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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一声,吓的瘫坐在地上,指着元疏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此举引起咸宁女皇不适,正要降罪,便瞧见正抬起头的元疏桐,脸色顿时不好,立马拽过顾辞初,厉声道:“顾爱卿,此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元疏桐跪的腿都要断了,回道:“奴婢王二狗,顾府的丫鬟。”咸宁女皇明媚的眸子顿敛,眼神闪烁,神情揣揣,她几近尖叫着呵斥:“顾辞初谁让你带她来的!滚!赶紧滚!”说着一把掀了桌布,冰裂纹青瓷茶具滚落一地。元疏桐搞不清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女皇帝,但见这状况,也不敢多留,即刻随着如花一干人等退下。直至出了门,她也没瞧见那位喜怒无常的咸宁女皇。到了门口,元疏桐望了望外头的天,正值晌午,咸宁女皇应当刚刚下朝。元疏桐忍不住问:“女皇陛下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她可是从头跪到尾,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怎么就惹了咸宁女皇呢?如花盯着她看了又看,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样子,他喃喃:“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元疏桐觉得,这个老太监可能脑袋也不太好。这一等便等到傍晚,顾辞从殿里出来的时候,元疏桐已经熟睡了。如花知道晌午那会儿得罪了顾国师,此刻更不敢造次,道:“顾大人,忙活了一天想来累了,轿子奴才已经给您备好了。”言罢要上去叫醒元疏桐,顾辞初瞧着这张小脸儿,眼下一片乌青,估计从没吃过这样的苦,无奈摇头,冲着如花摆摆手,人蹲下去,将元疏桐两手搭在肩上,一下子将她背起来,缓缓向宫外行去。夕阳的光辉为他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边,如花目光渐远,苍老的眸子时明时暗,叹了口气,:“纠纠缠缠,哪里还理得清啊……”殿内的咸宁堪堪送走了顾辞初,即刻面色不善,尖叫:“快,给朕去请右相!若是慢了一刻,朕打断你的腿!”如花午间才受了顾辞初那一波惊吓,晚间咸宁女皇又发怒了。说来奇怪,陛下从前不是这样的……因出生便是既定的储君,众人皆端着捧着,连着先皇,除了对待课业时稍严厉一些,其余都是千依百顺,故而陛下是有任性妄为的习惯,但正经时候都是十分仁善的,也没有架子,私底下还会给他捶捶背,是个很好的孩子。可不知怎么了,自那日回来,性情大变,焦虑多疑、易怒歹毒……底下一干奴才每日提心吊胆、不得安宁。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像换了个人。如花慌忙应了,老寒腿到了晚上发病,走路一瘸一拐也顾不得,连忙往宫外赶。彼时正赶上前来侍寝的颖妃,如花苦笑着与她颔首,没时间多说什么,便走了。颖妃沉默良久,进了内殿。咸宁女皇见一身红衣的颖妃款款来了,方才还垮下的脸又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辛离,你来了。”颖妃不动声色的推开她,径直走向卧榻,倒下便睡,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早间咸宁女皇因为元疏桐的出现而急火焚心,傍晚时又因为顾辞初的冷淡怒火中烧,到了晚间,连这个同条船上的颖妃都对她爱答不理。这算什么!她这个皇帝做的哪里像个皇帝!冷笑一声,舍了佯装的皮囊,道:“辛离,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处没有第三人,戏就不必演了,休息吧。”颖妃眼睛也没睁,慢悠悠的丢出来这一句。咸宁只觉一团火烧灼心肺,一把扯了垂帘帷幔,眉毛挑起,阴鸷至极:“辛离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与元疏桐就不是演戏?你要服侍的是宣政殿上那把龙椅!谁坐在上面你不就陪谁上床?我和她有什么所谓?”说着她盈盈上去,靠在颖妃腿上,娇羞模样,媚态毕现:“咱们不过都是人家手上一颗棋,有缘遇见何不顺理成章快活一场。我听说,元疏桐死前两个月便没再召见你,你,不寂寞吗?”颖妃淡然的揪住女人那只不安分的手,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顿显风华:“真不好意思,我对她,是真的。”*夜色如墨,凉风习习。顾辞初背着元疏桐一路往回走,这会儿她刚醒,揉了揉朦胧的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主子背上,有些诚惶,也不敢出声,一直沉默了须臾。后来,她听见顾辞初说:“你知道吗,直到今日,我才有几分相信,你的确不是她扮来闹我的。”元疏桐不解。她?那个她?“是陛下吗?”问出去她便后悔了。顾辞初的心思,谁也想不明白。他明明觊觎陛下,呃姑且说成怜爱吧,他明明怜爱陛下,却刻意对她分外冷漠,她推测,顾辞初一定是不想叫别人知道他这门不能见光的心思。而如今,她竟然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万一顾辞初恼羞成怒,把她扔在半路上,可怎么办?顾辞初缓缓向前走着,没有扔掉背上这头猪的意思:“你同她一模一样,不仅仅是脸,甚至,你比陛下还像陛下。”他今日被陛下堵了一下午,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太过油腻了。从前桐桐明里暗里追求他的时候,捧得是赤诚真心,而今日的桐桐,好像有些……过,他觉的油腻。细细想,倒是这个王二狗,某些时候竟承有桐桐六七分□□。元疏桐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大方的同她谈论这个问题,心下也放开了,问:“是因为你今日见到真正的陛下,才相信我不是陛下吗?”“你是没见识过她层出不穷的花招主意,要不是昨日那一遭,即使今日见到她,我仍不信你。”顾辞初知道她闹不明白,浅浅一笑,道:“若你是我的桐桐,昨日刺客要杀你时,便绝不会怂恿他们将对象转移成我;若你是我的桐桐,绝不会乖乖跟着我在暗道走一夜;若你是我的桐桐,绝不会对着陛下长跪不起,头也不敢抬一下。”“你就想说我比她怂呗。”元疏桐肯定理解不了这其中的百转柔肠。顾辞初晦涩的苦笑,没再搭话。元疏桐撇了撇嘴,心想:我要是个女皇帝,我也拽。到了深夜,二人终于回到顾府,老管家在门口急的直跺脚,见他二人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大人,你怎么才回来啊!受伤了没有?”一阵寒暄,老管家终于说了重点:“大人,老夫人出事啦!”前几日老夫人回了蕲城,半路上旧疾复发,等到回了蕲城,人已经不行了,天公见怜,恰巧有位墨衣纹花的女神医经过,一夜施针,人才险险回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