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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回家的路口。她干脆打转方向盘,去了他带她去过的酒吧。巧的是,进门之后便看到了程教授的那群同事,他们坐在角落里,身形颀长的程教授进来时,那些人一眼便瞧见了他,纷纷举着酒瓶和他们打招呼。程教授看了一眼径自走到吧台的关南,只能暂时先到同事那边打个招呼。人群里不知道谁提了一句今天是他的生日,那些人立即炸开了锅,又点了三扎啤酒,各个都要给他敬酒祝他生日快乐。这些人刚刚酒过三巡,醉意正浓,扯着他怎么也要让他先喝两瓶。程教授摆脱不了,只能一边注意着关南,一边应付这些人。她刚刚喝过两杯红酒,出门那会冷风一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但实在苦闷,只能点了一杯伏特加,调酒的帅哥给她加了一点柠檬汁,却意外的好喝。她一口气喝完了,然后又点了一杯。背后闹哄哄的,那群人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喝,关南透过酒架上的不锈钢杯子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他穿黑色大衣,在一群人里面格外明显,关南盯着那个身影下酒,没多时男人起身接电话。大概是里头太吵,他讲了几句便出门了。关南又吞下一杯,已经十点半,他还没有回来。她拿着包结了帐,起身跌跌撞撞走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拐角撞到一个人。那人显然是刚从楼上下来,没有留意到这个佝着背的人,撞到之后,对方绅士地虚扶了她一把。关南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于是抬头,然后笑了笑。“盛先生,好巧。”对方似乎也笑了笑,“这么醉了也还能认出我来吗?”她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了,不然这么会让人觉得她醉了。跟在他后面的人有些诧异,问他:“盛先生,是你朋友?”“恩,我儿子的老师。”他替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包,问她:“还能走?”关南勉强站好,“恩。”“那,盛先生......”他身后的人迟疑着开口。盛清让扶着关南,“抱歉了刘总,我得送一下我朋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找人送她回去吧,盛先生,我们才坐了半小时。”男人央求般地挽留,“您对合约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详谈。”盛清让早就烦不胜烦,客户部找的都是些什么广告商,还非要他亲自过来谈。他扯出最后一丝忍耐的笑,“这女孩子喝醉了,我怎么好让不相干的人送,回头有什么问题你我都担不起。我就先走了,刘总您留步。”他说完便大步离开,不给后头的人开口的机会。走到了门口才轻轻松了松手臂,被他强制揽住的女人一下子没了支撑,差点跌坐到地上,还好她及时扶住了门边。关南眯眼看他,“利用完了就这样丢掉?好歹把我放到车上吧。”盛清让笑了笑,“看来不醉嘛。”她是没醉,她觉得自己很清醒,只是身上使不出力气而已。“自己一个人出来喝酒?”他难得多问了一句。关南摇头,被这么一问,有些委屈,“和男朋友。”“人呢?”“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果然对方笑了笑,眼底有藏不住的讽刺,但却好像并不意外,“你男朋友就把你丢在这里?真是尽责。”关南无言以对。盛清让打了一个电话,他的司机把车开过来,看到两人很惊讶。“小关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朱哥。”关南笑着和他打招呼。盛清让替她打开车后门,等她爬进去之后站在门外冲车里说:“老朱,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回家。”“谢了。”关南没法和他客气,她现在也确实无法自己回家。“先生,那你呢?”老朱在里面问。关南连忙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车钥匙,“要不盛先生,你开我的车回去吧。”盛清让扬眉,“开你的车?”关南没想出哪里不对,对方又说:“我再想办法,你先送她回去。”他要关门时,却被人拉住手腕,盛清让微怔,她的手很凉,女人抬眼看他,“上车啊,朱哥先送我回去,再送你回家,反正顺路,走西桥路,经过我家,又离你家近。”这下就连朱哥都有些讶异,“小关啊,你是真的醉了吗?”关南嘿嘿一笑,他这才转过头,确定她醉了。☆、第21章伤痛盛清让最后还是上了车。朱哥按照她说的走了西桥路,这条路通向高新区,所以比较偏,到这个点就少有车辆经过。朱哥问了一声:“小关啊,你家是在哪?”“在梧桐路上,你把我放在路边的保安亭就行,从那进去比较近。”“梧桐路?”朱哥又惊讶了,“那不是离先生的公司很近?”关南这才想起来g就在那附近,难怪会在湖边遇见他。旁边的盛清让似乎觉得吵,他揉了揉眉宇,余下两人便不敢再闲聊。关南这才注意到他也喝了酒,眼底有血丝,他靠着座椅,眼神迷离深邃,呼出的气息也更绵长,卷着酒气。察觉到她在打量他,男人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望向窗外,过了一会他从座位旁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大口喝了几口。关南盯着,忽然觉得自己嗓子也干了。她在自己手边看了看,没有找到水,只好问朱哥,“朱哥,车上还有水吗?”恰逢红灯,朱哥停车,在前面找了找,“好像没有了,我下午还想去拿来着,结果没有时间,你看看后头还有吗,我记得还有一瓶的。”最后一瓶已经被男人喝了。关南转过头,和看着她的男人对视上了。几秒后,两人齐齐别开脸。车子很快便到了梧桐路,朱哥靠边停车,关南提着自己的包,打开车门要下车,冷不防里面的男人叫住她。“关南。”“啊?”关南转过身。男人看了她一眼,“你男朋友的家事,你知道吗?”关南虽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却下意识的心头一跳,因为以他的性格,这句话绝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关南按住被风吹乱的头发,弯着腰望进去,“你说什么?”里面的人没有看她,他拿着那瓶水,轻轻转动,瓶子里的水荡来荡去,却无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