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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刘婆子,对梁嬷嬷道:“劳烦嬷嬷了。”然后牵了沈莹,施施然回了屏风后头。梁嬷嬷得了令,带着四个婆子,将人堵了嘴,硬生生拉了出去。众管事们相互看看,齐齐擦了擦汗。这表姑娘,真是不好对付啊.....就在众人思量应不应该趁机表忠心时,屏风后传来了杨熙的声音:“各位mama与刘奇家的共事多年,想来还是可怜她的,反正时辰尚早,府里事儿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mama们不如出去守着她,也全了你们这些年的情分。”管事们哪里敢去看,正要拒绝,又听杨熙轻笑了一声:“mama们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我与大姑娘的一番心意。”若是没见过杨熙的能耐,众人自是不会将这番话放在眼里,然而刚才亲眼看见杨熙三言两语驳的大管事哑口无言,没人再敢怵她的眉头,便纷纷口称“不敢”,然后磨磨蹭蹭的去了外头。行刑完毕,管事们再回来时,已是面无人色。刘婆子凄惨的哀叫声,鲜血淋漓的模样,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她们的脑中挥之不去了。经此一役,沈莹这个当家姑娘的威严算是立住了,虽然大家惧怕的并不是大姑娘,而是大姑娘身后的表姑娘杨熙。回事儿的利索了,领活儿的也不拖拉,管家的第一天,沈莹在表姐和灵芝梁嬷嬷等人的帮助下,将府中的日常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第一回干这样的大事,沈莹兴奋的不行,德馨院不容易进去,她无法告诉母亲,便只能与表姐分享。“哎呀,表姐真是厉害,连大管事都能辖制住。”沈添深得国公爷信任,掌管着外院和外头的事务,便是太太张氏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加之沈添不苟言笑,多年来在成国公府积威甚重,不光下人怕他,沈莹这个嫡出的大姑娘,也有些怕他。杨熙却并不得意,今儿这一仗能赢,泰半的是因为沈添自己大意,以为两个小姑娘不知事,从心里先看轻了她们,才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若是沈添早有准备,那刘婆子说不定还真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表姐......是早就知道父亲会叫大管事来救人吗?”沈莹当时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表姐那时候太镇定了,一环扣一环的,完全不像没有准备的模样。杨熙摸摸她的脑袋:“还不算太笨。”“表姐......”沈莹最受不了表姐将自己当做小孩子,却又忍不住撒娇道:“表姐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底嘛。”那时她是真的以为治不了刘婆子了。“先告诉你,你不就露馅儿了,”杨熙徐徐道:“你在前头□□脸儿,我在后头唱白脸儿,咱们俩齐心合力,才能将大管事一举拿下啊。”刘奇家的虽只是个小小的管事婆子,但她婆婆伺候老太太的,也是国公爷的奶嬷嬷,她男人刘奇,更是自小就在国公爷身边儿,说句不客气的话,若不是沈添是老国公亲命的大管事,大管事这个位子,非刘奇莫属。刘婆子有难,当男人的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求国公爷便是他唯一的法子。国公爷与刘奇是一起吃奶的情分,定是要救一救的。杨熙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国公爷竟然派了沈添来,险些叫她们吃了亏。不过,沈添的到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杨熙也凭借此番试探了国公爷。下人之中一直流传着国公爷优柔寡断的说法,先前杨熙对沈洵所知甚少,又想着下人嘴里没几句真话,也就没有当真。如今看来,国公爷确实不怎么果断。沈添退让的太容易,与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不相符合,杨熙便知道,一定是沈洵特意交代了他。至于沈洵为何如此交代,杨熙笑了笑,既要施恩,又不想被人说是非不分,纵容刁奴欺主,让沈莹背负不仁之名的同时,又惩治了奴才,还得了仁善的名声,倒是好算计。只可惜,一个人想要的太多了,难免会顾此失彼,落得个不伦不类的结果。沈莹不知道,短短一瞬之间,杨熙的脑子转过了这么多事,还以为她在笑自个儿藏不住事儿,便讨好道:“表姐说的对,咱们姐妹齐心,其利断金。”杨熙也没有解释,而是跟着笑了,有了今儿这一回,想来下头的人也会多想想,到底该站在哪边儿。国公爷连自个儿奶兄的人都保不住,或者说,不肯下狠手去保,更何况她们这些人?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字的大肥章都满足不了你们,飘了啊☆、第61章半夏本家姓钱,她老子是外院的小管事,娘是管浣洗房的,家里的哥哥嫂子也都是府里做活的,被国公爷打了板子后,她便被老子娘接回家里养伤。梁嬷嬷到她家时,半夏还在床上躺着,那日国公爷的人下手太重,半夏又是个细皮嫩rou的姑娘家,二十个板子就打得人险些丧命。“你是个忠心,好好儿地养着,待大好了,仍回去伺候太太,”梁嬷嬷站在床旁,怜惜的看着半夏。她两个一起伺候太太好些年,半夏又是嘴甜手巧的,很是得梁嬷嬷喜爱。半夏红着眼睛道:“太太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得,只怪奴婢没能耐,护不住太太。”梁嬷嬷道:“你也尽力了,”好歹为太太挡了国公爷的怒火,若没有半夏挨得那一顿打,国公爷岂会轻易放过其他人。“我恍惚听说姑娘回来了......”半夏擦擦眼泪,这半个月都在床上躺着,外头发生事儿便不大清楚。“是,昨儿太妃娘娘亲自送回来,”梁嬷嬷笑道:“到底是正经的主子,这不,一回来老爷就将管家权给姑娘了。”“嬷嬷说的可是真的?”半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姑娘说是跟着太太学过管家,其实不过闹着玩的,老爷如何会将管家权给姑娘?“是太妃娘娘使的劲儿,”梁嬷嬷解释道:“如今太太病了,大奶奶安着胎,不给姑娘,难不成真让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管着不成。”说起杜氏,梁嬷嬷和半夏都气愤不已,当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平日装的多老实,连太太都叫她骗了。“正是这个话儿,”听闻这个消息,半夏这些天的气总算顺了些:“还是太妃娘娘心明眼亮。”太妃娘娘心明眼亮不假,梁嬷嬷却知道,这里头定少不了表姑娘出谋划策。“姑娘那儿可顺利?有没有不长眼的为难姑娘?”半夏担忧的问道,姑娘太过平易近人,以前都没什么不好,掌家却是要不得。“你只管安心,有太妃娘娘撑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