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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说:“司韶没事,可甄家表妹为了救司韶重伤在床,人就在母亲那边修养。”“什么?你快些与我细细道来!”作者有话要说: 荀司韶收到提示:您的父亲,宠妻狂魔上线第52章将离“少爷,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听风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递来个食篮偷偷打开一条缝,企图让自家少爷闻到饭菜的香味,万一有食欲了呢?然而荀司韶无动于衷。“求求您了少爷,就是吃两口也好啊!”“我没胃口,”荀司韶皱了皱眉,眼前是从小跟着自己一块长大的小厮,才没有完全无视,他漠然地转头,扫他一眼,平静地说:“拿下去”梧桐在旁边给他使了个眼色,把自己手里的食盒凑上去:“少爷,不想吃饭不若吃点零嘴开开胃?”“不用了,你们都退下。”“少爷……”荀司韶转头正要赶两人走,冷不防瞧见了食盒里放的开胃小核桃,一下子怔住了。这小核桃炒成了椒盐的味道,敲开来里头酥脆喷香,是荀老太太的最爱。恍然间让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甄从容的时候,对方就是坐在荀老太太身边,拿着两个小核桃咔嚓咔嚓地在手心捏。当时他还在为此感到震惊,却没想到这位小姑姑厉害得还在后头。被荀萱使绊子不得不跳的绫罗舞,在书院中百发百中的箭法,出神入化的轻功阻止荀萱败坏荀家名声,马车上毫不犹豫地钉住白鹰救他,帮他们在端木景桓面前找回场子,最后为了救他至今还无法清醒,甚至可能终生不得动武……很久以前教导他的武师说,习武先习德,有武无德之人,为非作歹,有德有武之人,行侠仗义。而边关长大的甄从容,她身上所具备的,大概就是侠之本性。她答应了荀老太太保护他,便拼尽一切做到最好,哪怕赌上自身安危。他是有多傻,从没发现她原是这样一副侠肝义胆?他是有多傻,还一直与暗中保护自己的她作对?门口传来一阵嘈嚷声,听风和梧桐一回头,面色一惊,赶紧下拜,“老爷,夫人。”恍然中,一个人影走到自己面前,荀司韶缓缓抬头,叫了一声:“爹?”“你还记得叫我爹?这一年我不在,你倒是够无法无天,”荀乾清冷笑一声,打量了一番他颓废的样子,讽刺道:“你以为你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小姑姑就会好起来?这幅德行像什么样子!”“少说几句,少说几句,”一旁的宫氏拉他手劝说,“你没看到,司韶这几日已经在反省了,别责备他了。”“反省有什么用?”荀乾清怒道:“人家甄将军的闺女原本好好的托付给我们家照顾,结果呢?为了救你,她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你要我怎么跟甄将军交代!”“人家要刺杀司韶,难道你要看到司韶出事了,才算比较好吗?”“若不是他任性妄为没要对牌独自出府,怎么会让刺客钻了空子!”荀乾清闭着眼,摇了摇头,“簌簌你不必多说,这次不管你怎么求情,这顿家法我是不会少的。”宫氏闻言满脸心疼,颤着唇欲言又止了半天,盯着一言不发的荀司韶,终究重重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爹,这次的确是你做得不对,害了容容……”“娘您不用说了,”荀司韶面色麻木地摇了摇头,“这是我应得的。”宫氏叹道:“司韶……”“你目无尊长,私自出府,连累家人,按家规罚你二十鞭子,可有异议?”“无,请父亲动手。”“那就过来跟我跪下!”荀乾清拿过自己小厮递上来的鞭子,荀司韶漠然地站起来,多日未进食让他身体发虚,走得有些踉跄。起来的瞬间头脑发晕,他强打起精神,背对着荀乾清跪下,然而不等他反应,一道重重的鞭子便落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没叫出声。他爹虽是文官,可不是柔弱书生,这鞭子的力道可一点都不小。鞭子划破外衣,瞬间浸出血痕来。宫氏不忍再看,含泪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屋子。这种场合既然无法阻止,她无论如何都没法看着亲生骨rou挨打。但她知道荀三老爷教育儿子的时候,她不该心慈手软。都说慈母多败儿,可这也是她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下来的rou啊,怎么能不心疼?荀司韶从小就顽劣,三天两天上房揭瓦,没少挨过揍。但那些都是小事,有宫氏护着,基本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更何况他再坏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想现在这般被他爹按在地上抽,还是人生第一次。如果他挨打能换回小姑姑活蹦乱跳的,那他挨多少下都无所谓。二十鞭子很快就过去,荀司韶趴在地上,听风和梧桐红着眼一人一边将他扶起。荀乾清打到后面,也不忍心,下手越来越轻。他离开金陵一年,说不想这个唯一的儿子,那么是不可能的。如今这般才见面就是一顿打,见荀司韶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他也于心不忍。荀乾清别过头,硬着声音道:“今天开始,你在自己屋中抄家规好好反省。至于容容的事情,过几日我要与你娘你祖母商量一番,再来定夺。”“爹……”荀司韶虚弱地抬头,无力却坚定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想去从军。”“……”荀乾清似是没想到儿子刚挨了一顿打,居然冒出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差点以为他被打傻了,“你说什么?”“儿子想去从军,去边关,就入在甄将军麾下……”“闭嘴,”荀乾清皱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转头对听风梧桐道:“好好照顾四少爷,有事立即来禀报。““是!老爷。“荀乾清甩手离去,脑子里却全是儿子刚才的话。一路回了自己院子,宫氏忙迎了上来,红着一张脸,忙不迭地问:“夫君,司韶怎么样了?“一看到夫人一双漂亮的杏眼又红又肿,比看到荀司韶的伤时还要心疼,赶紧拉住她劝道:“能有什么事,那小子皮糙rou厚的挨顿打怎么了,簌簌你何苦哭成这样!““我还不是心疼他!”宫氏哽咽道:“当初老祖宗说司韶是幼子,不用想着光宗耀祖,也免得我们荀家处在这个位置树大招风惹先皇猜忌。我心想那也好,我唯一的孩子就想他一辈子顺顺遂遂的,不求多出人头地,过得安康就好。可现在,我们退到这种地步了,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夫君,我们该如何是好?”荀乾清叹了口气,“我们该退的都退了,对方要赶尽杀绝,我们也只有硬碰硬做好万全的对策了。簌簌,嫁给我整日担惊受怕,是委屈你了。”“我不悔,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