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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上我。”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她唇角往下撇。“跟你合照的男人很帅啊。”“我给他美图加滤镜了。”意思就是真人不如照片。她想把自己的唇线撇成直角,但是不成功。于是她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冷汗黑线的Q版图,将屏幕摆在自己脸颊旁,亮给他欣赏。孙燃当作没看到,“说吧,约我什么事?”“关心一下你。”她放松了表情,“你被跟踪的事有后续吗?”“没有。我上了你的车,紧迫感就消失了。”孙燃不知道跟踪者的样貌,他是凭着多年习武的直觉来判断的。“你惹到什么人了?”她问得认真。孙燃看向她,“我一等良民。”她追问,“比赛得罪过人吗?”“我都是合法的比赛。而且我上场只出五分力,对方不知道多喜欢我这种选手。”吕老板的交流赛大多是给选手刷胜绩的,而孙燃则是吕老板养着的认输员。多少人为打败了曾经的格斗冠军而沾沾自喜。但现在的孙燃对成绩看得很轻很淡。“量力而行。”荆觅玉对孙燃有一种跨越了性别的惺惺相惜。不像祁玉峰,把朋友二字挂在嘴边,其实心里边虚着呢。服务员把冰咖啡呈上来。孙燃说:“这要伤胃的。”她挑衅,“男朋友才能管我。”于是他不管了。“你新认识的朋友,什么来历?”和祁玉峰的交谈,她小心翼翼。但面对孙燃,她能把话问得直白。“是我的粉丝。”“嗯?”荆觅玉被冰咖啡呛到了,然后爆出大笑。她的笑容特别好看,上唇拉成平直线,下唇兜起一道弯。孙燃印象中,她很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平时端着架子,假得很。他平淡说:“你不懂男人的友情。”这话更让她笑得几乎背过气去,“那你介绍下他是哪路人马?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孙燃答:“好像是珠宝商吧。”她宽下心来,然而下一句话又让她吊起了胆。“叫晏巳,住在津洺岛。”见她面露异色,孙燃补充道:“北秀南端的小岛。”荆觅玉知道津洺岛。但晏巳是谁?服务员端着热咖啡过来,“请慢用。”说完就回去数星星了。荆觅玉问:“你和这个晏巳怎么认识的?”“赛场认识的。他欣赏我,说服吕老板批准我赢一场。我对输赢不是很在乎。可是能在擂台上全力以赴,蛮痛快的。好久没打得那么爽了。”孙燃眉目舒展,羽绒服遮罩了遒健的身材。他舒适靠在沙发的样子,看起来毫无攻击性。这就是一张娃娃脸的好处。第4章#004荆觅玉再问了一句,“在哪儿认识的?”“聚北。”倒是个刁争柯没提过的场所。她看向慵懒的孙燃,“凡事小心,陌生人给的烟酒都别喝,不要以为你自己与世无争,其他人就没坏心了。”“知道。你才几岁,跟个老妈子似的。”孙燃把羽绒服的帽子盖上,帽缘遮住了他澄亮的眼睛,下半脸的轮廓更加无害。他伸伸懒腰,“有暖气就是舒服。我在这躺会儿,你记得结账。”荆觅玉静静喝完了咖啡。孙燃已经睡着,翻身蹭掉了帽子。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帮他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低,再问服务员,能否把这边的灯光调暗。服务员体谅地关了灯。荆觅玉走到室外,围上围巾,拦了辆出租车。“去哪?”司机带着复祝市的乡音。“聚北。”她以标准的普通话回答。车子驶出了一段距离后,司机的电话响了。他打开免提,话筒传来了小孩子稚嫩的童音。司机和小孩子讲的是纯正的复祝方言。荆觅玉露出一抹微笑。很怀念外婆用这样的乡音讲外公的坏话:“爱情就像贪得无厌的jian贼,偷走了我的千娇百媚,再将我打得万念俱灰。”每当这时,外公就躲得远远的。外婆说外公不爱她。外公说外婆很爱他。牵手白头的日子,还讲什么爱不爱呢。----聚北主要经营斯诺克台球。一楼大厅有二十桌,有闹有静。大厅上方是中空设计,二楼的客人走到外廊就能将大厅一览无遗。荆觅玉点了一杯柠檬水,端起杯子穿梭在桌台间。她不是要在今天见到晏玉,只是探探环境而已。左边中间的那桌,一个穿着细肩带连衣裙的美女正在擦拭巧克力粉,吸引了好几道视线。美女慢慢弯下了腰,伏在桌台,波涛汹涌的两颗球似要跳出裙子。荆觅玉啜了一口柠檬水,空出的左手把自己的衣领捂住。捂住之后,她觉得自己小题大作。她这件小外套,保守得很。于是又放下了手。她向前走,观察着众人。转头间,有个身影堵住了她的路。她微微偏头。一个梳着短辫子的男人朝她笑着,“美女,不玩吗?”她莞尔说:“不懂玩,我是陪朋友来的。”“可我一直没见到你朋友啊。”辫子男状似望了望她的四周。她笑,“在楼上。”辫子男看了一眼那杯柠檬水,这是仅供应一楼的饮品。他的眼睛略微张大,“美女不说实话啊。”她后退两步,“不信的话,和我一起去认识认识我朋友?”辫子男若有所思地和她拉开距离。下一秒,鬼使神差的,他抬眼见到了站在二楼外廊的男子。荆觅玉仰起头向上。晏玉随意搭着栏杆,右手的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个可乐瓶。玻璃瓶身晃悠悠的。他俯视着她,神情就像那张证件照一样,似笑非笑的。她清楚,那是他的唇形放松时呈现出来的线条。她心中晃过一段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不不,换一个。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深深地望他。晏玉猜,她应该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有一种即将粉墨登场的仪式感。他回她一记玩世不恭的笑容,转身回去包厢。辫子男给荆觅玉让开了路,“是我唐突了,你请。”她这下不急着走了,问道:“你认识我那朋友?”“不认识。”辫子男指指自己的眼睛。“但能不能招惹,我看得出来。”听这话玄乎了,“那你看我呢?”辫子男笑,“你是一位美丽的女士。”换句话说,晏玉比她危险多了。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过,刚刚晏玉的那抹笑容,莫名给了她一种奇怪的直觉——他是她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