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来横祸(沈二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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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飞来横祸 二月初九,春。 长安,兴宁街。 “刚出炉的rou包子嘞——!” “手工馄饨!不好吃不要钱!” “糖饼两文钱三个,三文钱五个,各位客官里边请——!”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们神色紧张,步履匆匆。 往常吝啬的商贩变得格外好说话,生怕一个不注意得罪这些未来的官老爷们。 宋倚阑斜挎着李临台事先准备好的布兜,大步流星地朝着考场走去。 少女边走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自那天欢好后,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要不是前几日把那死男人锁在门外,这副身子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 就在宋倚阑走神的功夫,一个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架装修华丽的马车,横冲直撞地奔着少女而去。 等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只听“嘭”地一声,少女转眼间就被撞飞出十几米远,她周围的几个行人也连带着栽了跟头。 宋倚阑半昏迷地卧倒在石板马路上,本就简陋的粗布衫上沾满了尘土。 原本用来束发的头巾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如瀑的青丝散了一地。 “少...少爷,咱好像撞...撞到人了。” 马夫惊魂未定地冲着蜀锦帘子后面的人喊道,nongnong的恐惧感窜上心头。 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 而且今天还是每三年才举办一次的会试头日。 这要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他即便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个废物!要是撞到贵人,本少爷就把你宰了喂狗!” 马车里的男人慌乱地掀开帘子,骂骂咧咧地探出头来查看情况。 他眯眼打量了下宋倚阑的穿着,这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穷酸书生,没权没势的土包子嘛。 男人心里顿时有数了,之前隐隐的紧张感也瞬间消散而去。 他在人群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出了马车,挺着油腻的肚腩冲着地上的人吼道:“喂穷鬼,你走路不看路的吗,长没长眼啊?” 宋倚阑艰难地翻了个身,少女的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也一片模糊,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甚至感觉喉间有股nongnong的铁锈味。 “这小公子是来考试的吧?搞不好又得耽误三年啊。” “伤成能咋办?赶紧找个医馆吧...” “那人谁啊,怎么在长安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你可小声点...那是孙家大公子孙淳,背景硬的很,当朝国师都是他的亲戚呢!” “真倒霉啊,碰到这种也只能认栽了......” 由于刚才那番动静太大,不着急的过路行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一时间,议论与叹息声不绝于耳。 在宋倚阑翻过身的那一刻,孙淳也刚好看清了她的脸,甚至围观的人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男生女相,清雅绝尘。 太美了。 虽然她脸颊沾了些土渍,但丝毫不影响宋倚阑精致绝美的容颜,反而还添了些弱柳扶风的破碎感。 孙淳色上心头,眼里迸发出猥琐的yin光。 府里的那些女人他都玩腻了,拐个男倌回去也不是不可啊! 更何况这小厮也肯定没有靠山,到时候还不是任凭他孙家摆布? 就在孙淳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正响时,一道清脆洪亮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 “倘若不想考试可以趁早回家,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算什么本事?” 孙淳虎躯一震。 放眼整个长安城,还没有人胆敢来找他的麻烦,这人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油腻肥胖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清俊朗逸的白衣公子。 “你是哪来的儒生,报上名来!” 沈归宜潇洒地勾了勾唇,透着几分不屑:“在下江南沈氏,嫡宗,行二,名归宜。” 话音刚落,人群里又是一阵sao动。 “阁下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江南才子沈归宜?” “久闻沈二公子大名,这回是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人家都说沈公子风流倜傥、才貌双全,真是与传闻中如出一辙啊!” “......” 孙淳听着周围对沈归宜从头到脚的吹捧,脸都要气绿了! 毕竟比起沈归宜方才的行侠仗义,越发地显得他是个没品的肥猪。 孙淳恨恨地瞪着笑吟吟的沈归宜。 他知道江南沈家,孙家目前来说还得罪不起他们。 但他还有别的门路,等他考完回家求他爹去! 实在不行他就去求国师,总有法子治治这狂小子! “待爷金榜题名后,再与你好好算账!你给老子等着。” 沈归宜似乎被逗笑了,白衣的外纱随着春风缓缓拂动,“你找不找我算账不好说,但这金榜题名...本公子觉得够呛。” 人群中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果然文化人骂人都是不带脏字的。 孙淳知道自己说不过沈归宜,只得略带狼狈地撂下几句狠话,让车夫赶紧带他溜了。 宋倚阑趁着他们拉扯的功夫,在热心人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摸布兜在没在。 得到确认后,宋倚阑谢过众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向贡院门口走去。 刚才所有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但宋倚阑只记住了那句“孙家的亲戚是国师”。 华淮,真是冤家路窄啊。 六年前你建议把我爹杀了,六年后你的亲戚在考场门口把我撞了。 呵,到时候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沈归宜摆脱了孙淳,刚想上前结个善缘,就看到宋倚阑步履维艰的背影。 “哎,你没事吧小老弟?” 宋倚阑抬眸,压下身上传来的巨大痛感,强行挤出一句话:“没事,多谢沈公子了。” 沈归宜挑了挑眉,又捋了捋折扇,心道这小老弟长得真不错。 “哎,要不你别考了吧,我感觉你伤得不轻。” 见宋倚阑毫无反应,他又摇着扇子补充道:“而且你还年少,以后有的是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宋倚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重复了刚才的话:“我、没、事。” 沈归宜努了努嘴,当着少女的面甩了下长长的白色纱袖,故作委屈道:“我这也是出于好心嘛,你不可以凶我。” 宋倚阑汗颜。 她扭头看向少年清澈见底的眼眸,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沈公子,你的善举小生铭记在心,日后定会登门道谢。” “祝你金榜题名。” 语毕,宋倚阑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归宜蹙眉,站在原地凝视着宋倚阑踉跄的背影,若有所思。 以往遇到的书生,无论贵贱都紧赶着巴结他,言辞尽是阿谀奉承,无聊死了。 眼前这人感觉还挺好玩的。 “哎那个小老弟你慢点走,等等我!” 宝华楼,贵宾阁。 石雕墙面到处用金线绘制着神兽,世间稀有的菱绸柔毯平铺整间,几颗水松依偎着翡翠池塘,富丽堂皇又别具情调。 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围桌而坐,将楼下发生的种种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