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习术式
上课的地方被贺茂宫野安排在后山，没那么严肃，也方便就地取材。 “现在呢，我们来学习一个简单的阴阳术的术式。” 虎杖悠仁：“老师，我们可以学习阴阳师的术式吗？” “阴阳师是咒术师的一种，本源都是咒力。而且只是一些简单基础的术式啦！”贺茂宫野扬了扬手，说道：“我既然都到咒术高专来当老师了，自然也是可以教的。” “啊？想教就可以教吗？这样的话阴阳师不应该很多的吗？”钉崎野蔷薇提问道。 “不是哦～，能教的只有基础术式。而能不能成为阴阳师更多靠的是血脉传承，因为阴阳师的好多术式是依靠生得术式才能学习的……” 咒术师们与生俱来的咒术术式被称呼为“生得术式”。 “哎！”钉崎野蔷薇叹气道：“我还以为我也能成为阴阳师呢…” 贺茂宫野笑着拍了拍手，“好了，接下来我们来正式学习吧！”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贴着咒符的小笼子，里面关了只蚊子长相的四级咒灵，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随后他在地上随意的在地上折了一课青嫩的草。右手手指夹着小草，口中念念有词。咒力缠绕在贺茂宫野指间，缓缓地落在了那个四级咒灵身上。 「术式——缚」 贺茂宫野打开笼子，任凭那只咒灵四处逃窜着。然后，他用大拇指和食指碾碎了那颗青草，手指上溅上了汁液，散发着一股带着阳光的鲜草味道。 那只咒灵要在贺茂宫野捏碎青草的同时，灰飞烟灭……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黏腻的汁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虎杖和钉崎便飞扑上来。 “老师，这个好帅，我要学！！” 两人分别抱着贺茂宫野的左右手，毛茸茸的脑袋在手臂上蹭来蹭去，像撒娇一样。 贺茂宫野忍俊不禁。 和杏叶一样…… 他揉了揉两人的脑袋，说：“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先回去，你们看惠惠，多稳重啊！” 两人乖乖回去坐着，然后求求戳了戳伏黑惠的手，一脸不怀好意：“惠惠～” 伏黑惠被闹得耳朵红红的，没理他们俩。 “这个术式呢名为‘缚’，能把两个物体强制联系在一起，只要其中的一个受到伤害，另一个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就像刚刚那样……” 伏黑惠举手提问：“老师，这个有什么限制吗？” “惠惠问得好，这个术式的限制需要注意哟～被施咒的两个物体之间等级、能力不能相差太多。最大限度是与施咒者实力相当，不然是会被反噬的。” “那具体可以相差多少呢？”虎杖悠仁问道。 “举个例子，野蔷薇现在是三级的术师。对付咒灵的话可以同时锁定二级和三级的咒灵。如果能将三级咒灵一击毙命的话，那么祓除的就是两个咒灵。”贺茂宫野顿了顿，然后对三人笑道：“我刚刚举的例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点吗？” “一击毙命！”钉崎野蔷薇大声回答，“这个怎么可能，就算我是三级术师比三级的咒灵强，但是做到一击毙命是不可能的。” 伏黑惠补充，“说明…有时间限制……” “没错！”贺茂宫野鼓掌道:“时间限制根据咒师和咒灵的等级而定，而且这个术式的跨等级锁定对特级无效，只有特级才能对特级使用。” “这样啊…”虎杖悠仁似懂非懂的感叹道。 “那么接下来大家就来练习吧。先把咒力凝聚在手上…” 虎杖悠仁举手，打断了贺茂宫野的话，“可是…老师，我…还没有咒力啊！” “啊？五条老师还没有教你吗？”贺茂宫野疑惑道。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呢，五条老师还没开始教……” “啊这…”贺茂宫野面露难色，“教人感受咒的存在，我也不太会…，因为…这个好像是一出生就能掌握的吧？所以我也不怎么会教这个……” “啊！”虎杖悠仁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要不先这样吧…”贺茂宫野捡起草地上的一块石头，在手心握了一会儿便拿给了虎杖悠仁。“悠仁先用这个练习吧，过段时间我慢慢教你，这几天你可以多问问惠惠和野蔷薇。” 虎杖悠仁接过石头，笑容阳光又充满朝气，“谢谢贺茂老师！” － “式神，也可以写作识神，就是一种平时rou眼看不见的精灵。它算不上上等的灵，是杂灵，阴阳师将杂灵作为式神，用以驱使，但根据阴阳师的功力，所控纵的杂灵等级分为上等和下等，而咒术师的式神是纯粹的灵，是因诅咒而诞生的……” “最大的不同。阴阳师的式神是独立的个体。而咒术师的式神则是依附于主人的咒力。” 伏黑惠认真问道。“所以就是说阴阳师的式神是不会因为主人的咒力衰竭而消散，而是能在主人重伤甚至死亡后仍然能够继续战斗，是吗？” 贺茂宫野打了一个响指，“bingo～”他走下讲台，坐在了一张没人的课桌上悠悠道：“为了方便你们了解…”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贺茂宫野信手所指的地方，咒力闪过，凭空出现了一男一女以及一只黑虎。 男人头戴黑色斗笠，看不清容貌，身着玄袍，气质冷冽。 女人身着唐衣，白洁的额头上是一抹荷花样式的花钿，眉目间尽是温婉。 黑虎在一旁睚眦目裂地动作着，好不威风。 贺茂宫野走过去，逐一介绍。“阴阳师的式神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种是父辈传承的式神。” 他走到那黑衣男人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道：“靡，芦屋道满用蛊毒之法所炼制的赤蚕蛊。” “第二种是自己召制的式神…”他走到那温婉美人儿的面前，介绍道：“禾华，我召制的第一个式神，主治疗。 “第三种呢，就是契约的式神……” 黑虎听见贺茂宫野要说到自己了，顿时昂首挺胸，翘首以盼。 贺茂宫野看见黑虎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便想逗逗它。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砰”的一声，威风凛凛的老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巴掌大的猫崽。又软又萌。 “这只小猫…有两条尾巴！！”虎杖悠仁惊呼道。 贺茂宫野抱起猫又，“猫又都是两条尾巴的，它名字叫黑识。” “老师，我可以摸摸吗？”虎杖悠仁巴巴的望着猫又。 他很喜欢小动物，特别是猫猫和小狗勾。 “可以啊！”他把猫又抱给虎杖悠仁。 “老师，我也想摸摸……”钉崎野蔷薇是女孩子，自然也很喜欢这种毛茸茸又乖巧的小动物。 “可以的，惠惠呢？” 伏黑惠刚想说什么，就瞧见了猫又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碧绿色的眸子亮亮的，还歪头对着他软软地“喵呜”了一声。 伏黑惠转过头，在贺茂宫野能看到的地方，耳朵红了…… 他小声地说了声好，然后坐在了虎杖悠仁边上。 十分钟后，撸猫结束，回归正题。 “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个新的术式‘守’。” 贺茂宫野就坐在课桌上，也没起来。 “能完全抵挡任何程度的攻击一次，但非常消耗咒力，而且对领域无效！” “那就说只能使用一次，最多两次喽！”钉崎说道。 “是的，不过是在兼负战斗的同时…” “但是…听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用处啊…” 伏黑惠低声道：“不…很有用！” 贺茂宫野望向伏黑惠，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下了课桌，把手搭在伏黑惠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惠惠很捧场呢！确实，因为这个术式能抵挡任向程度的攻击，你们五条老师的奋力一击也不例外哟～” “真…真的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咒术高专后山。 “惠惠和野蔷薇一组和靡打，练习一下这几天我教的术式，因为悠仁还不能掌握、使用咒力，就和黑识打，练习灵敏度和体术。没问题吧？” “没问题。”问答掷地有声。 “如果有受伤的，就来我和禾华这里！”说着，便向树下荫凉处走去。 贺茂宫野靠着树干，问禾华：“杏叶最近怎么样？” 贺茂杏叶自幼便体弱而且没有任何咒力，两兄妹感情很好，贺按宫野最近没回家，便向禾华询问meimei的状况。 “杏叶小姐最近身体状况还不错，常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自贺茂宫野召制禾华以来，她便一直是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式神，两人关系亲密，和亲人没什么两样。 贺茂宫野十五岁以后闲不住常往外面跑，禾华也在他的叮嘱下照顾起了身体不好的贺茂杏叶。 贺茂宫野轻轻一笑，柔声道：“忙完这阵就回家…”脸上的神色是少见的。敛去了平日里常挂在脸上轻佻又乖张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间可见的温柔。 “少主回去的话，小姐会很高兴的吧！”禾华也笑道，”对了，家主让我问一下您来咒术高专的原因，还说如果在很闲的话就回家，家主大人会为您安排…” “没有啊！”贺茂宫里野一脸无赖样，“我不是正在培养咒术界的明日之星吗？” 贺茂折木管不了贺茂宫野，这是咒术界一个公认的事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阴阳师勘解由小路流的贺茂家家训极其严苛，但还不是依然培养出了贺茂宫野这个从喊打的坏胚毒瘤。 “唉？悠仁好像受伤了…”贺茂宫野瞧见了虎杖悠仁右手手臂上正流着血的抓痕，是猫又干的。 它虽然干架菜得一批，但好歹是只特级，速度力度都是一流的。 “悠仁！停下来，过来疗伤！” “啊…没事的贺茂老师，小伤而已！” “让你过来就过来！”贺茂宫野虽不着正形，但也还是有点威严的。“禾华，给他疗伤。” “好的，少主！” 他朝虎杖悠仁说道：“训练而已，又不是真的和咒灵打，用不着出血。而且，你刚入门，咱们慢慢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揉了揉病杖悠仁的脑袋，像个长辈似的。 “嗯！” 靡的原型是只黑色的蝴蝶，漂亮又妖治，还是芦屋道满亲手所制的赤蚕蛊。 芦屋道满，游荡于民间的播磨流阴阳师，是与安倍晴明，贺茂忠行齐名，广为人知的方士。 而由他亲手练制的式神，想来也不简单，更何况是平安时代便已经存在了的式神。 训练的目的不在测试他们的水平有多高，而是看看能否把学习的术式融会贯通，但由于靡是特级，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啧…”贺茂宫野咂舌，过会儿便舒展了眉头，看着虎杖悠仁他们三个喊道：“下课了，先回教室，晚上八点半到这儿集合！” 闻言，三人便停止了动作。“好的老师！”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文化课。 “哎，你说，为什么贺茂老师打着打着就下课了，是不是嫌弃我们了…”钉崎野蔷薇戳了截伏黑惠。 伏黑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钉崎野蔷薇又转头望向虎杖悠仁，悠仁回答道：“应该不会吧…贺茂老师看起来很温柔，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钉崎野蔷薇手撑着脑袋，盯着黑板无神道：“但愿吧……”她对贺茂宫野的第一印象很好，不希望被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