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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碍于旁人在,只得闭了嘴遗憾离去。叶清溪心神不宁,却因为萧洌的关系,不敢私自想办法去见卫桑。她可真是怕死萧洌误会什么了。之后又过了几日,太后仿佛真是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连着几日带着卫桑,什么都没做。然而叶清溪知道事情并非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便愈发焦躁,只怕太后会因她而伤到卫桑,那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这日,太后因身体不适而提前离去,叶清溪随着摄政王离去,谁知不过走了没多少路,就看到了正等着自己的卫桑!卫桑看到叶清溪时目光微微发亮,却碍于摄政王在场,只能肃然道:“王爷,小人想跟叶姑娘说几句话。”摄政王看了眼叶清溪,见她轻点头,便应下往前走了一段路,给二人说话的空间。叶清溪忙不迭地问出了这几日的担忧:“卫大夫,这几日你没事吧?”卫桑原本不知想说什么,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事……只是不知叶姑娘何出此言?”叶清溪犹豫了会儿才说:“抱歉,是我连累了你。我得罪了太后,她召你们进宫,不安好心。”“这……”卫桑诧异又困惑地看着叶清溪,一时间也不知是问她怎么就得罪了太后,还是问太后怎么会因叶清溪得罪她而拿他来开刀。“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叶清溪道。卫桑收起面上的异色,正容道:“叶姑娘,或者这是你多虑了。从前我并非未与太后直面过,娘娘宅心仁厚,想必不会在意叶姑娘的一丝不敬。”叶清溪想,她要是没跟太后接触那么久,没有被太后针对过设计过,也会像卫桑一样认为太后人还不错,这也怪不得他。“不只是不敬那么简单。”叶清溪顿了顿,觉得自己和萧洌的事不该泄露出去,而且她也说不出口,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得模棱两可地道,“太后如今觉得我在唆使皇上与她作对,对我相当不喜,我亦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她想让我主动离开皇宫,之前已用过其他的办法。只是我还有要做的事,实在无法离去。”卫桑怔怔地听着,脱口道:“叶姑娘要做之事,与皇上有关?”话音刚落,他便面露懊恼之色,忙道,“是我唐突了,叶姑娘勿怪。叶姑娘的话,我记住了,今后我会仔细些的。”“卫大夫,你要保重。若今后发生什么事,我定会竭力相救。”叶清溪郑重道。卫桑虽不觉得太后会对他如何,然而面对此情此景,只觉胸腔里满是暖意,连忙道:“多谢叶姑娘……”摄政王还等着自己,叶清溪不便与卫桑多说,道别后与摄政王一道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卫桑能听进去多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后有没有什么用,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不知是没将叶清溪的话听进去,还是听进去了却没有表现出来,卫桑再次出现在文华殿暖阁时神情自然,只在叶清溪看过去时冲她笑一笑,笑容明朗,却看得叶清溪心中担忧不已。又过了几日,叶清溪如同往常一样看向太后身后,却惊讶地发觉卫桑不在,竟是换了个大夫!叶清溪不好发问,她着急地看向摄政王,后者自然明白叶清溪的心情,但并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等议事结束,群臣相继离去,才似有些诧异地看向太后道:“太后,原先那位医术高明的年轻大夫呢?”太后望向摄政王,面色微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大夫,也得摄政王如此惦记。”摄政王面不改色地笑道:“本王不过是担心娘娘贵体,多嘴问了两句。”太后冷哼一声,似咬着牙道:“哀家对卫桑有提携之恩,谁知他竟忘恩负义,不知为谁传递宫里的机密消息出去,被哀家逮了个正着!”她眯起眼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王爷似乎对他很是关注啊。”“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本王关注的是娘娘。毕竟大梁还需要娘娘,娘娘可要保重身体啊。”摄政王正色道,几句话就将自己的莫名关注摘了出去。叶清溪在一旁听得心惊rou跳。太后果然下手了,还给卫桑安了这样一个罪名!摄政王和太后互相争斗了那么多年,稍稍松懈一点便容易掉进坑里,这时候自然不能主动接太后的茬,可叶清溪很想知道卫桑究竟怎么了!就在叶清溪犹豫着要不要不管不顾地出声询问时,就见太后冷着脸道:“哀家自然要健健康康的,至少在查出暗中指使卫桑之人之前不可倒下。昨日哀家已将他押入大牢,严刑拷打之下,想必他坚持不过两日。”叶清溪心头狂跳,卫桑不过是个柔弱的大夫,怎么经得起酷刑?昨天就已经被抓起来了,到现在他还好吗?“本王记得之前种牛痘一事便有这位卫大夫吧?他悬壶济世,不大像是jian邪狡诈之徒。”摄政王瞥了眼叶清溪,见她面色难看,稍一犹豫,心里一叹便开了口。“可不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后冷笑,“哀家也不是没有看走眼的时候,本以为是个好的,谁知竟是个白眼狼,白瞎了哀家过去的信任。”叶清溪知道太后在指桑骂槐,嘴上说的是卫桑,实际上是在骂她。可她根本不在乎太后是不是在骂她,她只希望卫桑安然无恙!太后说了几句似乎有些累了,只说要回去歇着,便起身离去,临走前深深看了叶清溪一眼。等太后离开,叶清溪终于忍不住了,她看向萧洌,刚打算向萧洌求救,却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最近这些日子,叶清溪一直在担心太后那边会出什么事,用在萧洌身上的心思便少了些,之前有的进展,似乎也停滞下来。摄政王心里微叹,口中道:“臣出去等叶姑娘。”说完他便退了出去。想到卫桑或许正因为自己而受着本不该他来承受的折磨,叶清溪心如刀绞,她低下头,只当没看到萧洌的眼神,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颤抖着说道:“表哥……你可是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的真心?”萧洌笑了笑:“哪有这么快?”叶清溪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继续道:“……既然表哥不信,不如,不如今后我便不再尝试了。”是的,她终于承受不住了。那对假冒她父母的夫妻的死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可卫桑会出事,是她早料到的事,当时她是不是抱着侥幸心理呢?觉得有摄政王看着,卫桑他们不会出事,可如今太后还是有那么大的权力,而萧洌对她又没有之前那么信任,她没有对付太后的倚仗。今日是卫桑,明日便可能是周大娘一家,她已经受不了了。就算她对不起萧洌吧,他是病着,可至少不会死,她只能对不起他了。“你什么意思?”萧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