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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这话听着真的也太舒服了,我忍不住笑起来,连眼睛都眯得要看不清了,“是吗,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了,之后还去你学校打听你来着,可是我爸妈让我不要去打搅你们,所以我就没敢再去找你了。”他笑了笑,笑过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起了笑容,只垂眸看着面前的杯子,没有再做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沉默中渐渐生出一些忐忑,又小声地问:“安意,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结婚?”格局重新洗牌,他现在完全有拒绝我的资格,毕竟我帮助他们家,虽然不是义务,但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而且我真的感觉得到,安意并不喜欢我。对他而言,尤jiejie太遥远,我不过是一个相识了不到两个月的尤小姐。他并没有说话,我被弄得像在被审判,浑身都不舒服,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想给他,立刻就干巴巴地提醒他:“你签了协议的。”他不禁莞尔,声音也有些无奈,“我知道,我起过誓,自然不会违反,我所有的决定,都是建立在你的意愿之上。”“我愿意。”我连忙说,“我十分极其愿意。”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贱,霸道女董事的威严都没有了,书里那些契约情人什么的没有我这么巴巴地凑上去的吧。他依旧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话谈完了,我低头默默喝汤,喝了几口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他依旧掐掉,这次我看到了,来电显示是锦年。我承认我又生气了,便问:“是不是要回去上课了?”“早就迟到了,但已经叫同学帮我和老师说了。”他说。“是不是很重要啊,老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假惺惺的问,“要不你先走?”“因为今天是一个很老的国学画师的课了,他的课很难得,一学期也就能听到几堂,所以错过有些可惜。”他好脾气地回答我,一点也不为我的不体贴而生气。而且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骗人,反正我有他的课表,回头查查就知道了。“恩,那你先回去吧。”我说。他顿了顿。这里很难打车,我想他也清楚这一点,这一片是新区,还在开发中,来的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几辆车,就连最近的地铁站也有差不多一公里远。但我没有提出要送他,他也自然不会开口,只说:“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他说慢慢吃这三个字的时候说得极慢,我觉得他肯定心里明白得很,我早就吃完了,只是不想送他。他也从来不会要求我什么。我嗯了一声,他便起身出去了。我透过落地窗看着他出门,走到路口打电话,我立刻拿出另外一只手机拨锦年的电话,那边是通的,所以他这通电话并不是打给锦年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才稍微有些解气。可能是在打电话叫车,但是等出租车开过来估计也要二十来分钟,他干脆越过马路,看样子是打算徒步走出去了。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迅速地结了帐就出门,开车到他身边停下,打下车窗,命令道:“上车。”他很乖觉地什么也没问,动作麻利地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路往他学校开去,我反而有些着急了,忍不住问他:“几点的课?”“三点十分,时间应该够,你别急。”他说。“哦。”我稍微降下车速,过了一会想起来,又说:“过几天我们公司有素拓,封闭的。”他嗯了一声,不甚在意似的,我对他这态度有些不悦,“你乖乖的啊,不要见锦年,不要见我那个秘书。”他笑了一下,然后又恩了一声,这一声比较重,显得比较认真了。“等素拓完了我就开始休假,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婚礼。”他又很配合的说好。“婚礼你要邀请你同学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眼珠子却在乱转。他想了想,才谨慎地答:“我朋友不多,和班上的其他人几乎没说过话,我不想邀请,也不想学校太多人知道这件事。”这个答案不好不差,勉强算七十分。我恩了一声,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又听到他开口,是商量的口吻:“尤昵,婚礼能不能办得低调一点,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没有做声,心里已经有些不悦,开到红绿灯前停下了才回头看他,语调很缓慢,“为什么?”他笑了笑,温和地解释:“影响不好,我们班导这学期刚帮我申请了奖学金和助学金,虽然不多,但我希望能用自己的钱给你买一枚戒指。”这话倒是让我极为受用,而且我一时也没发现破绽,便笑着答应了,“好啊,本来我也是很低调的人。”因为我的车有些招摇,所以我体贴地将他送到了后门,临下车之前我很想亲亲他,但是鼓不起勇气,毕竟是大白天,还在学校门口。好奇怪,得到他之前我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怎么和他接触,想扑倒他,但是这会他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却莫名变得羞涩矜持了起来。☆、第20章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安教授的电话,问我下班没有,他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我。我吓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即搁下工作动身下去,推开咖啡厅的门就看到安教授坐在卡座里,小口地喝着果汁。大病一场过后的安教授气色仍然不太好,但安意很会照顾人,由身至心都未曾耽搁过一点,所以安教授每天都还是乐呵呵的,只是半头花白的头发泄露了这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中年丧妻的痛苦。我快步走过去到他对面坐下,有些担心地问:“安教授,你怎么出来了?自己一个人?”他笑呵呵地叫服务员过来让我点东西,先是关切了我几句,然后才说:“我身体已经好了,在家闷得慌,就出来走走。”走到我公司来?我心念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一杯同样的果汁,心知他是有话要对我说,难免有些忐忑。他与我闲聊了几句,待我的果汁喝了一半,才将话题引到安家的这场变故上,微微叹气,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感慨,“尤昵,这段时间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家真的撑不下去,这一次安家真的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安叔叔,你又见外了。”我连忙说,而后笑了笑,“你们不欠我的,就像你们当初说的,我没有欠你们的一样。何况如果我爸妈还在,他们会做得比我还好。”他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捧住脸,很不好意思,“谢谢安叔叔夸奖。”他哈哈笑起来,隔了一会才又开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