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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抬首腼腆地笑着:“一直想和大嫂当面说声感谢的话,谢谢你适才宴会间替我解围。”柳心语笑着拉过苏锦的手,道:“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不过信王殿下前几日提起过,因你初来,大抵不知宫里女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我才想着顺嘴一说。这点小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柳心语忽然一口气没顺上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苏锦急问道:“你好像身子不大好?”“没什么,老毛病了。”柳心语笑笑。姐妹二人正说笑间,只见贵妃沉着脸走了过来。“你随我来。”柳心语知是叫她,勉强撑出一个笑脸,跟着后面走了。“三嫂!”月璃忽然从身后跳了出来,惊地苏锦心头一跳,嗔道:“你这丫头,才几日不见,你又这般生龙活虎的?”月璃“嗤嗤”笑着:“初次见你那日我说不敢吃桃酥是骗你的啦!三嫂上当了!哈哈哈!”苏锦无奈地看着她:“往后不许这般捉弄人!不过,你知道贵妃娘娘为何脸色不好么?她适才叫走了大嫂,我看着有些怪异。”月璃望了一眼柳心语离去的方向,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肯定又是训斥大嫂不能生孩子!基本上,大嫂每次进宫,贵妃娘娘都要关起门来训斥一番,这次大概也不能例外。”苏锦不可置信道:“怎么还催生?若是迟迟不生孩子,又当如何?”“只能被休了!”月璃补充道,“要不是大哥在前面拦着,大概早就被贵妃娘娘张罗着娶了几房小妾了,哪能让大嫂继续当信王府的当家主母?”苏锦听得一愣,浑身都起了一层疙瘩。“所以啊,三嫂要抓紧生孩子哦!”月璃坏笑着,一点不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苏锦看着她,半晌无语。又等了许久,南宫恪方才从上庸殿里出来。回府的路上,夜色渐渐深了,路过东华街,灯火燃起一片明亮。民间也为这难得的皇帝寿宴举城联欢。苏锦掀开帘脚往外看去,那各色各异的民间物什,她在上爻也没见过几回,一时看地有些痴了。“停车。”南宫恪叫停了车夫。苏锦不明所以,回头问道:“怎么不走了?”南宫恪笑笑:“答应过你,要带你看看北岳的繁华景象。”“你几时答应过我?”苏锦更觉奇怪,明明她不记得。南宫恪跳下车,伸手过来,笑道:“几时答应的不重要,现在正好有时间,我带你看看北岳的风景。”苏锦没再问,扶着他下了车。夜市上人头攒动,恰巧前方菜市口燃起烟花,人人都争着挤着往前去。苏锦一下车便被人流冲到了一边,忽脚下打滑就要跌倒,惊地她双手在空中乱抓。匆忙中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紧紧扯进了怀抱,左右的人流挤得汹涌,她静静贴在南宫恪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原来被一个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温暖的么?待人流舒缓了一些,南宫恪放开怀里的人儿,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上下打量道:“有没有伤到哪里?”苏锦摇摇头,心里暖融融地。“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苏锦内心一动,她似乎想要确认这人的心意,即便答案在新婚时已经得到,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一遍。“只是为了么?”南宫恪低头认真看着她,道:“没见到你之前只是为了,见到你以后还图谋了别的。”说着,他温柔一笑,全然没有平日里粗旷的感觉。一缕烟花绽放地恰如其分,正好映在他的身后,格外好看。苏锦脸上出现了少有的一丝笑容,道:“我还有别的什么能让你图谋的么?”“你的人。”南宫恪拉过她的手,神色格外认真,“你的心!”苏锦眉心一跳,匆忙抽回手,转身便走。她不知心里隐隐期待的是什么,只知道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后,她觉得心满意足,甚或悄悄地泛起甜蜜的感觉。走了几步,忽听一声闷哼,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街上的人瞬间炸开了锅。苏锦转身,却见南宫恪捂着腹部一点点倒了下去,血水顺着他的身子直流到地面,化开一滩黑色曼陀罗。苏锦大脑一片空白,急急扑上去接住他,不住地喊人。他的面色越来越惨白,血怎么也止不住,神识也似乎渐渐不知。她突然特别怕他就此离开,偌大的京城,没了他,叫她一个人怎么办?苏锦不知怎么回到府里的,浑身直是颤抖。直到唤了太医止住了血,得知南宫恪没什么大碍,苏锦才稍稍放下心。过去了三四个时辰,天渐渐放亮,兰香不忍,上前再三劝她去歇着。苏锦无力地靠着床畔,看着南宫恪的睡颜,伸手触到他那一手的老茧,低声说道:“兰香,你去帮我摘几株百合花进来。”兰香不知她要做什么,但看她执着的样子,只好听命而去。半晌,花已摘来,上面还带着深秋的露水。苏锦将那花碾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倒出一点粉末和在花泥中,一点一点敷在南宫恪的手上。等做完这些,第一缕阳光悄悄爬进了窗户,照在床畔的人身上,一对璧人看着很是般配。“你在做什么?”南宫恪一醒来,便感觉到手上凉飕飕的。苏锦本来困的快要阖眼,却被这一声惊地清醒了。兰香看那二人的神态,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苏锦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南宫恪的手,低头道:“这百合花有修复驻颜的功效,正好能浸软你手上磨出的茧子。”“傻瓜,我这辈子双手不离刀枪,这手茧常常磨了又长,我已习惯了。”南宫恪侧着身子有些好笑地看着苏锦。苏锦本想为他做点什么,却没想好心做了一件多余的事,看他不怀好意的笑。苏锦不知哪里来的闷气,甩手便走:“是我多此一举了。”南宫恪看她气呼呼要走,忙伸手去拉她,却不想腹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刀口被扯开了,疼地他低声闷哼。苏锦听见他的异常,只当他又在装模作样,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正走到门口,忽迎面撞来一个身着翠色衣衫的年轻女子,晃着满头珠翠,急急喊着:“成尧哥哥,成尧哥哥!”成尧哥哥?苏锦先是不明所以地愣了一瞬,只觉这名字实在熟悉,后看着那女子进屋直奔南宫恪,又是一头雾水,那女子嘴里的“成尧哥哥”竟是他么?“啊!成尧哥哥流血了!快来人啊!”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凉气,苏锦慌忙跑进屋去,果见南宫恪腹间的鲜血已渗出好多。太医止完血,挂着满头冷汗,看了一眼南宫恪和苏锦,委婉道:“殿下身子未愈,有什么事还是等身子好了再做,否则反反复复总见不得好,也只能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