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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带着几分利落的帅气。不过,他对她的车倒是真感兴趣,伸手拨弄了好几个地方,又好几次看着她开车的动作。许寻笙却心想,小野可不要真开车,那一定挺恐怖的。他肯定会喜欢飙车的感觉。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的。许寻笙带他们去吃了鸭血粉丝汤和小笼包,因为不是饭点,明亮的小吃店里,只有他们一桌。鸭血粉丝汤上来,他俩呼哧呼哧就喝完了,并赞道:“这玩意儿不错。”但等小笼包端上来,岑野咬了一口就放下了,皱眉:“卧槽怎么是甜的,是不是盐放错了?坛子你试试。”赵潭吃了一个,也面露难色。然后两人齐齐看着许寻笙。“就是这个味道啊。”许寻笙说。然后他俩就笑,仿佛这是什么非常可笑的事,岑野摸出手机:“等会儿我拍个照,发给他们。”然后先拍了个全景,又拍了自己咬了一口那个,杵近手机仔细拍。许寻笙:“……有这么夸张吗?”两人一起点头。最后这笼包子是许寻笙吃掉大半,而她原本点的鸭血粉丝汤,他俩二一添作五瓜分。走出饭店时,岑野却落后两步,没有跟赵潭并肩,在许寻笙耳边说:“原来你是吃糖长大的啊……”许寻笙坦然说:“我们这边是挺喜欢吃甜的。”太阳正好,都落在她脸上。神差鬼使的,岑野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唇上,玫瑰般的嫩色,不大不小刚刚好,形状却特别饱满有光泽。尤其她脸白,便更显的嘴唇色泽动人。原来,从小吃了很多糖啊……岑野很快移开目光,说:“回头老子试试。”说完自个儿的心就跟被把小勾子钩住似的,扯得又痒又酸。许寻笙却有点意外:“你还要试?刚才那一笼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你可别浪费了。”岑野却笑着不说话了。约莫是早起赶火车,又在车上跟人打了一路的牌,许寻笙领他俩到招待所时,两人都是哈欠翻天,恹恹的样子。许寻笙看时间还早,便说:“你们先回去睡会儿,晚饭我再来接你们。”“谢了。”“完美。”许寻笙转身刚想回家,岑野忽然开口:“你家是不是就在招待所背后。”许寻笙:“……”转头看着他。岑野一只手搭在前台上,却懒懒散散笑了:“怕什么,我又不会偷偷跑去。”许寻笙:“最好不要。”“老子要光明正大去拜访伯父伯母。”他的语气半真半假,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许寻笙有点头疼,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转念一想他也不知道她家住哪栋,便不理会了,只说:“你们好好休息,我走了。”岑野笑笑,攀着赵潭的肩,进了电梯。许寻笙把车开回家,其实确实如岑野所说,从招待所背后驶入校门,转个弯上个坡就到。她刚把车停好,走进客厅,母亲就装模作样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问:“朋友接来了?”“嗯。”“怎么不邀请来家里坐坐?”许寻笙面不改色地说:“妈,他们时间很紧,要去的景点也很多,哪有时间来我们家里?”“哦。”母亲略有些失望,又看着女儿脸色,倒真的没有半点见过情郎的春风满面,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春风满面过,小小年纪跟棵老树似的,于是又暗叹了口气。天色渐晚,许寻笙踱出家门,因为他俩之前提过,想去当地酒吧转转,所以她没有开车。等她下了坡,到了学校里一片花园时,竟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这里离招待所并不远。他换了身衣服,脱掉了厚羽绒服,换上薄的,简单牛仔裤,人看起来清清爽爽,还像个大学生。她走过去,问:“睡好了没有?”暮色中,岑野的轮廓看起来比白天柔和一些,甚至还有些乖巧:“嗯,我出门溜达时坛子还在睡,现在应该也醒了。”许寻笙:“你就不怕迷路?”他说:“东北小爷,小名就叫方向感,还能迷路?”……好吧,当她没说。许寻笙看着他一副闲闲散散的样子,问:“那你在这儿干什么?”结果这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在寻觅你的家。”许寻笙便抬头瞪他一眼。岑野其实是逗她的,他刚才在这里,就是在发呆。周围的天色早已暗下去,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身为主唱,身为带领乐队扔掉湘城区亚军,又辗转东北夺得冠军的那个人,他的脑子里,依然漫无边际想着乐队以后的征程,还有他自己,到底会走到哪里去。前途是那样扑朔未知,却又充满令人心动的希望。第五十九章温柔待我(下)他也想起了许寻笙。这几天呆在东北,他很想见她,起床时喝酒时吃饭时睡觉时看天看地时,她就跟个小精灵,老往他脑子里冒,甜甜的软软的清香的美好的。想得他想笑,也想得他心里阵阵发苦。因为往深了想,好像就有一片迷雾沼泽等待着他。那沼泽里或许有机会能找到糖,但绝对藏着根巨刺。那根刺的名字叫徐执,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可他还是来了,怎么能不来呢?这女人性子本来就淡,要是好多天都不出现在她面前,他怕原来的那点情谊,在她心里都会变淡。现在见着了,在她身边说说话,他心里就舒服得不的了,一时间不计过去不想将来。再说,心里总隐隐还藏着某些强烈的念头和冲动。她是不要太刺激他,太拒绝他。真的把他惹伤了,他说不定就发狠,什么都不管了逼她要个结果。现在,他们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有了之前半个月的并肩奋斗,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永远这样下去。此刻,眼前是片广阔的园子,毛茸茸的草,满地长着,一些花稀稀落落开着,白天或许此景是美好的,但在暮色里,也是一片苍茫萧条的。而许寻笙就这样慢慢地从远处走来,站在这一片苍茫颜色的边缘,在和他说话。他的心好像也变得特别静,特别慢,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迷茫恍惚。然后人也变得有那么点什么都浑不在意了。他故意上前一步,离她有点近,低声说:“瞪老子干什么?撒娇啊?”而在许寻笙眼里,他此时嗓音忽然低沉,带着几分轻佻,浑身的气场好像也静下来。这一刻,那个沉默的男人,那个会在火车上抓她脚踝的家伙,那个会站在墙角夜色里抽烟强吻她的男人,若隐若现。他站得实在太近了,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手背,轻轻挨着她的。可母亲的话或许是对的,她天生对于感情不够灵活,要么就是爱,要么就是不爱,不知该如何面对暧昧丛生的灰色地带。而且她的心里总好像还在抗拒着什么。于是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