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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男主抓住这件事。而后寻根溯源,慢慢的记起一些关于“自己身为一个女配是怎么招惹上男主的”这种事的细节。她一会儿耳根通红,一会儿嘴唇苍白,不由得在被窝里滚动一下,拉起被子蒙自己的头。结果,脚尖一不小心踢到一个圆圆yingying的东西,被子沉沉的,有些拉不动。郑姒心头浮起不妙的预感,她僵硬的伸着脖子抬起一点头,看到伏在她床边的、眉头微蹙的容珩。他眼睫颤动,看上去很快就要醒了。郑姒瑟瑟发抖的攥紧自己的小被子,想起自己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还有最后那日她转身而去的时候,他饱含着恨意说出的那句“你若是敢跑,我就杀了你。”她还是跑了,结果又夭寿的被他抓回来了。而且一觉醒来,别的事没干,先在他头上踢了一脚。郑姒:“……”我大概马上就要死了吧。她露出一个安详的微笑,想了想自己的遗愿,然后觉得嗓子有点干,转眸盯上了珠帘外圆桌上的陶壶。轻轻的掀开被角,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屏住呼吸没有惊动他。而后赤脚踩在柔软的绒毯上,做贼一样悄悄咪咪的往外走。那茶壶离她越来越近了。郑姒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纤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勾住珠帘的线,慎重的仿佛在玩“发出声音就会死”的游戏。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莹润的珠帘,几乎快要忘了呼吸,她看着那被掀开的空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在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她的腕子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扣住。那一瞬间,郑姒的魂儿都吓快飞了。这感觉简直就像游戏失败黑暗包裹而来,追在身后的怪兽发出桀桀的怪笑将她的头咬掉溅出一滩鲜血一样恐怖。一瞬间惊惧过度,连尖叫声都没能发出来,只从喉咙里泄出一声细弱的、似喘似泣的哀叫。郑姒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尖轻轻的颤动,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不敢回头。“又要逃?”他的声音低哑模糊,听上去有种厚重的粘稠。“我、我……”她还慌着,话有点说不利索。容珩拽了一下她,将软绵绵的郑姒揽入怀中,抬手环住她的脖子,冰冷的指尖在她颈侧轻柔的擦过。“我不会再杀你了。”容珩在她耳边说,“不过你得受点惩罚。”“什、什么……”郑姒虚的几乎要站不住,心脏蹦的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脑子里闪过里描绘的藏在容珩府上的地牢中的,各式各样惨绝人寰的刑具,还有满地的断手断脚与血淋淋的眼珠子。她快吓哭了,心想,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呢。郑姒双腿软得几乎要支撑不住身子,她深感自己的好自己到了头,悲痛难忍,索性不勉强自己了,自暴自弃的慢慢滑下去,瘫坐在原地。容珩盯了她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腕网上拽她。郑姒身子使劲儿往下沉,就是不肯起来。我今天就是死在这,也不起来。容珩与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索性放开她,蹲下身直接抄起她的双膝将她抱了起来。郑姒一离地,就像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彻底丧失了安全感,几乎要没办法呼吸了。“不要……”她捏住他的衣襟,眸子慌乱的眨巴两下,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意,小声的哀求他。容珩的阴沉的黑眸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静静的盯着她这鲜活的表情,垂眸看了好一会儿。郑姒在这有些异常的沉默中,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冷漠的移开了视线,一言不发的抱着她往外走。往外走……郑姒想挣扎又不太敢挣扎,哆嗦着扒拉了他一下,耍赖一样声音颤抖着说:“我不出去……”容珩完全没理会她,走到门前,将门扉勾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冷飕飕的。郑姒快绷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被绑在一个逃不下来的传送带上,前面是哐哧哐哧的绞rou机。这种情况下,谁还能稳得住?“容珩……”郑姒勾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带着压不住的哭腔求,“我们回去好不好……”“现在知道怕了?”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冷漠的响起,有些残忍的说,“你这么不听话,要把教训记的更深刻一点才行。”郑姒慌乱的抱紧他,湿漉漉的眼睫颤抖着,扑簌簌的落下泪来,一颗颗亮晶晶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在他的肩头。“我错了…我听话…什么都听你的……”她像八爪鱼一样扒拉着他,几乎要泣不成声了,“我不逃…喝水…呜呜呜怕吵醒你……我怕疼…别这么对我容珩……”她不择手段的阻拦他的脚步,凑上去胡乱的亲他的唇角和眼睛。他没再动,漆黑的眸子中没什么情绪,静静地观察她。郑姒胡搅蛮缠了一通,心中惴惴的停下来,又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容珩对上她的暗戳戳的视线,眸中浮起戏谑冰冷的笑意,微笑着道:“不想去外面,那你是想在屋里?”郑姒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又怂又乖。“好。”他宽容的应了一声,抬头关上了门。紧接着将她放下来,让她双脚沾了地。郑姒仿佛劫后余生,身上出了一层汗,软趴趴的靠在门板上。他温柔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俯身压近,唇边含着笑意说:“在屋里的什么地方?床上?桌子上?”“还是……这里?”“……”郑姒的脸一点一点的红透了。“嗯?”他低哼一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等着她回答。“我……”她实在遭不住,眸光忽闪忽闪的偏开了视线。“乖。”他用手指碰了碰她guntang的脸颊,总是冰冷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染上热意,“不是说会听话?”郑姒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了。“床…”她声如蚊蚋的哼唧了一声。“抬头。”容珩心思恶劣的说,“看着我的眼睛。”郑姒有些羞愤的瞪了他一眼,一对上他那双瘆人的眸子却又瞬间蔫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已经在冒烟了。“床上。”她梗着脖子硬撑着,将什么都豁出去了。话一出口,她脸上又是一阵热潮。这个人真是个变态。她在心中愤愤的骂他。没想到容珩逗弄她得了趣,到了这份上还不罢休,手背碰碰她红彤彤的脸,又问:“在床上干什么?”郑姒不行了,她捧着头慢慢的滑了下去,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