来谈笑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