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探了大半月了,在那儿娶媳妇儿安家了咋的,到现在也不来救我。”“——咳咳咳”辛离一阵猛烈咳嗽,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闹的元疏桐手足无措、心急如焚,连忙顺着他的背叫他慢点儿。咳完了,他眨着小鹿似的眼睛,十分虚弱,道:“不知为何,一听见你提及顾国师就十分煎熬难受,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样。”死?!元疏桐吓的摇头摆手:“不提不提不提,再说顾辞初我倒着走路。”辛离又笑了,有点得意。他一笑起来,万种风情。晚间的时候,久违的右相来了。他深深看了一眼辛离,道:“我养了你二十年,如今缘分到了,辛离,我可以放你们走,但你要保证,王湉湉永远都只能是王湉湉,一旦她有别的想法,我的人会即刻暗杀你们。”这些天他将元疏桐变为王湉湉这事仔仔细细的查了下,发现这其中竟然牵扯到江湖门派天狼堡,涉及的太远,他无法控制,但他笃定,既然天狼堡敢派她做顾府的细作,就有一万分的把握保证王湉湉记不起来自己是谁。“求之不得。”辛离巍巍颤颤的站起来,他道:“谢义父成全。”元疏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只看见,黑魆魆的密室有一道光钻进来,随后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阳光。暗门开了。辛离笑着向她伸手,那么温柔,那么美好。她果断的站起来,任他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她道:“辛离,我们去哪儿?”“去一个只有们俩的地方。”元疏桐挠头:“可是,我家在顾府。”“那里从来就不是你的家。”元疏桐又想起主子,想起自己是个间谍:“可是……”“没有可是,什么都别管了,咱们去西凌吧,为自己而活,不好吗?”元疏桐矛盾。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有主子,这是她所有意念的支撑。后来,她遇见了顾辞初,一个外表疏离内心温柔的老光棍,她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他一样,一点儿也没有胆怯与隔阂,从一定程度上说,是顾辞初给了她全新的生命。如今,辛离来了,一个莫名其妙对她好到不真实的人。她相信,如果放下羁绊跟他走,又会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她。她忽然就想通了。她不愿再做谁的细作,不愿再挣扎于主子于顾大人之间,她想做王二狗,一个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孩子。“据说西凌物资丰饶,美男甚多,连风筝都飞的比大昭高。”元疏桐兴奋起来,一边走一边叨叨。一路畅通无阻,正出了密室门口,一袭素衣、上绣仙鹤戏水,挺拔如松的身姿,顾辞初赫然出现了,连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湉湉。”☆、20.生辰自上次顾辞初从右相府将元疏桐带出来已有半月,这半个月,右相与女帝十分安静,安静的古怪。倒是顾辞初他自己,从前还解决一些遗漏的政务,如今算是彻底撂担子不干了,惹得顾氏一派几次聚众登门,商讨大事。他呵呵一笑,一概称病。如此反复,连后院的元疏桐都有所耳闻。她想,其实这样也好。今日阳光灿烂,元疏桐正蹲在院子里打理泠泠留下来的花,顾辞初抱着两本书悠悠走过来,他穿着飘逸的青衫,一把头发随意梳了下,用发带绑起来。元疏桐怔愣愣看了半晌。她记得,顾辞初从前的衣裳上刺绣花边不是银鹤戏水就是滚边祥云,且布料都非常有垂感,显得人庄重而挺拔,那时,他连脚上的白靴都点尘不染。这这这……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当真是清风霁月的顾国师?顾辞初走近,瞧见元疏桐那傻样,不厚道的笑了,摇摇手里的书:“进来念书。”元疏桐眼见着顾辞初进了院子,迷迷糊糊的跟上去。顾辞初翻开,指指第一行,道:“以后日日都要背,背熟为止。”元疏桐到现在还没接受顾辞初的反常,微张着嘴,呆呆的瞧一眼他,翻了翻,里头一堆生僻字,她读都读不全。“大人,我、我是来挣钱糊口的,不是来念书的……我要不背,扣工钱吗?”元疏桐要哭了。顾辞初抿着唇瞧她,眼里都是笑:“扣光。”都赖这个四忠!元疏桐眼睛鼻子都挤在一块儿了:“四忠是哪个?”“他是你的老师。”顾辞初不容拒绝的将书推到元疏桐面前。元疏桐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灵光一闪,她咧嘴一笑,道:“今日是我生辰,我要出去玩儿。”顾辞初挑眉一笑,不点破她。如今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八成连名字都是胡诌来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辰?恍然大悟的点头:“那湉湉要去哪里呢?”元疏桐咬着唇,她要尽快摆脱这本,反正这样的谎在顾辞初这儿也只能撒这么一次了,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坑比大的。她梗着脖子喊:“我要逛窑子去!”*接地气儿的红袖招和高雅无比的百花楼一如往常对门而立。元疏桐瞧瞧左边红袖招,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手里香帕挥着,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瞧瞧右边的百花楼,静的仿佛世外桃源,女子或吟诗作画,或抚琴对弈,连那发呆的都是赏着远处青山重叠,山岚迷雾。顾辞初抱臂跟在她后头,饶有兴致的看她怎么选。元疏桐偏头看看他,转身进了红袖招。她想,反正自己也赏不来文人雅客聚集的百花楼,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同地痞流氓为伍,逛一逛红袖招。一进去,鸨母便挥着拍子笑盈盈过来,一眼就瞧出顾辞初身价非凡,热络的介绍这儿有多少“包君满意”的特色。元疏桐哪里耐得住,上前推销自己:“我也逛。”顾辞初一直含笑不语,不知在盘算什么,元疏桐一凑上来,他就退后,任她抢风头。鸨母见了元疏桐,啪的击了个掌,拉起她的手,脸上笑出三道褶子:“哎哟!这不是那位小公子吗?您可好久没来了,上回那个银衫小哥满意吗?”元疏桐根本不记得有这桩,笑着抽手。“这位,从前来过红袖招?”顾辞初眉头微微蹙起,半信半疑的问鸨母。“来过!那怎么没来过,一来就拉着一位小哥上楼了,瞧那猴急猴急的。”鸨母越说越带劲:“不过那小哥真不是咱这儿人,估计是瞒着家里出来相会的,当真好情趣,男的扮女的,女的扮男的,什么能瞒得过mama我的法眼……”元疏桐完全不记得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