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机山庄（h）
方多病踏入百川院的大门，看着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石水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惊讶，“方多病？你出来了？” 眼前的男人头发半披着，带着金冠，一身绣着水墨丹青的白色锦衣，面容依然年轻，却已经脱离了少年的柔韧，变得更加俊朗雍容。 那张脸原本总是灿烂热烈的不见阴霾，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冷淡，仿佛覆上了冰山上的皑皑白雪。 自从两年前，关河梦断定李莲花仅剩一个月寿命，对方忽然不辞而别，所有人在满江湖找人半年无果后，方多病就开始变了。 听说这两年他一直在天机山庄内守着那栋莲花楼，足不出户，未曾想到，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这人如今已经变的，如此不像他了。 方多病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并不快乐，也未到眼底，清清浅浅的，更像李莲花。 “云彼丘在不在？我想找他。”方多病说出自己目的。 石水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他在，你跟我来吧。” 她带着人来到一栋旧楼前，门口守着两名弟子，瞧着都五大三粗的样子。 石水问他们：“你们师父在里面么？” 两人点点头，“师父在里面看书。” 石水确认之后，又看向身后的方多病，“他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走了一半，又转头看过来，“他应该比谁都更希望死，但是如果可以，方多病你还是不要出手了，让他活着应该更痛苦。” 这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方多病笑了笑，估计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次出来，是找人报仇的。 可他却不是。 方多病推开门，里面有些乱，还有一股书籍的霉腐味。 四周墙壁上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中间矮机前坐着一个男人，是云彼丘，看着比两年前更沧桑了一些。 想起这人十年前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石水说不杀他，会让他更痛苦。 云彼丘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便看到方多病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连忙起身，对方明明比他年轻许多，可云彼丘也不敢怠慢，毕竟，这是门主挚爱之人。 当初，若不是最后为了解他的“雪融华”，门主也不会…… 他心绪浮动，忍不住干咳出声。 自从得知碧茶之毒是他所下，方多病就十分不喜欢他，毕竟有些事，看结果太惨痛了，又如何让他去理解这人犯错的缘由。 “云彼丘，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你当初什么时候认识的角丽谯，如何认识？那碧茶之毒又是她何时给你的，你又是何时何地如何给李相夷下的毒？” 他问的十分直接，云彼丘却被这一个个锥心刺骨的问题钉在原地，这些都是他不敢回忆，又害怕回忆的往事，可到底是他做出来的事，再羞于出口，大错他都已经铸成了。 “东海决战前一年，我……我同门主去见金鸳盟笛飞声，在那里……见到了她……她……” 方多病难以置信，“你就是因为这一面，迷恋上了她，为此给李相夷下了毒？” “我……我以为……”他以为角丽谯给他的是真的解药，他以为门主如此强悍，不下此毒根本困不住他，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成全了那个痴心柔弱的女子。未曾想到，所有他以为的，都错了。 方多病看着云彼丘痛苦的弓着腰，又问到，“所以你到底何时何地，在哪里给他下的毒？那碧茶之毒，是角丽谯什么时候给你的？” “决战前，我给门主递了杯茶，角丽谯提前一个月给我了这毒……” 方多病点头记下，又想起来在青竹山下的那次相遇，他有些好奇，“都说你博览群书，这书楼里这么多书，你是不是都看过？” 云彼丘摇摇头，“最多看了八成吧。” 那也很多了，“那你记性如何？” “尚可。” 云彼丘有些奇怪，他以为方多病如此厌恶他，不会和他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却见对方又思索了一会儿，指指自己，“那你可记得我？” 云彼丘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我自然记得，你是……” “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想问的是，也许，十几年前，你有没有见过我这张脸？” 这话让云彼丘一时有些迷茫，方多病如今也才不过双十出头，十年前，那他还是个小孩子，听说那会儿还体弱难行，直到十七岁才离开天机山庄，他又怎么会见过…… 可一瞬间，他脑子里有几段十分久远记忆忽然闪过，云彼丘一点点想起来，却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怎么可能！” 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如果是那个人，怎么会一点都没有老？ “你见过我？在哪里？” 他只见过那个人三次，一次在青竹山下，还有两次，一次在四顾门，最后一次，在金鸳盟，大战那夜…… ＊ “这剑对你来说太沉，不适合你，这把木剑比较适合你。”李相夷将手中自己带着的小木剑扔给那个正垂着头捡剑的小孩。 他摇摇头，师兄对自己刚认回来的外甥现在就这么严厉，这小孩以后怎么和他亲近。 他见那孩子摸了摸那把木剑，似乎还算喜欢的样子，本想转身离开。 谁知下一刻，对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和记忆中那人五分相像的脸来。 只是这孩子看着太小，又脸色苍白，十分柔弱，与记忆里那张动情时都矜贵俊美的脸十分不同。 李相夷摇摇头，快速转过身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看到一个孩子都能想起方多病来。 他从腰间快速掏出来一块糖塞进嘴里，好让自己赶紧忘掉心里忽然涌出的苦涩。 只是走了几步后，说不清是什么心态作祟，他还是忍不住侧头说道，“若你能用这木剑，练好百招基础招式，来找我，我定收你为徒。” 那孩子没有说话，李相夷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转身离开此处。 他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自己师兄单孤刀正孤身站在一处莲池畔，便走了过去，“师兄，我先回四顾门了。” 他因为师兄认回亲人一事，特意陪同前来，已经在此处呆了有一日了，如今也该回四顾门去了，门中有诸多事情还要等他回去处理。 单孤刀看了他一眼，又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李相夷连忙阻拦，“师兄好不容易认回亲人，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无妨。四顾门我会照看好的。” 他这话说完，却不知道为何师兄脸色更沉了几分，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 李相夷没有多想，便转身离去。 只是他还没走出天机山庄，就发觉有人在跟踪他。 此人轻功似乎很好，若没有他这般实力的，怕是根本无法发现。 李相夷想不出来这世上除了自己和那魔头笛飞声，还有谁的轻功能有这般厉害。 他故意引着人来到天机山庄外，也是不想让对方打扰他师兄的家人们，待距离天机山庄有一段距离后，李相夷拔出少师，回身朝着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刺去。 剑锋分开一道道竹枝，那人也忽然踩在一根竹子上借力拔剑迎了上来。 离得越来越近，李相夷才看清对方剑锋后藏着的那张脸，他怔愣片刻，又赶紧将身子一偏，与对方擦身而过。 待两人落地，李相夷才惶然回头，看着那人转身，歪着头冲他笑了笑。 “李相夷，好久不见。” “方多病……” 见少年剑神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方多病主动走了过去，两手搭在对方肩上。 “你多久没见过我了？” “六个月零三天。”李相夷说完就有些后悔。 果然，方多病抱住他的脖子，有些惊讶，“这么久了啊，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所以你又是来寻我开心的？”李相夷捏着他的手腕，问道，“我让四顾门查过，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方多病的人。” 当然没有，这时候的他可是连大名都没有，他娘怕他早夭，到现在还只叫他方小宝，李相夷能找到方多病就算奇了。 “你查我身份是要做什么？” 李相夷把人扣在怀中，有些气愤，“你说呢？你几次三番不告而别，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凡人。” 这什么傻话，“我若不是凡人，还能是神仙么？” 李相夷摸了摸他的脸，苦笑道，“你每次出现和离开，对我来说都像梦一样，的确有些不像个凡人，方多病，你是不是谪仙？” 方多病今日穿着一身紫黑色的衣服，衬得肌肤嫩白如玉，他慢慢靠近李相夷的时候，就像一团迷雾一般，惑人心魄。 “我若是神仙，那你要渎仙么？” 话音刚落，两人呼吸与唇舌便纠缠在了一起。 李相夷已经放弃与这个人对抗，对方只要冲他勾勾手指，他就无力招架。 怎么会有人这般让他心动，可他到现在除了只知道这人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待两人吻罢分开后，李相夷压着自己yu火，又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么？” “我是方多病。” “除此以外呢？你来自哪里，我该如何去找你？或者说，你能不能为我留下，你说过，想和我成婚的。”李相夷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话这般小心翼翼。 他是骄傲的，不羁的，他不会向人妥协，却总在方多病身上破例。 “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很难讲，我也说不出来。”即便他亲口说出来了，李相夷也听不到。 知道这么说，对方又要生气，方多病便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李相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说完，便拉着李相夷在林间穿梭，这人脚下步伐与自己一般无二，正是名满江湖的迷踪步之首，婆娑步。 “你怎么会婆娑步？” 方多病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人七绕八拐的来到一处山涧。 此时临近十月，山林间本就清凉一些，此处又因为有泉水，似乎更凉爽一些。 方多病解开衣袍，一步步走进水里，然后回头看向李相夷，“水是温的，你下来试试。” 他说完忽然潜入水底，李相夷看不到他，有些心慌，便也快速脱了衣服，走下水去。 直到他走到刚才方多病消失的地方，也没看到这人出来，他瞬间着急了，“方多病！” 刚说完冷不防手臂忽然被人扯着往下拉去。 待他入水之后，便有人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这人一边掠夺他的气息，一边手脚并用的缠上他的身体。 这水底十分清澈，李相夷能清楚的看到水下那人的模样，便也抱着他不断回应，直到两人渐渐有了窒息之感，才一起相拥着破水而出。 “哈哈哈哈。”方多病一边大笑一边朝他身上泼水。 这好像是李相夷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的笑，这人眼睛大而明亮，不笑的时候冷着脸看着你，十分勾人，笑起来了，又好像特别简单可爱。 怎么会有人如此矛盾，李相夷抓住方多病，这人如今赤裸着身体，一身湿漉漉的模样，看的人口干舌燥。 偏偏他还要说出来更可恶的话来，“六个多月，李门主都清心寡欲么？” “自然。”他至今只对这一个人心动不已，日思夜想的挂念着。“那你呢？有没有忘了我？” 方多病想到对自己来说，好像也才过了六天，不过这个估计说不出来，他跟着李莲花学的最多的，就是说好听的话。 此刻忽然抱着李相夷的脖子舔了舔对方鼻尖上挂着的水珠，“我一直都在想你。比你想我，还要想你。李……” 最后两个字李相夷没有听到，可他脑中已经只剩下方多病说一直在想他的那句话。 六个多月的等待，此刻仿佛终于有了结果，他托着方多病得臀rou，让人贴近自己，然后仰头吻住对方。 方多病也从善如流的用双腿缠上他的腰，低着头与他吻的难舍难分。 李相夷揉捏着这人滑腻的臀rou，手指也顺势插入他的后xue，抽插倒弄，弄的这人yin水潺潺，滑腻腻流了李相夷一手。 前面两人的rou茎也互相顶在彼此腹部。 “方多病，你是不是没办法和我回去？”李相夷喘着气问他。 方多病点了点头，他应该出现在哪里，就只能暂时待在这附近，一旦离开，就会回到过去。 “那你真的是人么？不是什么吸人精血的妖精精怪？” 方多病瞪了他一眼，只是他如今被李相夷得手指弄的情动不已，这一眼瞪的软绵绵的，毫无魄力，只剩勾引，“你进来看看啊～嗯，就知道，我是不是人了……” 李相夷再也忍不住，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扶着自己坚挺的rou茎入了进去。停顿片刻后，先浅浅的抽插，待方多病适应后，开始呻吟浪叫，他才开始大开大合的挺入抽出！ 两人身体交合的剧烈动作，也激起大片水花，一些温热的泉水顺着李相夷抽离时的缝隙涌入那蜜xue内，又随着下一次挺入被撞进那蜜xue深处，然后那泉水混着yin水，被那粗大的性器不断的顶弄到更深处。 方多病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酥麻的快感包裹着，一层层，一浪浪地冲刷着他的理智。 “李相夷～啊嗯～～不要……” “不要什么……啊，你不是很喜欢么？你夹的我，好生舒服……方多病，你爱我么？” “不要～～嗯啊～～去……” 李相夷感受到自己的rou茎被那xuerou包裹吸吮，深处的yin液混着泉水冲击着他的guitou，让他舒服的差点精关失守。 可他怀里的人，依旧不愿意说出爱语，方多病一遍遍的说着不要去，什么的，李相夷很生气，掐着这人扭动的腰肢，狠狠撞入，想让他再无心想别的，只能沉沦rou欲，只记得他李相夷一个人。 方多病被撞的呻吟不断，他眼神迷离，舒爽的用力抓住李相夷的后背，听着那yin靡的啪啪声，好半天，才慢慢用手，在他后背颤颤巍巍的写下两个字——东海。 李相夷原本没有注意到，可是这人一遍遍的书写，终于被他发现。 东海？东海什么？ 还是说什么，想到他之前一直呻吟重复的话，李相夷忽然明白了。 他在说，不要去，东海。 “为什么不能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多病用力堵住了嘴。 这人甚至开始扭动臀部迎合他的撞击，然后缩紧后xue，在他们撞击的越来越激烈，快要攀上高峰的时候，方多病才与他分开唇舌，“啊嗯……李相夷 ……嗯唔……你给我……啊嗯……记住我的话。” 在最后一阵激烈快速的抽插后，李相夷终于释放了出来。他将自己的jingye都射在对方体内。guntang的液体，冲击着蜜xue的最深处，让方多病也舒服的跟着一起释放出来。 两人拥抱在一起，李相夷摸着对方白皙柔韧的后背，又硬了起来，他想抱着人回到岸边，继续cao弄，却发现，这人忽然变轻了。 “方多病？” 这人倒在他怀里，闭着眼似乎昏睡了过去。 李相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慌，他害怕的将人死死抱紧，却又眼睁睁的看这些人在他怀里一点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