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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隐隐发堵,心想老子现在连张天遥都不如了,连他都不如了!偶尔两人也会目光相触,几乎又是同时,淡漠地移开目光。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于是下一次再有接触时,岑野就会负气的变得更冷漠。可越这么搞,他的心分明越不好受。以至于这个周末的晚上,他一起床,居然没来由感冒了。头疼得厉害,鼻子也塞,整个人恹恹无神。白天打工也没去,在床上窝了一天,到晚上感觉好点了,赵潭来接他去酒吧表演,路上和他说:许寻笙不想参加决赛表演了。岑野因为生病,整个脑子还是沉沉昏昏的,也空空的,赵潭看着他略显苍白的神色,说:“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劝劝她?”岑野听到自己说:“劝什么劝?我不要脸啊。”赵潭一怔,便没再说什么。岑野却径直走了出去。休息室外有个阳台,对着漆黑无人的小巷,满地油泥斑驳,空气湿冷无比。岑野的脑子被风吹得清醒了一点,想到赵潭的话,忽然发觉自己心里早已被什么堵住了。他是主唱,是乐队灵魂,现在有人要退出,他总得过问清楚。想到这个理由,他几乎是立刻拨通许寻笙的电话。……结果果然也如他所料,两人聊得简单清楚,彼此都毫无牵挂。在她说出不必之后,他的心已压抑如同窗外的夜色,头痛也再次袭上来,鼻子眼看要塞。他直接挂了电话,不知怎的,就连感个小冒,也不想让她知道。依然是负气的,你既然不在意我,我就算死也跟你没关系了。转身,进屋,乐队和酒吧那边的人都已等着他了。他接过赵潭递来的茶,灌了一大口,觉得嗓子清爽了少。“燥起来!”岑野吼道,提起吉他。其他人都笑了,他率先走出那扇门,走进迷幻灯光和满场欢呼中,走进那个浮生梦死的世界。第二天岑野彻底起不来了,赵潭给他捎回消炎药感冒药,又给他烧了一大壶水,嘱咐他在家里休息,一日三餐点外卖。岑野一个人躺在屋子里,这简陋的屋子当然没有暖气,他冷得要死,一个人盖了两床被子,一天也不想吃东西,捂出了一身汗。到了傍晚,终于感觉精神一振,也饿的要死,就用手机点了个外卖。他洗了个澡起身,对着送来的排骨炖山药和辣椒小炒rou,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扫而空。到了晚上,赵潭和张天遥、腰子,一起回来了,他们问岑野好点没,岑野正靠床上用手机打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好得不能再好了,又是一条好汉。”他们仨打包了些吃的回来,就坐在小屋正中,就着啤酒开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岑野打了一会儿游戏,问:“下午练习怎么样?”“哦,没怎样啊。”辉子答,“你不在,我们就自己练练曲子呗。就是少了你和许老师,有点寂寞啊。”岑野抬起头,语气波澜不惊:“她反正和我们合作时间也不久,今天下午她没有参加,没关系吧?”张天遥低头吃东西,没有搭腔。赵潭啃了口rou串,说道:“她下午都没来工作室,把钥匙放在门垫下让我们自己开门进去的。”辉子笑笑说:“许老师真是心大,对我们也真是够信任的。不过上次听她说,寒假课已经教完了,自然也不用天天来工作室了。估计她是不是要出去玩啊,还是直接回家过年。不过咱们等决赛过后,年后就要去北京参加比赛录制了。以后跟她见面估计就少了。”岑野没说话,辉子倒没觉察什么,可然后,岑野却瞥见赵潭和张天遥都看了自己一眼,神色各不相同。岑野原本自觉“大病”之后,已瞬间觉悟通透的心,突然又烦躁起来。且那烦躁不似前些天汹汹涌涌的,反倒似丝丝寥寥缠缠绵绵的一团线,埋在了胸口里。第33章幽怨之王(下)岑野将手机一丢,也不管他们了,走到阳台去抽烟。过了一会儿,张天遥一个人出来了。岑野斜瞥他一眼,递给他支烟,张天遥接了,还跟他借了火。两人默默抽了一会儿,张天遥笑了,说:“你拉着我们组乐队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岑野也笑笑:“老子早说过,朝暮乐队,一定会走到更高更远的位置。”“全国赛会遇到更多更强的对手,你就一点不胆怯吗?”张天遥又问。岑野掸了掸烟灰,淡道:“胆怯,但我并不在意。老子这辈子就是为音乐而生的人,没了音乐,我什么都不是。每次一想到这个,我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张天遥转头看着他,说:“记得你之前怎么说我的吗?既然你为乐队好,现在就不该这么搞。”岑野不说话,胸口又是一阵闷涩。却听张天遥慢慢说道:“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要这么不给一个女人面子,现在搞得乐队里四分五裂的。你就不能面子上照顾一下,等咱们走了,再让她一个人慢慢死心?”岑野:“……”张天遥以为他不肯,又说:“喂,是男人就大气一点。许老师喜欢你也是瞎了眼了。她要喜欢我,我舍得让她这些天受你的气?你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你怎么对她的?”岑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哪怕知道张天遥是一团糊涂的浑话,可有些话,偏偏又戳进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这些天对她不好,他知道自己也伤了她的心——如果她对他有哪怕一丁点在意。岑野静了好一会儿,直至抽完手头那支烟,在张天遥眼中,这哥们儿依然是非常淡漠没心没肺的样子笑了。岑野说:“行,你说的没错,我不该对一个女人那样。明天我就去道歉,好好的,照从前那样待她。等我们去北京,再让……一个人慢慢死心。”张天遥叹了口气,心里也酸酸的拍拍他的肩,在他看来,岑野既然不肯跟许寻笙好,到底也算照顾了兄弟颜面,所以他心里也不怎么怨他了。却听岑野又说道:“腰子,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打你。”张天遥瞪大眼:“又怎么了?”岑野却不说了。第二天下午,岑野和他们去了工作室。刚到院子口,麻木许久的心,隐隐怦怦跳着。他真的不想承认,因为张天遥的劝说,因为下定决心要跟她和好,他心里居然他妈的是喜悦的。好像这么多天,都没有这样如释重负,轻松快乐过。岑野双手插裤兜,站在众人身后,眼睛却牢牢盯着门口,只等那个人出现。这一次,他不会移开目光。或许在经过她身边时,轻轻说一声:“开门有点慢啊。”不知怎么,他就觉得,这样她就会原谅他,当一切没发生。她很快也会对他露出笑容。她啊,就是这么心软又好哄的女人。赵潭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