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氏抢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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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有所不知啊,并非下官不想管,只是这袁氏在洛阳根基深厚,权势滔天,实在是下官得罪不起。” “袁氏富可敌国,封地无数,却让百姓从他的荒地地上修一条沟渠过去都不肯,这些士族真是贪婪成性。” 陈登对袁氏惯来没有好感,当初下邳差点就被袁绍的军队攻破,多亏了当今的女帝当时赶走了袁绍的军队,这才让下邳幸免于难。 “太守大人你不便去说,那晚生就亲自去会会袁氏。” 陈登行至袁氏门口,抬头望去这袁氏的门头好生气派,匾额就是用楠木雕成,两尊石狮子也快有六尺高,雕刻得十分威严,栩栩如生。 “站住!什么人也敢往袁氏门口站?” “晚生下邳陈氏求见袁氏长公子,烦请两位代为通报一声。” “什么下邳陈氏,从未听说。”那仆人喃喃道。 “我们太仆大人不轻易见客的,你先在门口等着吧。” 陈登没想到袁氏的气焰如此嚣张,连家中小小仆役也敢狗仗人势。 “劳烦二位还是通传一声得好,晚生有要事要见你家太仆大人,若延误了,你家太仆大人怕是会怪罪下来。” 两个仆役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往门内走去,另一个说: “行了,你等等吧,如果太仆大人要见你一会会派人通传的。” 不一会儿,门内来了另一位仆从,是来引他觐见的。陈登跟随仆从一路往宅邸深处走去,袁氏宅邸内引水造林,到处是竹林和小桥流水,还挺会享受的,陈登在心中叹道,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建成。 穿过长长的走廊,陈登被仆从引向一间古朴的茶室,行至门口就闻到绿茶熏香的味道。 一开门,太仆袁基正端坐在案几前,案几前摆着一摞摊开的竹简,袁基五官精致,面似白玉无瑕,整个人似人偶般完美,即使身着一身朴素的薄纱青衣,也看得出尊公子的气派。陈登在婚礼上见过他,只觉得此人皮笑rou不笑,不知在这完美的皮下隐藏了怎样的一颗心。 此刻袁基正低头泡着茶,一副很是端方的样子,见是他似乎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笑着起身恭敬地行了礼。 “原来真是陈贵妃,有失远迎了。快请坐吧。正好在下泡着新采摘的碧螺春,贵妃也尝尝?” “太仆大人不必了,这上等的春茶叶一斤更比黄金贵,晚生受不起,晚生今日来只为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能让贵妃来求我?” “郊外百姓需修灌溉用的沟渠,需要从袁氏的地前面过,没有太仆的首肯,太守也不敢动工,修渠占的这点土地,对袁氏来说九牛一毛,还望太仆大人大人有大量,从袁氏庞大的地产中让一点给百姓。” 袁基低头给杯中又续了一点茶,似乎并未在听他说什么。 “袁太仆?” “非也,此事对袁氏并非小事,那地是袁氏祖地,代代相承,到了袁基手上,若袁基随意处置怕是对先人不敬。”袁基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着。 “袁太仆是不肯了?” “袁基很好奇,贵妃是拿什么身份和在下相求呢?是陛下的贵妃还是下邳的陈氏。” 袁基目光冰冷地看向他。 “有何区别?” “若您以贵妃身份,在下自然要卖陛下一个面子,先人想必也不会怪罪,若贵妃以下邳陈氏相求,袁氏素来与陈氏无甚交情,贵妃可以请回了。” “那晚生便以贵妃的身份恳请袁太仆出让土地。”陈登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好,那在下考虑一下,”袁基故作思考状,“啊呀,好像还是不行。” 从袁府出来陈登一肚子气,这个袁氏长公子看起来和善,内里和他两个弟弟一样都是欺男霸女之辈。既然袁氏不同意,那就只好出下下策了。 隔日陈登就带着太守大人热火朝天地动工了,陈登领着农人在袁氏的土地狠狠开凿,农人一铲子下去挖出一个大土坑,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十几个农人半天功夫就挖通了通往稻田的路。 “太好了!连通了!” 看着清澈冰凉的河水顺着沟渠缓缓流向稻田,大家脸上都露出由衷的喜悦。 “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先干到这,明天大家再加固下这条沟渠沟,再把周边几个沟渠都彼此联通,以后水就可以相互流通了。” “太好了,大家以后再也不用来回挑水了!” “多亏了小阿登说服袁氏让咱们修水渠!” “是啊,小阿登多亏了你。” “小阿登这是我家的鱼,你带点回家吧?” “还有我家的桃子也拿一筐走!” “乡亲们不用了,我拿不了这么多…”陈登正欲推辞,却听有人喊道: “你们看!袁氏的人来了!” 洛阳皇宫内 你坐在书房里,眼睛还看着公务文书,心思却飘远了,最近天天见不到陈登,自从许他去洛阳田里,他每天天亮了就出宫门,忙到过了晚膳的点才回来。虽说是自己安排的,为了让老婆有点事做,没想到他如此上心,勤勉得自己忙完了公务也没人陪吃饭。 你叹了口气,想把他绑在身旁又怕他觉得不自由,让他自由又怕他不回头看自己。今晚不知道他几时回宫,正苦恼着,一名宫人突然有事来报。 “什么事?” “启禀陛下,陈贵妃和袁氏小公子袁术打起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