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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说了句什么,她挑唇笑的格外灿烂,眼角下弯,宛如月牙。他恨透了别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哪怕只是不经意的扫过,都让他觉得难以忍受。手腕脱力,篮球突然砸了过来,她的神色变的慌乱,不断闭合的口型似乎在说让开。以篮球投射的方向,他站的地方并不会被砸到,他知道。所以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球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身形微晃。有风吹过,他看到她慌乱的跑过来,脸上带着愧疚。她问他有没有事?他看着她,眼神溃散开来,又缓慢的聚成一个光点。喉结滚动,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想抱她。他斯文内向,话不多,独来独往,好像什么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那些只是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真的不斯文。一点也不。第20章第二十种爱白悠悠饰演的电视终于开播,几乎是以不可阻挡的局势大爆了。不光导演没想到,甚至连编剧都没想到。毕竟这样的题材已经不算新颖了,之前也陆陆续续出过类似的题材,有的大火有的大扑。在这种网剧多如牛毛的时代,很多时候一部剧上了,如果推广做不到位,几乎就是在无声无息中完结。连一点涟漪都激不起来。更何况,这部剧的确什么推广都没做。何愈翻了翻评论,全剧最大的争议和亮点几乎都在第二人格身上。两极分化严重。这剧集数不多,一字打头,节奏也很快。何愈看完开头两集的观后感:“太变态了吧这人,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啊。”白悠悠皱眉吃着水煮西兰花:“可不是嘛,夏诉的演技又好,每次他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一阵恶寒,那种恐惧从脚底上升到头皮的感觉。”何愈关上电脑,问她:“杀青宴之后是不是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白悠悠长指滑过手机屏幕:“按理来说是这样。”她将剩下的西兰花全都吃完,把一次性饭盒扔进垃圾桶里,拧开保温瓶问何愈:“你呢,这几天有空吗?”“当然没空,最近工作比较忙,说不定下周就要开工了。”白悠悠叹了一口气:“那不是又得好几个月看不到你了。”何愈笑的露出两排大白牙:“你可以去工地看我啊。”白悠悠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jiejie到时候就大发善心一回。”何愈看了眼时间,站起身:“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白悠悠提醒她:“明天晚上八点,周然家不见不散啊。”“知道了。”“你记得把阿姨做的辣酱也给带上。”她背上包出去,头也没回,伸手挥了挥:“不会忘的,你放心。”-今天一大早,何愈她妈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何愈随口应下。反正春节早就过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不会来了。至少不会聚在一起来,一个两个分散着她还是能勉强应付着。院子里的绿植都发了新芽,何愈推门进去,家里似乎来了客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和她爸说着话。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何愈看不清是谁。何琛看到她了,笑道:“哟,今天这么早啊。”“不早点你又要打电话埋怨了。”她扶着墙换鞋子,“我妈呢。”何琛招了招手:“你妈在厨房,你先过来,给你介绍一个人。”何愈一听后半句,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每次她爸用这句话做开头,后面介绍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成为她的相亲对象。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笑意温润:“何愈,好久不见。”何愈看着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愣怔片刻:“你是……?”“这才多久就不记得我了?”他站起身,走到何愈面前,悄悄将衣领往下扯了一寸,语调暧昧。何愈看到上面那个数字纹身,好像有点印象。江偃嘴角笑意越发显了一些,见提示无效,他低声做着自我介绍:“我是江偃啊。”江偃。何愈恍惚了一阵,突然想起来了。江偃高中和她同班,是出了名的学霸,当年是全省第一的文科状元。何愈和他的交集其实并不怎么广泛,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地步而已。如果说认识的契机,大概就是他身上那个纹身了。饭桌上,何琛脸上的笑意就没退过,他开了瓶茅台:“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是校友啊,我这个女儿,读书的时候虽然皮了点,不过现在年纪长了,性子也成稳多了。”江偃笑看着何愈,似乎对他的前半句话深感赞同:“是挺皮的。”……一顿饭,吃的并不安静。他们似乎有很多话说,偶尔还会拉上何愈一起。她简单的回应几句,继续低头吃饭。时针差一点指向八,这场饭局才算结束。“何愈,你送送人江偃。”何愈走到玄关换鞋子,何琛还拉着江偃说个不停。一直到陈烟喊他吃药,才算得到解脱——明天天气应该挺好,难得的,北城的天空出现了几颗星星。微风将绿植吹动,她将外套轻轻收拢,细腰盈盈一握。头发松软的垂在肩头,微风吹拂,有几缕被吹开。何愈嫌碍事,伸手把头发拂在耳后。江偃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圆润小巧,微微透着粉。她平时虽然总是没个正形的,但长了一张温柔淡雅的脸。细颈纤长,脊背挺直,下巴不算太瘦削,是恰到好处的弧度,菱唇微抿时,嘴角会浮现出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她从高中开始,就一直顶着校花这个称号。书桌总是被各种礼物和情书堆满。那个时候的江偃是校草兼学霸。看上去像是会在一起的两个人,其实在高三之前一直没有任何交集。何愈人缘好,但她对任何人都只是点到为止,真正关系好的,也只有白悠悠和周然两个人。“我刚听何伯父说,你这么些年来,一次恋爱也没谈过?”他话里隐隐透露出些不可置信,毕竟追她的人前前后后都快能站满一个cao场了。何愈陷入大脑疲乏期,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言简意赅回了一句:“宁缺毋滥。”江偃看着她,唇角微挑。似是表示赞同的轻笑一声:“思想觉悟很高。”走到他停车的地方,这场毫无营养的对话才算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