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试图过河拆桥
19.试图过河拆桥
欢爱过后似乎格外疲倦，苏莺莺这夜睡得不太安稳，但醒来时精神尚好，想来夫妻性事欢愉，心里踏实。 苏莺莺迷糊睁开眼，陆嘉明已准备出门去，转头碰上她迷蒙睡眼，温柔的浅笑让苏莺莺心中激荡起涟漪。 她红了脸缩回被子，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地想起和他做那事的点点滴滴。 他们变得那么亲近无间，融为一体，种种顾忌和犹豫都在温暖炽热的肌肤相贴中消失，心也贴在一块。 青葱年少时倚门回首的偷瞧，学伴下学堂时刻意捕捉他的声音……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压抑和胆怯，到了婚后更像做梦恍惚，却生出一层更深阻隔。 直到这几日，隔阂又像窗户纸一样捅破，原来只要迈出那一步就会迎来这样神秘的欢愉和悸动。 粗暴或温柔都是他给与的欢愉，陆嘉明离去的门声一响，苏莺莺忽然疑惑昨晚后来他是否又动念头再要了她一次，她睡得那样沉，岂非是她的过失？ 也许是自己做了春梦？ 苏莺莺更是羞涩，怎会还不满足呢，明明夫君已经够厉害了呀……若是真是春梦，她是没脸真去试探问的，只当是一件小插曲。 “彩月，例钱放去余小娘子那儿，那边可说些什么了？” 苏莺莺不愿多睡，扶着床沿起来，刚走出一步，“嘶”一声，感觉下身的肿胀超过预计。 “没，一句抱怨都没有。” 彩月端着早膳放到桌上，听到声音连忙跑到里间询问：“夫人？” “不碍事。”苏莺莺忙多披一件衣服，忍着不适去后面沐浴。 彩月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听她喊无事便在珠帘下站住，却瞧见苏莺莺体态不自然，忽然“噗嗤”笑出声。 “你还敢笑！” 苏莺莺飞快回头瞪她一眼，脸上涨得通红。 彩月是从小服侍她到大的，情谊不比一般主仆，是以才敢这样取笑。 苏莺莺脸发热，嘴里狠狠道：“活计都做完了没！若是我去洗那水不够热，外面你没拾掇干净，都是你玩忽职守，那我便要治你的罪了。” “夫人罚我多少我都情愿……只要大人疼爱夫人，小的们受些气是应该的。” 彩月利落地帮她把洗漱沐浴的香胰子和梳子等物收拾到木盒，送进屏风后的木架。 苏莺莺披着衣服不动，似乎在等人出去才愿意下水。 彩月嬉笑出声，她知道苏莺莺在羞涩什么。 “你还笑！”苏莺莺叫起来，她这会才有个娇小姐的模样。 彩月退了出来，口里连道：“好好好……我不看……只有大人能看……” “你越来越坏了！” 苏莺莺把身上外袍一褪，飞快进入木桶里，热腾腾的水汽挡住女子妙曼身形。 “本来就是嘛。”彩月手里拿着她换下要洗的衣物，倚在门边。 她认真道：“大人在夫人这里留宿，说明是喜爱夫人……您不是说新的巡抚来了，官员们要在私宅办接风宴？到时候各个夫人们聚在一起，谁娘家落魄了、谁丈夫纳妾不得宠、谁家的哥儿读书没出息……她们都是捧高踩低的！您受大人疼爱，她们就不敢不尊重你，还能让余氏嚣张起来？到时候她……” “彩月。”苏莺莺打断。 再说下去便是僭越不尊，在和其他官员夫人们的小聚会中，苏莺莺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比不上从小生长于此的余淑儿有许多相熟的好友。 这回巡抚来了，人事浮浮，余淑儿长袖善舞，即将到来的会客宴她自然会更出彩。 苏莺莺并不介意余淑儿的张扬，但也不愿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彩月说道夫君对她的喜爱和维护，虽然尴尬和别扭，但心底里还是翻起一丝甜蜜。 彩月发觉自家夫人语气一点都不重，她撇撇嘴，继续道：“夫人这才转了性情几日，大人就被你勾得没离开房……” 苏莺莺惊讶呼道：“你从哪里学得说这些话？快住口……” 彩月常和成过婚有子的姨娘老嬷嬷们打交道，说的话越来越不顾忌，其实她和别家丫头们碰上说起各房的事，心底别提有多急了，怎么别家夫人一个个四处求留住夫君的法子，她家的夫人这么古板老实，今日再不说，以后就找不着机会开口。 苏莺莺打住她的话头，其实自己更难以入耳的话都在做那事时被哄着说了出来，这会教训下人，心底泛虚。 浴桶中水声轻响，沐浴中的美人明显是在思索什么。 彩月拿了干净衣衫进来，不死心地隔着屏风道：“夫人若是以后都能像这时候这样，大人天天都留在咱们房里，还能有什么余氏的活路？要不我悄悄给您打听去，有好多好东西要用上的，别人家的夫人都在偷偷用的，您不用就……” “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的嘴了！”苏莺莺拔高声调，“哗啦”出浴，她快速裹上袍子，看起来很生气。 彩月住了口，等人出来时，看到苏莺莺脸上没有丝毫怒容，反而有些忐忑。 不愧是从小服侍到大的丫头，彩月心里有了数，安安静静给苏莺莺梳妆。 在最后端着水盆离去时，她俯身小声问：“夫人，彩月给您拿些看看吧，就当是长见识……” 对镜拢着鬓边发丝的女子妆容秀丽，并不看彩月，听到这般说，侧侧头，仍是照镜子的动作，却从鼻尖里哼出个“嗯”。 彩月心里想笑，却不敢真的笑出声，悄悄小步跑开。 人走后，苏莺莺才苦恼地捋捋发丝，面色窘迫。 其实她也很好奇，是有哪些法子在闺房秘传的？不知道和珩公子教的会不会不一样。 若是有用，她是不是用不着再找珩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