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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脸。叶清溪深吸了口气才能继续道:“我……我放弃了。”她话音刚落便见萧洌一把将手边的茶盏砸到了地上,那精致的茶盏立即碎成了一片片,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激起千层浪。“你再说一遍。”萧洌一步步走到叶清溪跟前,沉声道,声音里藏着山雨欲来的平静。叶清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还是斗不过太后,除了放弃,她看不到别的出路。萧洌目前并没有拿回属于他自己的权力,她可以求他救一次,今后太后就能想出更隐秘的方法伤害她所在乎的人。之前她或许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有真正面临两难抉择时故意无视了那些暗处的漩涡,如今问题一下子摆在她面前,她除了放弃一途,别无他法。“我……”“闭嘴!”萧洌蓦地打断了叶清溪,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汹涌的怒火。“你就为了一个卫桑,就如此对朕?”萧洌咧开嘴,眼底却殊无笑意。叶清溪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萧洌竟然知道!他知道她放弃的原因!她不得不直视着萧洌溢满了愤怒的双眼,双唇颤了颤,终于还是出声道:“不止是他,还有我在外认识的其他朋友。太后她……不允许我继续待在皇宫之内,我……我斗不过她。”“那你为何不来求朕?求朕救他,而不是就此离开!”萧洌听了叶清溪的解释,却依然愤怒,恶狠狠地质问道。叶清溪看着他没出声。萧洌明了,冷笑道:“在你眼里,朕便是如此无用?”“不是……如今毕竟还是太后势大……”叶清溪摇头道。萧洌手一松,叶清溪便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怎知,朕便没有别的法子帮你?”萧洌眼里冷意弥漫,“你先前言之凿凿,说让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信任你,朕还当你多有决心,没想到不过如此。原来,你的所谓真心……不过如此。”叶清溪知道萧洌说的没错,她其实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来之前信心满满,然而实际上却没有能力应对这样的困境。“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高估了自己。”叶清溪低着头,完全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不必道歉,”萧洌的声音似乎很平静,“反正,朕不会答应你。”叶清溪蓦地看向他。萧洌道:“你以为朕的身边,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第86章明年之约萧洌的话对叶清溪来说算在情理之中,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然而她已进退维谷,总要选一条路走。“对不起……”萧洌根本不想听叶清溪的话,挥手打断她:“朕不想听。你之前如何,之后还是如何,朕不许你半途而废!”“但……”“卫桑之事,你其余所谓朋友之事,朕来解决!”萧洌不耐烦地盯着叶清溪道,“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回去,朕不想再听!”叶清溪双唇颤了颤,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好的,表哥。”她最终低声应道。她没法去救卫桑,亦不能离开皇宫,唯有指望萧洌了。或许正如萧洌所说,她也该给他一点信心,相信他能在她两相为难时帮她一把。萧洌像是不想再看到她,转过身去道:“你随皇叔回去吧。”叶清溪没再说什么,默然离去。萧洌兀自站了会儿,离开文华殿暖阁回了乾清宫。看到萧洌回来,太后面上也不见多少诧异,微笑道:“洌儿,今日议事累了吧?快过来坐。”萧洌笔直地站在那儿望着太后,并没有依言过去。太后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沉寂下来,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这个从来不让她省心的儿子。“母后,放了他吧。”萧洌突兀地开口。太后嘴角微动,僵笑道:“放了谁?母后不明白……”“卫桑。”萧洌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来。太后面色微沉,随即笑道:“洌儿,卫桑目前还未招供,母后怎能放了他?他的幕后之人胆大包天,母后亦是为了大梁着想。”萧洌没有理会太后的理由,直直地望着她道:“母后,朕知你想做什么。”太后抿紧唇,不再解释什么,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母后不知你在说什么。”萧洌看着太后,太后亦不惧地看了回来。对峙中,萧洌突然道:“以明年三月中为期,之前母后不要干扰朕,而那之后,母后想立谁为后,想往宫里塞几个人,都随母后的意。”太后面色一变,吃惊地看着萧洌,似有些不敢置信地说:“母后若不准清溪留在宫中,你也愿意?”萧洌满不在乎地笑道:“这有什么不乐意的?”太后诧异地看着萧洌,眉头紧皱,再问道:“母后不明白,若是如此,这些时日你为何非要留清溪在身边?”萧洌似是清爽地笑了笑,目光微斜,落在地上,嘴角的弧度淡淡的:“母后,朕又不是多么大方伟岸之人。叶清溪骗了朕好些日子,险些便让朕失去活下去的意志,朕本不打算节外生枝,她却偏偏不知好歹再次撞上门来,这叫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太后第一次听到萧洌对于叶清溪的归来居然是这样的想法,惊疑不定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洌儿,你是皇帝,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那有什么意思?”萧洌嘴角含笑,“她骗了朕,朕自然要骗回去。她以为她渐渐感化了朕,最后真相大白时,她定会痛苦万分吧。”太后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萧洌并非她想的又被清溪迷住了,忧的是如今距离洌儿所说时限还有三个多月,不知这其中会发生些什么,清溪的本事,她也是有所见闻的。而且还有一点令她担忧的是,洌儿说的不一定为真,说不得只是缓兵之计,故意说来让她放松警惕,破她局的。但若说他的话为真亦有可能,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若母后答应,朕便不计较过去母后做的事了。”萧洌见太后并未立即表态,突然出声道。太后眉头一皱,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洌儿,你在说什么?”萧洌灿烂笑道:“母后该不会以为,朕只对叶清溪一人睚眦必报吧?”太后心头一紧,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对上了萧洌那仿佛了然的目光,那些辩解便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母后以为如何?”萧洌再次催促道。太后顿觉心神不宁,难以抉择。她抬眼望着萧洌道:“母后还以为,洌儿至今依然对清溪念念不忘,不忍伤害她。”萧洌出乎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