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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心司韶,还有容容……怎么能白白让她遭受这样的委屈,”宫氏摇了摇头,惋惜道:“容容是个好姑娘,我当初一眼瞧着就喜欢上了。母亲与我说甄将军是甄家义子,我本是准备等司韶和她都大一些,给两人定个亲。可如今她为了司韶受伤,甄将军怎么还会同意这门亲事?”“若是容容的身体影响她的亲事,只要甄将军同意,那我们家自然要对这孩子的终身负责到底,只是现在,荀家也未必全然安全啊……”荀乾清叹道,想到刚才儿子说的话,顿了顿,沉默半晌,按着怀里的妻子,正色道:“簌簌,我有一事与你商量。”“何事?夫君请说。”“司韶方才与我说,要去军中历练,拜在甄将军麾下,我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行!”宫氏急道,她拉着荀乾清地手臂,拼命摇头:“这怎么行?!让司韶走了,你叫我怎么放心!”“就是不放心,才是让他去边关。”荀乾清认真分析道:“他若在金陵,待在家里固然安全,但总归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加上那些人这次的警告,万一变了天……在边关有甄将军在,甄家军纪律严明,团结一心,司韶在那边性命自然不用担忧,还能远离金陵的各种糟心事。”宫氏愣愣地听他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听荀乾清这般说,宫氏也知道不无道理。边关统帅三军的甄将军是他们自己人,有他在,荀司韶不但可以历练,还能被很好的保护。待在金陵,什么都是变数,说得不好听一些,若是朝廷真出了什么变动,他们荀家必将破釜沉舟一搏,万一万劫不复了,有边关的甄将军护着,至少还能保住荀司韶一命。宫氏本就不是寻常后宅女人,权衡利弊很快就知道荀乾清这般考虑的理由。但道理她虽懂,亲口同意唯一的儿子远走边关,又是另一码事。“我知晓,我知晓的……都是为了司韶好,”宫氏靠在他怀里,默默流着眼泪,“我知晓,听夫君的……对不住,我就是忍不住想流眼泪……”荀乾清拍拍她的肩膀,叹息良久。作者有话要说: 侄子要和小姑姑分开一段时间啦,放心最多几章就回来了而且下章小侄子要做一件偷香窃玉之事!第53章临行决定下来不用多久,年后开春,荀司韶就要秘密前往边关从军。此事荀家缄口如瓶,除了进宫禀告了荀太后与小皇帝之外,只有荀老太太与荀家三房得知,宫氏连自己娘家都没有说,怕的就是一路上再遭暗杀。她的担心不无道理,皇城脚下尚还有人敢派刺客刺杀,还有什么不敢的?荀太后得知此事,毅然派遣十二名功夫绝顶的暗卫,欲一路保护荀司韶直到抵达边关。小皇帝默默地看着荀太后交代完暗卫,幽幽开口:“他们对朕下手还不够,连表哥和甄家人都不放过,是不是真的要朕死了才罢休?”“皇上!”荀太后闻言一惊,转头严词斥道:“你怎可说出这番话,你是九五至尊,一国之主。这天下,谁有资格要你死?!”“可表哥……表哥为了我,要去边关避难,这次刺杀不就是他们给朕的警告嘛?”小皇帝目光阴鸷,盯着脚下的某处地,狠狠地说:“朕的身体,也是他们从小害的……朕可以过往不究,但如今……母后,他们早晚都会造反的……咳咳!”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但早就在宫中磨练的聪慧早熟,荀太后并没有瞒他,很早便告诉他,他身体虚弱是当年自己怀他的时候,遭到一些人的暗害,才让小皇帝了落下了病根。见他急火攻心,引得一阵咳嗽,荀太后又急又心疼,赶紧上去轻拍他的背,“皇上切莫激动,此事尚未发生,一切都有转机。不管如何,兵权还握在甄家人手上,甄将军忠烈,是我们一大后盾。”“表哥都尚且知道要历练自己,朕也不能只靠别人……”小皇帝苦笑着摇摇头,转而坚定地对荀太后道:“母后,帮朕传太傅、汤祭酒和唐丞相,朕要与他们相商对策。”眼前的小皇帝,仿佛一夜成长了起来,再也不是之前只顾着玩乐,抱怨读书累人的小孩子了。荀太后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心底该是欣慰还是心疼,她眼圈泛红,压着泪意点点头,安抚道:“好,不急,皇上,不急……”另一头的荀府,接连数日闭门不出的荀司韶终于踏出了房门,底下几个小厮见他脸色好转又肯出门,一个个喜得跟个什么似的。如果说之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是因为甄从容出事的原因。自从他被荀乾清家法伺候之后,那是只能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此次荀司韶去边关的事情,他只告诉了梧桐和秋词,听风性子咋呼,且藏不住话,所以至今还不知道,后日,自家主子就要离开金陵,远走边关了。所以听风此时还讨好地凑上来卖乖,试探道:“爷,可要出去放放风?可要小的去请王少爷范小公子他们?”梧桐在一旁拼命使眼色给他,荀司韶喜怒无常,只觉得听风不怕死地貌似上去擅自揣测主子想法,早晚要死于话多。他们没想到的是,经历这一系列事情,荀司韶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他淡淡一笑:“好啊,你去帮我把小谢喊来,记住,就小谢一人。”“好嘞!小的遵命。”听风兴致高昂的跑了,秋词却有些担心地走上前,不安地说:“爷,要不要小的跟过去,听风性子纯然,小的担心这种时候出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放心,听风虽然单纯但不傻,而且我知道他是个忠心,”荀司韶摇摇头,他清楚也听风的性子,哪怕被有心人找去,就算自己死也不会暗中害他:“你陪我去找大伯母要对牌吧。”有了先前刺杀的教训,也有可能是被荀老太太喊去谈过话,原本对这些小辈睁只眼闭只眼的辛氏,近来尤为严厉谨慎。这次荀司韶出门,不但配了马车车夫,还全副武装,跟着数个荀府的护卫。“司韶不用怕,”辛氏拍拍荀司韶的肩膀,咬牙道:“我就不信都这样了,那些人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荀国公府的马车动手!”“……,有劳大伯母了。”他神情淡淡的,全然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辛氏只当他因为被荀乾清打了一顿,心中郁闷压得久了,今日才出去散散心。便劝他道:“你也别怪你爹,他都是为你好,哎……”“大伯母放心,我从来没怪过我爹,这都是我应得的。”他能说出这番话,辛氏难免多看他一眼,见他眼底满是愧色,突然心知他自己才是最愧疚的人。经历此事,荀司韶变了很多,她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