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北征
随军北征
亚特沙回到利昂的几天里,爱弥儿大部分时间都在生病。高热刚退,又增添了咳喘之症。他又气又急,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这个小丫头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好像风一吹都会破个窟窿。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想好好跟她亲近一番也不忍心,可这么多天没见,他已经憋得有点受不了了。 对她强烈无比的渴望每分每秒都在啃噬着他,之前从未试过这种感觉。最近每天都靠泡冰水和自残把持着,那小家伙说的没错,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 好不容易女医官蒙琪那边传来消息,巫女殿下身体状况已经大好,可他又要准备北征。南部叛乱刚刚平定,北部边境也不太平起来,一个两个的,活着不好吗?成天找死!他不耐烦地扶住了额头。素来有“战争狂人”之称的他,从来没有因为出征而烦恼过。杀戮能让他狂躁的情绪平复下来,鲜血喷溅的气息才是他的本命,但如今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杀人感到了无比的厌倦。现在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只有水行宫里那个他能看不能动的小家伙。 虽然蒙琪反复提醒他不要打搅巫女休息,出征前夜他还是决定去看她一眼,就看一眼,应该不算打搅她休息吧?手足无措地在书房里等到深夜,估摸着她已经睡熟了,亚特沙这才轻手轻脚地朝她的卧房走去。可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那么快、那么响,几乎把他自己都吵得不耐烦,为此他却毫无办法。轻轻推开门,她果然睡着了,只听见微弱的鼻息。床边留着年纪最小的迪瑞尔看守,一见是他站在门外,仿佛见了鬼,哪里还有半点仪态可言。亚特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寝室。 她睡着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她吃什么长大的?亚特沙看着她在昏黄夜灯下毫无防备的睡颜,是那么圣洁安静,每一寸肌肤都像在牛奶中泡大的,散发出滑腻的乳香味,小嘴粉嫩透明地泛着光泽。亚特沙刚刚才仔细洗过,现在不知不觉间又燥热出满身汗来,几乎要控制不住朝她伸手的冲动。可能是被他的喘息声所惊扰,爱弥儿微微蹙眉,掀开被子,又翻了个身。这下整具包裹在洁白丝绸睡衣下的美妙躯体几乎毫不遮掩地展现在他眼前,胸前那鼓囊囊又软绵绵的两团轻轻晃了一晃,又稳稳地夹在了胳膊下面。他只感到脑子里“嗡”的一下,全身血液全部下涌,以致大脑一片空白,鬼使神差般,他翻身上床,将她整个控在了身下。 粗重的喘息暴露了他内心的躁动,无比狂热的欲望令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眸子也在瞬间变得血红。“住手!”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冲他怒吼。“想让她恨你一辈子吗?”全身紧绷颤抖的肌rou几乎要将床震得嘎吱作响,最终他缓缓低下头,在那渴望已久的柔嫩脖颈上,印下一个吻。“唔……”强悍的力道还是令爱弥儿在梦中发出了微弱的呻吟。该死!亚特沙狠狠地舔舐吸吮着那诱人的甜美。“还有……不到一年时间……”他在心里一遍遍安抚着自己。等到大婚之后,他应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抱她了吧。 当艾琳得到迪瑞拉的消息气喘吁吁赶来时,亚特沙已经衣冠楚楚地站在小主人床边,床铺整整齐齐,爱弥儿睡得很甜,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天哪……幸好!艾琳捂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摆出了送客的姿态。亚特沙的眸子是血红色的,出门时无意间瞥到一眼,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来。早就听宫人传闻,只要见过亚特沙眸色变红的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再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她,脱力地贴着门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 整装待发的远征军已经在庞贝宫前集结完毕,作为禁卫军队长的乌比斯这次同样要负责随行军务,一大早便来到水行宫前厅等候。亚特沙身披玄色骑射服和漆黑铠甲,整个人如同一座夜幕中的巨大山脉。他素来爱穿黑色,这将他俊朗的面容衬托得更加英气逼人。此时不喜欢被人伺候更衣的他,正在亲自拧着纯银袖扣,一边听着乌比斯的汇报。朝阳将他挺拔的完美身型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忽然,身后传来轻盈而敏捷的脚步声,换做从前,他可能会以为水行宫里跑进来一只兔子。 “陛下!”一个甜美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不由自主就回过了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和慈爱。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小兔子,他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一大早的着急忙慌,难道是舍不得自己要来送行?即便再没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不过最近频繁的亲密接触已经让他有些忘乎所以,特别是昨晚……看着她脖颈上鲜红的吻痕,他的眸色又在不易察觉中慢慢变红。 谁料爱弥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请让我随军!”话音刚落,亚特沙的脸一下子阴沉得吓人,乌比斯心里咯噔一下,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拜托了,我是巫女,随军是我的职责,请让我一起去北部边境吧!”见亚特沙迈开长腿,转身要走,爱弥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快步追上,一把搂住了他。幸好胳膊不够长,只搂了一半,不然恐怕要碰到什么了不得的物件,乌比斯震惊地擦了把汗。亚特沙浑身一颤,停住了脚步,脸色愈发阴沉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几乎要被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小丫头折磨疯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内心野兽般的狂暴,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还……感觉到后腰传来她小小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两团带着甜香的柔软仿佛隔着衣服在磨蹭着他,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顺着脊背直冲头顶。真是要了命了。 他捏紧拳头,克制住粗重的呼吸,转身钳住了她细嫩的胳膊:“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他血红的眸子,爱弥儿有些瑟缩,但很快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一直待在水行宫,无异于软禁,她永远也找不到机会逃走。只要能出去,就一定有办法。 别害怕爱弥儿,打起精神来!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尽力做出平静而柔顺的表情,抬起那双水汪汪天空般的眼眸:“前段时间你不在,我就差点淹死,一个人在这皇宫我很害怕,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有疗愈魔法,一定能帮上忙的。求你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亚特沙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他全身的肌rou又紧绷起来,额角青筋簌簌跳动着。话是这么说没错,这次出门可能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让她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行宫,自己总归是放心不下。如果可以每天看见她,那…… 这巨大的诱惑令他几乎无法抗拒。想到出征期间也能每天看见她,就如同中了毒瘾的人随身携带着充足的储备,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血脉偾张。 “乌比斯,吩咐女官收拾一下巫女的行礼,你拿去放在我车里。”他扭头向呆若木鸡的乌比斯下达了命令。“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后方负责巫女的安全,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乌比斯连忙领命,快步退出了前厅,这个任务可谓是相当艰巨,万一除了什么岔子,恐怕他全家老小都得陪葬。 “谢谢!”爱弥儿达到了目的,开心地握住了亚特沙一只大手,梦幻般的笑靥令亚特沙几乎看呆了。这就高兴了?看来她真的很想出去啊。亚特沙无奈地抚摸着她金色的小脑袋,心中五味杂陈。 而此时的爱弥儿,正紧张地盘算着自己如何能趁亚特沙上前线的当儿搞定乌比斯,逃出生天。那位冷淡的少年禁卫队长看起来虽然不好说话,但被他看守应该比雷蒙要强,那个男人虽然表面上整天嘻嘻哈哈的,却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成功!小小的身躯燃起了无穷的壮志,爱弥儿白嫩的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