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
书迷正在阅读:继承子女(双性np小妈,但是gb)、乖乖挨cao的少女们(调教,sm,粗口)、咒回 蠍女、奇奇怪怪的老公们、太黄了,场面一度不堪入目……、杂七杂八补档专用、这个绿帽太大了、【你x白起】驯服(GB)、奇奇怪怪的老公们(人兽BG)、无限极乐【np无限流】
罢了,总归这些东西都厉害的要命,大约又是什么宗门秘法。像是尤溪用来召唤蝎子的笛子,先生能控制他人行动的琴音。方棠将视线移到了后院翎歌所在的小木屋,自己的宗门秘法,应该就是驭雕之术了。 他将小纸人放回衣内,合上窗户,转身走向房间内临时添的屏风。这是为了方棠的借助特意放置的,用作房间与浴室的隔断。 说是浴室,其实也只是放了浴桶与盆架。 方棠解下衣物,整个人躲进微烫的热水里。脖颈上的皮质颈圈被他临时解开,放置在堆叠整齐的衣服上。他长出了一口气,由着轻飘白雾般的蒸汽逐渐染湿自己的头发。 细想自己初见先生时还是短发,如今竟也过了肩膀。 他手中没有皮筋,只随意地撩了几下便放弃摆弄,让发尾垂落到水中。 水波荡漾,方棠的目光落到自己腿间。锁环给他带来的不适不再明显,便是昨日在营地打架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太多影响。 昏暗的隔断内,金属显不出太多光泽。他伸手抚上自己的性器,指尖触到顶端的横栓。可只一下的拨弄便让方棠收回手,口中漏出一声轻吟。 被锁了许久,如今一碰便有了想法,锁环紧箍着意欲抬头的性器,挤得生疼。 方棠深深吸了口气,抓住浴桶的边缘,借力站起。他擦干了身子,对着镜子重新绑上颈圈,再从衣架上取下睡袍。除开行走时偶尔带起的铃声,宽大的衣袍几乎遮去了先生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纸人被他贴身收起,方棠侧躺在床榻上,一只手臂垂在床沿外。 他盯着自己手臂内侧的脉络,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沿着手腕处凸起的血管,点爬上自己的手臂,停在肘窝。 这般的轻抚除了瞬间的痒意并无其他。他胡乱地用掌心摸过自己方才触过的地方,换了个姿势,仰卧到床上。 这几日,学堂自然是不用去了,几位教师还在城外。而燕心少不得要为了燕绯来回奔波,对他的训练临时减少到了小半日。 方棠想了想,剩下的时间,还是得去看看自己的朋友。 尤溪昨日只是过于疲累,她也是习武之人,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令方棠发愁的,是如何与宋凛解释。 从昨夜到今天回来的路上,两人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不敢说知晓,至少他熟悉宋凛的性子。即便宋凛在营地时曾正常地将事情描述给了先生与师父,方棠依旧有些担心他会多想。 思绪翻涌之间,困意袭来。趁着大脑还有最后一丝清明,他替自己盖上被子,再将手臂缩进被中。 一夜无梦。 二日清早,燕心给方棠留下训练任务后便匆匆离去,临走前允准了他要去宋凛家中的想法。 方棠用过早饭,在后院休息片刻,带上翎歌一起动身前往练武场。 今日的庭院比起寻常时候要热闹不少。他看见不少下人手中正搬着花盆,从连廊匆匆走过。方棠心中生疑,又看向这些花的目的地,正是他要去的地方。 他伸手拦下了跟在队伍最后的人,那人抬起头,翎歌立刻提防似的拱起翅膀。方棠这才发觉自己对这人有些印象,似乎是新来燕府当差的,前几日收拾东西的时候还险些将水泼到翎歌身上,把翎歌吓了一跳。 “为何要将这些花搬去武场?” “是燕将军吩咐的,听说每年都要搬这么一次。” “可知道缘由?” 那人摇了摇头。方棠原本还想问些细节,这人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最终也只好作罢。 他与翎歌来到武场的木桩旁,那些花盆被摆在武场的一角,有人站在一旁看管着。 他收回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木桩上。翎歌展开翅膀,抖了抖自己的羽毛。她飞上半空,顺应着方棠的攻击节奏与命令攻击木桩。 .... “姐,快带我回家吧。”燕绯苦着脸坐在饭桌旁,整张桌上只有他与jiejie两人。 “大夫的话怎么能不听。” “我真没事儿!”燕绯站起身,左右转了两圈,又蹦了两回,意在给燕心证明自己。 可燕心瞧都没瞧: “大夫说了,只是遭了重击就能疼晕过去那么久,是平时用膳挑食,营养不均衡所致。是我在家太由着你了,没注意过这个。” “可那是只....” “燕绯,等下别忘记把药喝了。” 燕绯冷不防地被打断,撇了撇嘴,回头看向朝饭桌走来的阿雯。他见了阿雯手里深褐色的汤药,脸色一白:“一定要喝吗?” “一定要喝。” “苦吗?” 阿雯犹豫片刻,朝他点点头。 “那好jiejie,有没有不苦的药...” “燕绯,你喝不喝。”燕心及时开口制止。 燕绯瞬间放弃了抵抗,毕竟被jiejie叫全名的下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喝,我喝。”他苦着张脸将自己的最后一口早餐吃完,端起药碗,闭上眼,一口气闷下一整碗药。 燕绯砸吧着嘴,开始寻找桌上是否还有东西能缓解口中的苦味。燕心对他不予理会。她向阿雯道了谢,辛苦她这几日照顾自己的弟弟。 客套的话没说太多,她站起身,伸手揉了揉燕绯的头发:“好好养病,立夏之前接你回去。” “好!”燕绯低头算了算日子,一时面露喜色,还有不过三日自己就能熬出头了。 燕心暂时离开,阿雯此刻正坐下准备用早膳。燕绯的眼神飘到她脸上: “阿雯,杨先生是生什么病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师父在照看。” “哦...”燕绯收回目光。还没等他开始思考,便听见阿雯开口:“...你不要告诉方棠。” “为什么?” 阿雯斟酌着慢慢说道:“因为我觉得,杨先生不想让他知道。” “况且我们都不知道杨先生的病情究竟如何,你告诉他,他也只能干着急。” “那也不能就这样瞒着他,这不好...” 燕绯小声抗议,可阿雯仍旧摇了摇头。燕绯没再多说,自己掂量起事情的利弊。 若是他不将此事告诉方棠,这件事成了他们一伙人瞒着方棠的秘密。他心里过意不去,方棠知晓以后想必也会伤心。 可阿雯说的也没错,将此事说与方棠,他是够义气了,但这个消息只会让方棠干着急。他知晓方棠这几日不能前来,告诉他只会徒增焦虑。而且要是自己那些精明的长辈们有些什么计划,他一说,岂不乱套。 燕绯思量许久也没得出个结论,干脆选择了放弃。 .... 方棠做完训练回去之前,那堆花似乎已经被搬运完了。廊亭恢复了寻常时候的安静,唯一不同的,是花香不可抑地飘散到了各处。 出于好奇,他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这些花无一例外的都是月季。 他与翎歌没有在武场久留,方棠陪翎歌回到树屋,自己又去房间简单换了身出行的衣物。他将自己的伞别至腰间,准备出门。 方棠极少自己一人出现在街上,今日也一样。宋凛的家住在长安城的另一端,路途较远。 他租了辆马车,直接将自己送到宋家家宅门口。 方棠此次拜访没有提前告知,守门的小厮拦了他一会儿,直到另一位得了主人许可的下人前来通报才被放行。 他被带进院子,来见他的是宋凛的母亲。宋夫人带他到正厅入座,请人烹了新茶。 “方棠,多谢你来看他。” 此言一出,方棠便察觉了不对之处。他还未曾提及过自己的来意,而通常来说,他的来访只会被认为是朋友之间的做客串门,怎会被说成探望。除非,是宋凛出了什么事。 “伯母?” 大约是听出了他的疑问,宋母解释道:“宋凛从昨天下午躺到现在了,一直发着低烧。大夫来看过,说是惊吓过度,好好休息就行。” 方棠心里一紧:“我能去看看他吗?” 宋夫人看上去有些为难:“他这几日,除了我与大夫谁都不肯见...” “伯母,是因为...出游的时候?”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当时我也在场,说不定能帮到他。” 说罢,方棠没有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收回目光,静坐等待。许久,宋夫人轻叹一声: “...那你跟我来吧。刚才有人来报的时候,他听说是你来了,还是有点反应的。” 等等,这有些古怪。 方棠皱了皱眉,她的说辞似乎有哪里前后矛盾,可一时间又无法明言。他将疑虑暂且压在心底,跟着宋夫人来到宋凛的房门口。 宋夫人给他让了道,让方棠自己一个人进去。 “...宋凛?”方棠左右环顾一周,瞧见了躺在床上的宋凛。他走上前,很快注意到了床榻附近严重受创的雕花红木椅。他记得宋凛极其喜爱这把椅子,而现在刻在上面的,似乎是...刀伤? 方棠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宋凛。他的脸色很不好,连眼神都失了焦。他扭头看见方棠的时候,竟也只是动了下嘴唇便没了反应。 方棠意欲伸手试探,却在下一刻感受到了一股杀气。他立刻收回手,抽出自己腰间的伞,后退半步。一道银光在面前闪过,上一秒还卧在床榻上的人此刻正手握一把短刀。“宋凛”直着身子,眼神盯着刀尖: “反应居然这么快。” 方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刚才不是还喊了我名字?怎么突然连朋友都不认识了,我可真伤心。”他抛玩着手里的短刀,“ 还是说,你更愿意相信你的朋友是被调包了,而不是你自己看错了人。” 与此同时,方棠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聚集,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多年不见了,方棠。我是应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那人叹了口气,“既然都告诉你我不是宋凛了,那我的意图不是很明显了吗?” 方棠看着此人脸上的变化,一点点从宋凛的模样变成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张当了他多年心理阴影的脸。徐钏,真是...冤家路窄。 惊愕之余,他的手握紧伞柄。就现在的情形,方棠绝无可能在此处与他清算那些旧账。门外的人不知是敌是友,多半是前者;翎歌也不在身边,总之,跑路要紧。 他的眼神瞟了一眼窗外,徐钏立刻有所反应:“想从窗户走,然后落入外面的包围?” 方棠强压着紧张的情绪反问:“那你认为我应该从哪儿走?” “我觉得...”徐钏一步步逼近方棠,“你无路可走。” 方棠将手中的伞调换了方向,用伞尖轻轻抵住那人的腹部,向他一笑:“那可未必。” 下一刻,他撑开伞面后跃一步,趁其视线受阻,转身就跑。窗口定是对方防备最重的位置,没有人会蠢到从正门出去,这便是方棠要赌的。 不出所料,在方棠撞开正门的刹那,此处虽有人把守,这群人却皆是一愣,面上无一不是错愕。 方棠的机会只有这短短的一秒,他不管不顾地撞开人群,利用撑伞时带起的疾风将临近的几人掀翻在地,随即凌空而起。 “快把他射下来!”被留在房内的徐钏突然大喝一声。其余人很快反应过来,有拿起弩机的,也有举着长枪的,在同时无一例外地朝向方棠这个悬在空中的活靶子,齐射。 这下便是方棠跑得再快,也难以逃脱飞散的弩箭。几支箭头擦着他的手臂而过,磨破了衣裳。箭头的锋利棱角堪堪擦过皮rou,尖锐的疼痛让他险些松开持伞的手。 好在院墙已过,他们要跟上方棠就不得不绕路去追。而有这绕路的时间,方棠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方棠无心理睬身后逐渐远去的骂声,他拐了几回方向,即刻绕出了宋宅。他对此处并不熟悉,只能凭着记忆往人多的地方跑。 待入了市集附近,他才收起伞握在手中。手臂上的伤口染红了素白的衣袖,分外引人注目。路人见他一副狼狈相,皆是分分侧目,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方棠顾不得这些。 伤口疼得他脸色发白,他强忍着直接回家的心思,四下绕视一周,确认无人跟随后便快速拐进了一家客栈。 方棠一进门便把自己的钱袋扔到小二手里,足够沉甸的银两让小二直接闭上了嘴,拒绝这位受伤客人的话就这样憋在了肚子里。 方棠问店家要了身衣服和包扎用的纱布,在房中舀了盆清水简单处理自己右臂上的伤口。箭伤不算太深,但总归是皮开rou绽。暂时的安定并没有让方棠放下戒心,他沉着脸,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阴郁。 他才答应过先生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