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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风把表弟吹来了,稀客啊!”☆、虞美人(九)表弟?茵陈没听错吧?他居然是周氏的表弟?茵陈惊讶得嘴都拢不上了,来了几日,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怎么谁跟谁都有关系啊!她怔怔地打量着这所谓的表姐弟,一个媚眼如丝,一个寒光凛凛,对视半晌也不言一句,如此看来,这二人,有故事啊!这一刻茵陈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了解自己家的事情,敢情他也算自己的亲戚啊?那自己该唤他……表舅?茵陈秀逗的脑袋一偏,脑补了一下她遇到白商陆唤“表舅”的情景。她的任务居然是让“表舅”爱上自己,想想都可笑。随即脑袋又转了个弯,她忆起了自己的亲表舅,那个烟不离口的出地理老师,登时笑意全无,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鲮鲤,你回房间吧,我还有话要和苏夫人说。”白商陆转头望着茵陈,目光轻柔似水。茵陈虽有疑惑,可还是对着他还之一笑,随即瞥了一眼周氏,见她一张脸僵了住,一声不做,便径直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闺房。刚到后院,茵陈远远就瞧见院子中有个人影在晃动,仔细端详一番,竟是木蓝。原来是夫人发现她把小姐放走了,为了惩罚她,把她绑在了院子中,不许离开,直到小姐被寻回来。从辰时到此刻,有五个时辰了。这可是十个小时啊!茵陈心里一酸,惭色尽显,双目湿润了。“木蓝,对不起……”茵陈赶忙给木蓝松了绑,送她回到了房中,安置她躺下,又给她端来茶水吃食送到床边。被小姐这样照顾着,木蓝竟被感动的眼圈红了。她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总觉得小姐不一样了,不似往日那个守在闺房中只会唉声怨气的小姐了,如今的她敢想敢做,待自己也更贴心了,若是说变那她也是朝着好的方向变了。“小姐,我没事的,这也不是第一次受罚了,你不用忙了。”木蓝瞧着里外折腾的茵陈心中不安。可她突然又反应过来!“小姐,你不是逃走了么,怎又回来了?”“恩……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好生歇着。对了,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茵陈将一块擦脸的素巾浸在水中,拧了拧,要给木蓝擦额头上的汗迹。“小姐,我自己来吧。”木蓝惶恐地夺过了她手里的素巾。“白商陆……”茵陈犹豫着,她知道木蓝厌恶这个人。“他和夫人有关系么?他二人是亲戚吗?”“亲戚?不可能,咱家那位就没听说过她有何亲人。若是说有何关系,那只能说咱家那位曾勾搭过他。只可惜,人家没瞧上她。不过想想都解气,连那浪子都瞧不上的人,多可悲!”木蓝一脸的鄙夷道。没有关系?那她唤他表弟,他未曾反驳。看来二人的关系旁人是不清楚的,他们在隐瞒什么吗?难道是互嫌不成?茵陈的脸尴尬得一黑。放□□人和落拓男人,半斤八两,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木蓝,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尚书令,也就是陆川柏他爹名讳为何吗?”茵陈必须要确认一番。“名贯仲,字中言。”果然,自己猜的没错!“木蓝,你歇着吧,我回房去了,有事让小婢唤我。”……“夫人,茶来了。”玉竹端着食盘走进了厅堂的西厢,周氏和白商陆对立而站,横眉冷目,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瞧得玉竹心里一个激灵。“你出去吧,把门关上,谁都不许进来!”周氏漠声道,玉竹最后瞥了他二人一眼,退了出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二人的关系不可让外人知道!”玉竹刚刚将门带了上,就闻得白商陆怒吼了一声。这其中的点滴,她也是清楚一二的,于是匆匆地将厅堂的门也合了上,守在门外。“外人?瞧这样子,你可没把她当外人呢!”周氏不为所动,红唇一挑,一个讽笑漫出。“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表弟你什么意思?这姑娘养了这么些年了,可不是为你养的!”周氏冷哼了一声,道是轻蔑,可何尝不含酸意呢。“你别把她扯进来!”白商陆眉目一凛。周氏哪里肯示弱,脸上的笑容未尽,眸子中却散着骇人的阴寒,阴的诡异,寒的彻骨!“她已经被扯进来了!”白商陆内心一紧,他知道她这表姐是何样心思的人!他逼近周氏,二人紧贴,不过两拳的距离。他用和周氏用同样冷酷的目光迎上她的阴寒。只是他眸中的精光,恍若是漫过层层炼狱,从森恐的地府,射出的一般,只这一眼,就可以让人万劫不复!“你若是把她嫁给临阳侯,我此生都不会放过你!”周氏大惊,她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气!如此一来不更是说明他在乎她!不会的,他何曾在乎过任何人?他在乎的只有那一件事!妒忌心使然,周氏的心慌了。“你,你爱上她了?你居然爱上她了?”周氏呆愣了住,语气颤抖,双眼中有安奈不住的惊怒,一层绝望的迷雾蒙了双眼。“没有!”没有吗?白商陆也在心中问自己,自己也给不出个确切的答案。“我只是不希望把一个无辜的人卷进来!”白商陆敛目,乌漆的双眸被垂下的长睫毛掩了住,也将自己的心思深藏。“无辜的人?你现在觉得她无辜了?我把她嫁给临阳侯不也是为了你!”周氏语调高昂,她这腔怨气是无论如何都耐不住了,在她胸口起伏跌宕,可还未待它破胸而出,闻得白商陆一声冷言。“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的虚荣!”周氏大惊,登时心凉了半截,她怒火中烧的双眸霎时冷了下来。她盯紧了白商陆,目光中含着的,是愤,是恨,是绝望,是心灰意冷。两行泪滚了下来。瞧她这模样,白商陆深深地叹了口气,缓了语调,沉声道:“总之,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可以把她嫁给临阳侯。答应的你事我也决不会食言。”“好,”周氏抹掉了泪水,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狞笑。“我把她嫁给陆川柏!”陆川柏的父亲果然就是他们所说的陆贯仲!白商陆和陆贯仲怎么还会扯上关系?茵陈躲在房间的屏风后面,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好像除了让白商陆爱上自己的任务外,又多了让她忧心的事。其实管他们呢!不过是个任务而已,何必当真计较这些,可越是陷在其中茵陈就越是认不清现实,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入戏?这若是戏就罢了,偏偏这真实的一切都在昭昭然地告诉她,这不是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