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第一人称bg:偏执皇帝x病弱女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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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阴郁女精灵x偏执狂皇帝 1. 我又梦见你了 梦见我们在树下喝酒唱歌 那个时候还很年轻 拉勾许诺 醒来的时候不太高兴 这是噩梦啊 2. 太过太过久远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 前次复苏时只剩下我最后一只精灵 你那个时候隐姓埋名 我醒来已不太记事 一族式微 我也几近衰竭 天神说将她派给我照料身体 芙内尔,我想起她的名字。芙内尔转头拥住我,很惊喜道是我呀,又见面了。我想不起美好的回忆,敷衍点头。 身体很痛,我离场时你追上来,周边的黑衣人让开路来一片寂静,我却听见议论的声音。芙内尔有东西给我,我接过手去,取回时你追上我触碰我的手背,语调并不遮掩惊讶与关心:“你的手好冰!” 我想你原本是想说“你的手还是好冰”的,但是我没有理你,正如同我们求学时的相处模式,每当我做了什么事,你总是在说,我并不言语。我还记得我当时是很喜悦很期盼你的到来的,但是我并不能说出口,我并不讨厌你,可是我也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转头离去,假装没有听见。但是我的心抽痛一瞬,衣袖遮挡下我的手指在抖。你像恶魔一样,你看出来了吗?那天你在我离去时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不是答应了我每天都…” ……我记不清这句话完整的是什么。我想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很明显地失态。我好害怕你我想。我也许在原地呆立了好几秒,没有转头地离开。 3. 我下一次见你是在芙内尔身边,听说你是放弃了一个很好的职位,识得些草药医理让芙内尔把你留下了。简直是噩梦。 更噩梦地是身体恶化,我睁开眼是芙内尔在举着汤匙喂我喝药。你殷勤拿来甜果放在嘴边。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芙内尔拿过来她自己吃了。 我还是很讨厌你,或者是还无法面对你。我放不下我自己,我感到自己是个原地打转的小丑,我那可笑的自尊,岌岌可危。 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讨厌你的理由?我讨厌你的话语,讨厌似是而非的暧昧不清的东西,讨厌你的说话方式和总是提起过去的零星碎片。 你竟然自得其乐,每每你谈起我们的你所谓的甜美的事情,我都无法忍受。 4. 我讨厌你把所有事情都拿捏得刚刚好。芙内尔不在,我还昏睡,那天听说是你在喂药给我。我不敢想你是怎么做到的。 5. 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很久不看已经快记不清。意识昏沉间什么都记不得了,可能我说了很多话,也可能只是一个人安静的睡着。从那个时候起,芙内尔很少出现了,我睁开眼就是喝药,就是你在,我闭上眼也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看不到。只记得后颈疼,和,你的头发。 6. 我真的不记得你曾经喂药给我喝过,芙内尔说有就是有吧。但愿你…算了。 之后我们偶尔会说话——在此之前我都是无视你的存在。现在想来你们不会是当做我的默认态度吧?我只是懒得管。 我又讨厌又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你像蜘蛛一样禁锢我的行动,我是尘上被网住的猎物,动弹不得。 是巧合还是有意,你将分寸感拿捏得刚好。从那天你乖巧而沉默地递给我水喝起,我想你就快得到你想要的了。 水我自然是喝了,你之前是影子,在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我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发现你和芙内尔的关系越来越好,在我无法行动时你们边制药边说笑,我很害怕芙内尔也离我而去。你那天是不是发现我的偷看了?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你几乎将芙内尔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这时候我不得不庆幸我并非人类那样需要多次的移动,而你是个会移动的影子,只要有强烈的光线,你的存在感便也越发得到彰显。 我们之间很早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7. 我终于习惯你的存在。芙内尔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明显少了,我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我终于可以健康自由地行动,芙内尔说她另有要事,缺了一味药,毫无悬念又毫无理由,你出门了。 你为什么要去呢? 我知道你在哪,那天到了傍晚我出门找你,我滞涩地飞行,漂浮在空中我看见红色的光影。 我看见年老的天神躺在石床上沉睡,愕然地是你探过身,你是出于好奇想要触摸祂吗?说不清。天神突然袭击了你,你闪身躲过后举剑迎击,争斗不休。惶恐和困惑的情绪淹没我,我在空中呆愣不能言语,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着,也许你们俩个都很疲累了,我看见你倒地不起,愤怒的天神眼冒红光吟唱出强大的咒语,我很害怕,他并不像护佑我们的神灵,这个想法冒出的那一瞬间,我已经搭弓引箭,一瞬之光。我瞄得很准,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啊,我已经不能说出你的名字,那天之后。 我的意识再度陷入沉睡。天神之墓的下方是亡灵的聚集地,我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告诉了我外界发生的事——你是天神的儿子,不久前天神自愿进入休眠,你是新的皇帝了。 我闭上眼,感到后背发凉,皇帝…你这位皇帝在幼年期是我的小跟班,少年时期与我纠缠不清,青年时期在我的精灵塔做了几个月的仆从,最终,借我的手除掉了天帝。 你还满意吗? 8. 精灵塔,地下空间。 黑衣人斗篷下是张白发红眼的年轻男子面容,他姿态高挺,语气谦卑:“陛下,找到席琳了,请问后续…” 年轻而英俊的黑发男子立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颗红色玻璃球,闻言头也不回地开口:“杀了。” 白发的下属不解其意,他抬起头大着胆子提出质疑:“可是您不是对她……?” 黑发的主君回头看着下属,笑了笑:“正是如此。可是我的席琳啊,她别扭又言不由衷,无法解决的局面,杀了她。带着她的尸体来见我,我会去寻找她的转世。” 年轻的皇帝语气温柔:“尽量一击毙命,她怕疼,让她别走得太痛苦。”然后他两指捻起那颗红色的魔法宝石,“我们已经这样很多很多年,还是初见时的你最可爱。 “既然你注定无法为我所拥有,那我就一次次重复我们的轮回,我很思念你。 “席琳。” 白发的侍从出入精灵塔时带回了一座冰棺。冰棺外表是象征着精灵一族的蓝色,繁复雕刻着的花纹不计其数,圣洁到了极致让人想到邪恶的咒语。 塔上的皇帝从看到这座冰棺时身体升腾出欲念。他快步走向她,圣洁虔诚亲吻她的额头。 他说:“果然你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最美。” 数年后。 枯黄的落叶洒了一地。这颗大树凋零而破败,却是这片森林中体型极大的。少年少女牵着手走在这片土地上,脚下的枯叶咯吱作响。银发的少女抬头看着这棵圣树,皱皱眉说:“砍伯雷,我总感觉我来过这。” 被称作砍伯雷的黑发少年闻言笑了笑,温驯地说道:“席琳,怎么会呢?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这片禁地,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半精灵席琳撅撅嘴:“我判断从来不出错。古书上说,这棵树名字叫西利威亚,早些时候应该是枝繁叶茂一片生机,怎么枯败至此,看来书也有出错的时候。” 砍伯雷从身后抱住席琳用头发蹭了蹭她的脸颊,他那随身携带的红石耳环因为这接触由暗淡无光逐渐发亮。砍伯雷说:“你还没说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 席琳啊了一声,身后的男子自记事起就陪伴她成长,游玩,上学。席琳整个人都抖了抖,但还是鼓起勇气说:“砍伯雷,我想,我是一个性格比较奇怪的人。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我…那个…我觉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那个…一起生活……”说话说到最后,席琳已经语无伦次,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人。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砍伯雷眸色暗沉,脸上并没有被一个心上人告白的喜悦。黑发的少年触摸少女微红的脸颊,感受到这句身体里的生机与活力,几近叹息着说:“席琳,我是爱你的。” 少女讶异地转过头,被他亲吻到喘不过气。随后在意识迷蒙间,同少年zuoai,约定余生。 少年想,也许是因为放漏了一丝灵魂的缘故,这一个雷尔年的席琳,格外好骗,他也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