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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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 “…留宿一晚…?” 鳞泷左近次闻言一顿,他看着面前的葵枝,以及后面跟着的五个孩子。 他微微沉默了一会。 ——五个孩子,甚至还有一个年纪很小。 ——看身上的泥污痕迹,应该是行走了有一段时间。 ——身上的衣服虽说沾染泥污,但并不破旧,却又没携带其他任何物品。 ——匆忙出门吗? ——但是…身上并没有鬼的气息。 与此同时。 站在鳞泷左近次对面的竹雄,茂,弥豆子,也在偷偷观察着他。 吓,吓死我了! 灶门茂满头冷汗,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着,他刚才就站在母亲旁边。 表情有些发虚。 面前的这个老爷爷“唰!”的一下就出现了! 悄无声息!现在还已经黑天了! 还戴着红色的天狗面具! 吓死人了! 茂惊慌的看向鳞泷左近次,下意识朝母亲靠近了些。 相比茂,竹雄就显得稳重了一些。 ——如果抛去他手心冒出的冷汗。 弥豆子则是稍有惊奇的看向鳞泷左近次。 灶门葵枝表情逐渐凝重,她此刻有些紧张。 既然丈夫口中的鳞泷左近次真正出现了,那… 山上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炭十郎… 葵枝攥紧了手。 过了一会。 鳞泷左近次隐藏在面具下的眼微微低垂。 周围的气息弥漫着,他能嗅到。 他抬起头,看向灶门葵枝。 ——慌张,不安。 ——是撒谎的气味。 ——不是义勇让他们来的。 他静静的看着葵枝。 思考片刻,鳞泷左近次朝着葵枝几人挥了挥手: “跟我来吧。” 虽然能察觉到葵枝在撒谎,但他同时也察觉到了,葵枝并非坏人,所以鳞泷没有点破灶门葵枝。 转过身,他轻轻叹了口气。 义勇这孩子。 “非常感谢!”灶门葵枝微微躬腰,旁边的茂见状也赶忙学着点头道谢。 ……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 灶门家。 山下。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灶门炭治郎背着空掉的竹筐,慢慢行走在雪地里,正朝着山上走去,他正笑着自言自语着: “能全都卖掉真是太好了。” 咯吱… 这时。 通往山上的路旁,有一座小屋子。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户边上,朝着炭治郎的背影大喊起来: “喂!炭治郎!” “你要回山上去吗?太危险了!” “回来,太晚了,来我家住吧。” …… …… 不远处的镇子里。 咯吱… 一只黑色的皮鞋踩在了雪地里。 “…嗯,从浅草一路到这里。” 白色的长裤十分修身,来人身穿黑色的西服上衣,戴了頂白色的礼帽。 黑色西服上有着不明显但华丽的纹路,显然价格不菲。 他伸出手,稍微扶了一下礼帽的帽沿,苍白的皮肤使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雪花落在他的手背上,并没有融化。 梅红色的瞳孔观察着空无一人的飘雪街道,声音低沉诡异: “实验就在这里收尾吧…” 他抬起头,感受着镇中充斥的人类气息,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之前的路上,居住在城镇和村落的人类都已经被他实验过了。 ——别说克服阳光了。 ——甚至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存活的个体。 藏在礼帽阴影下的脸有一丝愠怒,他鼻尖微微耸动,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气味和之前见过的一样,想来这个城镇的人类也一样。 ——脆弱无比。 人类很弱,稍微给予一点血液,细胞就会崩坏,变成一滩混合着血的烂rou。 弱小。 “啧。”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自己的血液了。 慢慢行走着,他的眼神落在了小镇外的一座山上。 梅红色的瞳孔看向山顶的方向。 罕见的,男人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丝感兴趣的情绪。 住在山顶的人啊… 他记得,那群阴魂不散的鬼杀队所使用的…什么刀来着? 似乎也是用山顶的矿石锻造的? 那,常年住在山顶的人,会不会有些不同… 男人的实验精神似乎消耗殆尽了,现在的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的消遣而找了个理由而已。 …… …… 另一边。 狭雾山。 鳞泷左近次的小屋里。 “呼…”鳞泷左近次吹灭烛火,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入睡的几个孩童,天狗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几个活泼的孩子,可把他折腾的不轻。 这样想着,他站起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踏出门。 咯吱…… 身后的木门缓缓被鳞泷左近次关上。 门外。 灶门葵枝正背对着小屋,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什么事?”鳞泷左近次看向叫他出来的灶门葵枝:“孩子们已经睡下了,时间也不早了。” 葵枝转过身,朝着鳞泷道谢。 “失礼了,鳞泷先生。” 灶门葵枝微微躬了下身子,她的语气有些急促,直起腰表情认真,直言坦白: “实际上,我不认识那位姓富冈的剑士,我撒谎了。” “…我知道。”鳞泷左近次声音从面具下发出,显得有些沉闷,明显他被葵枝的话语突然噎了一下。 他感到非常奇怪。 左近次本以为,葵枝是为了躲避仇家之类的,曾经听说过义勇的名字,才来自己这里。 ——毕竟,义勇是个耿直的孩子。 ——只要别人问起,就会说‘我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之类的话。 似乎是看出了鳞泷的疑惑,葵枝接着说着: “…我的丈夫告诉我,我们居住的山上有危险,他必须留下。” “他让我找到鳞泷先生,并告知富冈义勇的名字。” “他说,他来不及解释,这样跟您说之后,您会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灶门葵枝直直的看着鳞泷左近次红色的天狗面具,一口气说出了大段话语,微微气喘,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失礼了。”她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看向鳞泷的眼中充满了焦急: “能请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这是实话。 鳞泷左近次能感知到。 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 听完葵枝的话,鳞泷左近次怔怔的看向葵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语气严肃的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我会解开你的疑惑,但在此之前。” “灶门夫人,请先告诉我。” “你的丈夫,不,你居住的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