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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告诉她啊。……不过也是,她知道陈瑶叶对容珩的心思,想来也不会告诉她。她沉默了一会儿,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小丫鬟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小姐,小姐。”她跑的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声音激动的对陈瑶叶说,“长公主来了。”郑姒有点疑惑。她心想,长公主如今这么受待见了吗?京中的贵女,不是一向看不惯她的风流吗?“长公主与殿下向来亲近,如今忽然罕见的登门拜访,说不定……”小丫鬟满脸的喜气洋洋,兴奋难抑。郑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点明白了。百花宴之后,太子妃人选未定,她们可能觉得长公主突然与她们亲近,是有喜事要发生。然而没用的。郑姒想,一定会落空的。“那我就不打扰了。”郑姒淡淡一笑,与她告辞。陈瑶叶歉疚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郑姒默默地从偏门离开。来时也是如此,她并不像引人注目。行至中途,邬秀忽然出现在她身后。郑姒瞧了她一眼,邬秀说:“小姐让我来送送你。”“陈瑶叶的母亲与你是什么关系?”郑姒忽然问她。邬秀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我师叔。”意外的坦率呢……“……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明明是她自己要问的,听到答案之后反而纠结了。“也不是什么秘密。”邬秀说,“只不过大家都不怎么在意,所以不太提起而已。”虽然杀人时毫不手软,但是平时这个姑娘竟然意外的恬淡。按理说,天门山弟子应该是不能动情的。结婚生子更是禁忌之事。可是陈瑶叶的母亲却这样做了。这其中想必也有很多故事。郑姒识趣的没有再深究。“需要我把你送回望云山吗?”在偏门前,邬秀看着她,语气平淡的说,“像你这样生的好看的女子,走在路上总是不太安全。”“没事,没事。”郑姒的嘴角忍不住想上翘,她咳了一声,沉稳的说,“那里有这么多坏人。”话音还未落,一个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她身前。郑姒:“……”邬秀:“……”第93章【93】拦路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身边的陆迟。他突然出现,邬秀还以为他是歹人,二话不说的上前与他过了几招。最后谁也没占到便宜。郑姒趁他们对峙的空隙,上前将他们分开了。她拍了一下邬秀,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抬眸看陆迟,问:“找我?”他颔首答道:“冒犯了,长公主要见你。”话音刚落,轻柔的晚风就送来一缕女子的暗香。与此同时,一道如醉人的酒酿般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我一来就要走。”乐陶公主悠然的走过来,停在她身前,亲昵的抬起她的下巴,笑问,“难不成是在躲我?”郑姒没有应声,余光瞥见一抹淡粉色的裙角,转眸扭头去看,瞧见陈瑶叶绞紧的手指和饱含复杂情绪的双眸。对上她的目光,陈瑶叶迅速的垂下了眼。郑姒收回目光,轻轻拿开长公主的手,说:“没有。”“原本就要走了。”“去哪里?”她挑眉问。郑姒瞧了她一眼,道:“从哪里来的就回去哪里。”乐陶公主眉梢一扬,牵起她的手,说:“今天就别回去了,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郑姒没有拒绝,她和陈瑶叶道了别,而后上了长公主的马车。在路途上,长公主向她说起自己找她的缘由。一是因为容珩。乐陶公主说他很想见她,可是因为大病不愈,身体抱恙,又偏偏不肯见她。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她怕就这样下去他好不起来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得拖着郑姒去见他一面。二是因为贺骁。乐陶公主神通广大的知道了贺骁去望云山找她的事。郑姒从她的口中得知,贺骁昨天在烟树林外的那一场争斗中中了阴招,如今身上还残有余毒。她告诉郑姒,若非贺骁身上现在余毒未清,昏迷未醒,在她今日走出望云山的那一刻,说不定就会被他逮个正着。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像这样随意的出来走动,其实有很大的风险。“你也在盯着我?”郑姒单手托着腮,扭头问。“没有。”乐陶公主矢口否认,说,“我一直都想让你和他见一面,但是却进不去望云山,所以才让人在山脚下碰碰运气,正好遇上你今日出来。”“昨天和贺骁对上的人是谁?”她抬眼看乐陶公主。“自然是他的人。”乐陶公主毫不犹豫的把容珩卖了。“……平时完全没有察觉到。”郑姒说。“一定叮嘱了那些人不许被你发现吧。”乐陶公主事不关己的感慨道。“话说回来……”郑姒瞧了眼脚边抱住自己的腿不放的小豆丁,心情有点微妙的说,“这……是你儿子吗?”几年不见,感觉这个孩子没什么变化。甚至……好像还小了一圈。长公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仿佛第一次见似的,片刻后说:“大概是吧。”郑姒:“……”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他……现在多大了?”郑姒问。“不太记得了。”乐陶公主说,“陆迟大概会知道吧。”郑姒:“……”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秘辛。她适时地闭了嘴,没有再追问,挑帘去看窗外的夜色。马车抵达容珩府邸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色溶溶,夜色朦胧。郑姒被人引着走到屋前,嗅到从门缝中逸散出来的隐约药香。门前有人守着。郑姒走上前的时候,他们没有拦,只在她身旁说了一句,殿下还未醒,就将她放了进去。郑姒踏过门槛,绕过屏风,瞧见床榻上他的身影。薄被滑到了腰间,一只手从床沿边垂落下来。乌黑的头发披散着,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没人管吗?这样会好才怪。她走上前,把他的手捞回床上,被子拉上去,又随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后在旁边的水盆里打湿了自己的手帕,拧到半干覆上他的额头。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怔怔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唤了一声:“阿姒……”郑姒一怔。病中的他全然不像平日里那么难以捉摸,整个人看上去柔顺又无害,轻轻睁开的眼眸中含着困惑和迷茫,唤她的名字的时候仿佛带了点撒娇般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