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安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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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记忆有些混乱,医生和护士检查了身体状况,又询问了具体情况。我晕晕乎乎的,始终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剥离感。 后来很乏,又睡不着,躺在床上极为难受,有人不断在问我的情况,我基本上是不回答的。 极度难受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我发现做清醒梦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梦中清醒,等同于大脑在运作,其实并不是休息。真正好的睡眠是深层的,是放松的,即使做梦也是白马过隙,醒来不会记住的。 清醒梦相当于在梦的世界活着,该累一样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做了,损害太大,在这种意识中朦朦胧胧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精神状态恢复了很多,我勉强坐起来,浑身酸痛。医生检查之后,点点头示意状态还可以,挂上吊瓶便离开了。 外面有人走进来,有钱三串和佳佳,还有常茵茵的好朋友沈超,围在病床前,都在看我。 佳佳问我怎么样了,我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这是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两夜。”钱三串道:“在梦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苦笑一下,梦境里的细节大半都流失了,神性也没了,此时回忆起来,犹如一场遥远而模糊的岁月时光。 “常茵茵呢?”我还抱着一丝希望。 沈超站在那里,没说话眼圈红了,“常jiejie已经过世了。” 我五味杂陈,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有种一脚踏入深渊的感觉,心里很是难受。 “常茵茵失去生命体征后,你也没醒,就这么死死把着她的手。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你也……”钱三串说:“后来沈超叫来救护车,硬生生把你和常茵茵分开,送到医院了你也没醒。我们都吓完了当时。” 我揉着太阳xue,昏昏沉沉说:“对不起,我没有把她带回来。” 钱三串问,你在梦里经历了什么。 佳佳打了一下他:“让我哥好好休息,别瞎问乱问的。” 我说了声没事,然后把濒死梦境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有些细节确实记不起来,能讲多少讲多少,说完之后,整个病房都陷入沉默,他们几人听傻了。 “乖乖,这个梦居然如此神奇。”好半天,钱三串才说道,颇有些羡慕:“我要去经历一下就好了。” 我苦笑:“我差点回不来了,幸亏常茵茵在最后关头救了我。就算那时她已经死了,也帮我除掉对手。我欠她太多。” 沈超红了眼,一直在抽泣,纸巾擦着眼睛说:“刘海洋,其实你不欠我jiejie的,你到那个梦里也是为了救她,否则不会出现后面的危险。你们一还一报已经抵消。” “话不是那么说……”我喃喃想辩解。 沈超摇摇头:“生死有命,我jiejie已经过世了,我不希望她在和这个可恶的世界有任何瓜葛,她不欠别人,别人也不欠她。我要让她赤条条离开,毫无负担再去轮回,再去转世,下辈子我要和她做真正血缘上的姐妹。” 她站起来往外走,到门口时停住:“我会安排你们的住宿,一周后我会为jiejie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希望你们都能出席。” 她穿着高跟鞋“嘎达嘎达”走了,满走廊都能听见声音。 钱三串嘟囔了一声,这小娘们。佳佳在旁边掐了他一下。 钱三串道:“住就住,就当公费旅游了。老刘你放心,别看常茵茵没救回来,我还是会向沈超要一笔辛苦费。我们两口子一分钱不拿,都给你,这次你辛苦了。” 我摆摆手不想谈这件事,佳佳对钱三串使了个眼色,两人出门去了。 他们都走了,我一时也没有睡意,还打着点滴,也下不去床。只好半靠着枕头,回想着整个梦境,常茵茵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似乎还能听到甜甜的笑声,“小教授”。 我又休息了一天,基本恢复正常,住在沈超的别墅里。沈超安排和筹备整个葬礼,不需要我们插手。 钱三串问她借了辆车,每天我们三个人满城乱转,赏玩风景。 我心情郁郁,上次和他们两口子出来玩,身边还有小妖鹿。现在佳人远去,只剩下我一个人,跟着他们一起玩,更添几分惆怅和抑郁。 玩了几天我就不爱动弹了,跟着钱三串去桑拿洗浴,好好放松,精神头才慢慢恢复过来。 终于到了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都是社会精英,有常家的亲戚朋友,也有客户和合作单位代表。 沈超确实够意思,整个别墅一楼都腾出来做灵堂,常茵茵骨灰坛摆在当中,上面是硕大的黑白遗照,两侧全是花圈,上面搭放挽联,一写“音容宛在”,一写“驾鹤西游”。 男的都穿着黑西服,女的都是黑裙子,整堂气氛压抑,来客神色戚戚。 我们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巨大遗照上常茵茵的笑容,我压抑喘不上气,便走出门口抽烟。 里面响起司仪的声音,在念读常茵茵的生平。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铅色的云层和灰色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常家算是绝户了,rou半斤挂了,常茵茵也走了。人生无常啊。 我感慨着扔掉烟头,用脚踩灭正要回去,别墅门口来了一辆车。门前都是车,那辆车找不到车位,急的团团转。 我快步出去,帮着找到了位置。司机下来道谢,问我里面是不是正在举行葬礼。 “死者叫常茵茵。对吗?”司机小心地问。 这种事如果问错了,轻则一顿骂,重则就是一顿拳脚。 我点点头:“过来祭奠的?往里走就行,里面有人招待。” “不,不。”司机赶忙摆手,“大哥,你是负责人吗?” 我真不爽,司机一脸皱纹,走大街我都能叫他叔叔,居然反过来叫我大哥,我有那么老吗?我用鼻子哼了一声。 司机回到驾驶位,拿出一个盒子,上面扎着黑色礼物纸,非常贵重。 “请交给常茵茵的家人,我就不进去了。”说着转身就走,好像怕沾上葬礼的晦气。 我看向礼品盒,上面写着赠送人的名字,安天成。 我一惊,安天成?这不是安司机吗?他还活着,他真的活下来了?!奔放的程序员的清醒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