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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不对,谢昶之这幅反应,是要出大事的预兆啊!他正要拉着谢昶之细问,却被迎面走过的人拉去了注意力。对方见了他,显然也很意外,但很快回过神来,抬头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冲他道:“荀家叔叔?”“咳咳——”谢昶之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不可思议地指指少年,又指指荀司韶,惊奇道:“四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侄子?”荀司韶眯着眼,冷眼打量面前带着玉冠个头还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少年,渐渐沉下心来。不是冤家不聚头,面前站着的这家伙,可不就是当初和他抢官道、后头荀太后寿宴上被太皇太后拉着不放手的皇孙,顺亲王世子嫡长子,刘召安。“你怎么在这?”荀司韶皱着眉,开门见山道,“还有,别叫叔叔,我当不起。”“当初路上偶遇,您不是说您是皇叔的表兄,我也该叫您一声叔叔吗?”刘召安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让他看起来更加稚嫩无害,“当时是召安不懂礼数,冒犯了荀家叔叔,对不住了。”“皇孙言重,”荀司韶轻哼一声,皮笑rou不笑地说:“这声叔叔我可当不起,您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既然您这么说,那召安称一声荀兄不为过吧?”刘召安说完,朝他作了个揖,含笑道:“今日开始,召安也要在这白露书院苦学三年,荀兄,以后就多指教了。”作者有话要说: 荀司韶: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想做我姑父???第34章皇亲刘召安不但入了白露书院,还在经过夫子考验之后,成功进了荀司韶在的甲字班。他年岁小了同窗一两岁,个头矮,夫子便让前头的人集体往后挪了一位给他腾出个位置放书案。范启谅瞪着眼睛看完整个经过,指指他的方向问荀司韶:“四哥咋回事啊?这不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心肝rou吗?”唐宪一本正经点点头:“正是他,顺亲王的嫡孙。”宁知锦那日没去宫宴,没见过刘召年,见他们几个都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解道:“顺亲王嫡孙怎么会来白露书院?”荀司韶远远望了眼在与左邻右舍聊得兴起的刘召年,嗤之以鼻:“鬼知道,太皇太后宝贝成这样,居然没去皇家书院,也敢放心放出来和我们厮混。“唐宪倒是看出点名堂来,撞了下荀司韶的肩膀冲他挤挤眼:“皇家书院如今只有皇上一个人,谁敢和九五至尊做同窗?”荀司韶一愣,想了一想,突然心情愉悦了起来。唐宪说的没错,刘召安没法跟小皇帝一起听课,而是发落到白露书院,这是不是说明宫里头还是荀太后说了算?看来太皇太后最后还是斗败了啊。另外还有一点,他难道不回封地吗?刚冒出这个疑问,平时话唠的王淰之,难得沉默至今,才若有所思地说:“怪道听着耳熟,顺亲王……前几日才听我大伯说起过。“众人问:“说什么了?““说是顺亲王一家月底就要返回封地,只留个刘召安在金陵待着。“话音刚落,几个人俱都一愣。全家人都走光只剩个刘召安,这套路听着何其似曾相识。王淰之大伯是鸿胪寺卿,掌诸侯及归义蛮夷。各藩王亲王进出金陵都经他手批程序。刘召年的情况,与当年藩王之子留在金陵何其相似。名义上为客,实际上就是质子。荀司韶眯着眼,思索着这是太皇太后的决定还是荀太后的。顺亲王之心人尽皆知,要是哪天突然谋反了,他都不觉得奇怪。太皇太后对小皇帝和荀太后向来不亲,比起孙子更喜欢小儿子顺亲王,就算要留刘召安下来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小皇帝虽然人小鬼大,但为人自负,不会把看不顺眼的人留在身边,哪怕是为质。以他的个性,要下手也是打发的远远的。那么这样一想,就只能是荀太后下得手了。能逼他姑姑这种人不犯我不犯人的性格,主动下手,顺亲王看来暗中做了不少事情啊……再看前头的刘召安,谈笑间毫无芥蒂,似乎全然不晓得其中阴谋的模样。看似无害,荀司韶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他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周围伙伴道:“盯着这个刘召安,先保持距离观察几天,他不简单。”其余四人并未多说,只默契地一齐点了下头。他这边想着要和刘召安保持距离,女学那边却因为书院里皇亲国戚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顶着“顺亲王孙”的名号。消息还是易欣怜带进来的,其实白露书院不乏出身贵胄,与皇室沾边的学子。陈王家的小嫡子和庶子都在丁字班;大长公主的亲孙,易欣怜的表哥端木景桓和荀司韶他们也是同班。所以她很快就从自己表哥那边得到了消息,这日刚进了教舍,就与身边的小姑娘们说:“你们猜,谁来我们书院了?”“谁?阿欣家的亲戚吗?”“谁呀?”荀萱搁下笔,笑道:“阿欣你就别卖关子了。”“咦,”易欣怜见她这般说,反倒有些疑惑,“阿萱你竟是什么都不知吗?端木表哥与我说,顺亲王孙刘召安来我们书院了,就在他们甲字班,阿萱,我记得你四堂弟也在甲字班吧?他竟然没与你说。”荀萱笑容一僵,她和荀司韶的关系,真的只有彼此心照不宣。不过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扮演个友爱弟弟的好jiejie,于是很快调整好笑容,无奈道:“我四弟弟,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性子,在家里头能见到一面就不容易了,一天到晚都在外头。”易欣怜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了然点头,“也对,我说句难听的,荀司韶也算在金陵城里臭名昭著了。”“四弟弟还是个良善的,就是家里头惯坏了,”荀萱歉然一笑,转而问她:“不说这个了,你方才说,顺亲王孙来书院……是上回宫宴太皇太后叫到身边的那位吗?”“就是他,”易欣怜点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我还当他会待在宫里头呢。”荀萱却若有所思地在心里盘算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身边其余寻常出身的女学子们,不少都目露雀跃之情,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目标又多了一个。白露书院虽不分贫贱,众学子平等对待,但对于易欣怜和荀萱来说,她们心知肚明有些同窗也仅仅是同窗而已,下了学并不会有任何交集。身份贵重的小姑娘,女学这边易欣怜算一个,另外隔壁甲字班还有个惠荣长公主家的嫡女,孝仪郡主。据说和易欣怜是死对头,前者仗着自己是郡主,嘲笑易欣怜至今没有封号,后者则有大长公主是靠山,连惠荣长公主都得礼敬三分。两边各有一帮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