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吻

    江芷的浴室在地下室走廊的转角处，阴暗潮湿。

    江芷不觉得委屈。

    以前和母亲住在西北的时候，家里没有浴室，只能去廉价的公共澡堂洗澡。

    偶尔有男人假装走错闯入女澡堂，澡堂老板管不了，女人们就熟练地cao着澡堂角落的拖把把人赶出去，再回来没事人一样继续洗澡。

    江芷一开始跟着母亲来，有男人进来，母亲就把她护在身后。等她长大了，就和那些女人一样，除了烦，不再有什么羞耻的感觉。

    洗完澡，江芷回到小房间，床上多了一条蕾丝花边的吊带裙。

    没有人见客人会穿这样的裙子。

    江芷隐约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但她在决定来金海的那天，就已经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了。

    江芷换好衣服，走出了主楼。

    主楼和客楼之间隔着一条幽静的花园步道，白色雕塑在暗沉的天色中隐隐发着蓝色的光。

    江芷很快看见了客楼的灯光，里面欢声笑语，客人似乎不止一个。

    江芷有些忐忑，这么多客人，也不知道夏晴和江离顺不顺利。

    忽然，一阵摇晃的脚步声从树丛间传出，江芷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嗯？你就是江总说要介绍给大家的姑娘？”

    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江芷猛地回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抹着发油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江芷脑子转得很快，猜到这人是江逊要介绍给自己的客人之一。

    她微笑着说：“您好，我叫江芷，请问怎么称呼您？”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不用知道我怎么称呼。”

    他朝江芷走过来，眼神落在江芷胸前，嘴里喃喃道：“江总的眼光果然不会错。”

    江芷有些不舒服，后退了几步，僵硬地笑着：“我带您一起进去吧。”

    “我对这里很熟，不需要你带。”

    男人忽然一把抓住江芷瘦弱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扑鼻的酒气瞬间将江芷笼罩，她惊呼一声，试图推开男人。

    可她力气太小，男人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牢牢禁锢住。

    “害羞什么呀，进去了就是大家一起看，不如先给我看看？”

    男人说着，油光满面的脸已经贴了上来，蹭上江芷的脖子。

    抗拒在心中升腾而起，江芷本能地挣扎起来。

    男人见她挣扎，蹭得更起劲，腾出一只手一下子滑进裙底，摸上她的大腿。

    粗糙的触感让江芷觉得恶心，她想推开男人，却不知如何敌过力量的悬殊。

    她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夜晚。

    她真的愿意吗？

    江芷有些动摇了。

    拿着一笔钱离开江家，回西北过安稳的日子，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母亲是不是也希望她过那样的生活？

    如果母亲还在，会希望她留在江家么？

    母亲苍白破碎的脸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江芷忽然无声地抽泣起来。

    男人的手很快摸上内裤，隔着内裤在江芷的阴部肆意摸索。

    江芷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不住地战栗起来。

    很快，她就真的要成为流言中的那种人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摔打声从树丛后传来，男人听见响声，立刻停下动作，警惕地回头看。

    江芷趁机从男人怀里抽身，飞快往花园深处跑去。

    刚跑两步，一只手拉住了她，江芷转头一看，是江离。

    江离将江芷拉进树丛间，躲进枝叶繁茂的灌木深处，捂住了她的嘴。

    步道上的男人发现江芷不见后，在原地徘徊了两分钟，嘴里念叨着什么走远了。

    江离将江芷松开。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江芷惊讶地看着江离。

    江离没答话，他看了眼江芷眼角的泪痕，又低头瞟了眼她半露的乳沟：“你怎么穿成这样？”

    江芷低头没说话。

    “是父亲让你这么穿的？”江离又问。

    “是......”江芷回答。

    “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这么穿吗？”

    江离说着话，喘息声也逐渐重了起来，似乎夹着一丝愠怒。

    “我知道。”江芷颤声回答。

    江离不说话了。

    他喘得越来越重，捏着江芷的手也越收越紧。

    江芷抬头想看他表情，江离却突然将她用力按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急促的呼吸从头顶传来，她感觉眼前人浑身炙热，紧接着，一个硬挺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小腹。

    江芷没来得及叫喊，江离已经俯身亲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