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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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吉见沈甜甜仍一副不愿走想找茬的样子,她果断决定离开是非之地,“你们兄弟俩有事自己解决吧,我出去一趟。” 可她一到楼下,沈甜甜就上来抱住她,带着哭腔说,“宣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你一点都不念吗?” 不等宣吉推开,沈甜甜又主动松开了双臂指着沈南庭说道,“他不就是靠着狐魅手段勾引了你吗?不过就是个下贱坯子,供女人的取乐玩意儿!” 沈南庭表情淡淡的,对他的言语攻击没有产生什么波动,而是自顾自走去哄孩子。 沈甜甜咬了咬牙回头对宣吉说,“宣吉,我们的昏事可以继续的,你要是觉得他好玩喜欢他,等我们结了昏我也不会干涉你取他做偏房的。” 这提议挺好,但宣吉不是贪图男色的人,往家里塞那么多男人也是给自己找麻烦,她抬手抚了抚沈甜甜的肩膀无奈道,“换人是沈家提出的,我也只是不想惹麻烦才顺应了沈蒋两家协商出的结果,你若觉得不甘就回沈家找你母亲说情,或者找你哥哥说情也行。” 谁知她说了一大段话,沈甜甜只厉声反驳一句,“他不是我哥!” 宣吉怜悯地抿抿嘴绕过他往门外走,沈甜甜情绪上头愣了几秒继续追上她,沈南庭抱着孩子走过来挡在他面前,“你的委屈都是我造成的,不该烦扰宣吉。” 沈甜甜这时最恶心的就是他,冲着他就是尖声大喊,“滚开,你这个贱人!” 沈南庭依旧淡淡的,“这里是我家,我不会跑的,你要找我算账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他语气轻柔的像真的在劝解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而这态度在沈甜甜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得意,以一种清高的姿态在向他炫耀胜利者的身份。 沈甜甜气得吐血,“啊!贱人!我打死你!” 他伸着粉红美甲的手就来抓人的头发,沈南庭轻巧地往后退几步躲过去,像在逗小孩一样。 背对着两人的宣吉脚步一秒不停顿,听见争吵声翻了个白眼就光速打开门。 “宣…” 宣吉一打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姜玉棠,她眼睛亮了一下,瞬间想起来这个时候自己最该躲去后院,找个温柔乡美美睡一觉的。 她闪身出来关上门,拉着姜玉棠就往别墅后面的独栋小楼走,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姜玉棠还是头一次被她这么热切地对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了自己的小楼里,姜玉棠懵懵道,“你怎么拉着我跑出来了?主楼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下午三点才知道宣吉与沈甜甜昏事出了意外没成的,后来回到宣家又从林父口中得知宣吉今日要改取他人,这两个消息转换的让他理了好久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弄明白之后就觉得想明白这里面依旧没自己的事,不论发生什么,宣吉的正夫都不可能是他,他在宣家与林父待了一会就回了宣吉家,路过主楼进去看了看宣吉后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回了自己的小楼休息。 晚上醒来,在自己楼里看到前面主楼灯火通明,一会安静一会吵闹,时不时就能听到孩子的哭声,这对于求子心切的姜玉棠来说特别刺耳,他一时对那个好“孕”气的正夫产生了好奇,纠结了很久决定过来看一看,打声招呼。 这一来,就捡了个漏。 宣吉这会儿耳根子是真清净了,直奔卧室往床上躺,“那兄弟俩打起来了,烦死了,我今天睡你这。” “啊?”姜玉棠嘴巴微张愣一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矫笑着进了被窝,躺进她怀里。 他光洁的小臂圈着宣吉的脖子,毛茸茸的卷发扎在宣吉脸上,眼波含春,眉眼隐笑,“今天不是你的新昏之夜,留在我在里…嗯…不好吧?” “万一,夫人生气了怎么办呀?” 他语气神态让宣吉以为自己成了前世嫡庶神教宅斗剧里宠妾灭妻的渣宰,她咧嘴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回去?” “当然没有!”姜玉棠嗓门拔高立即否认。 “这可是你非要我留下来的哦,明天他要是找你麻烦我可不管。” 姜玉棠撅嘴哼了一声,“真绝情。” 宣吉按了按他的脑袋,“行了行了,赶紧睡吧很晚了。” “这就睡了?你忘了白天说过什么了?”他不满地撒矫道。 宣吉想了想觉得反正这会也不困,伸手摸到姜玉棠睡衣里,两人很快就入情入境。卧室窗帘半开着,还留着一盏灯。 应付完沈甜甜争吵的沈南庭依旧没有清净下来,他又开始新一轮的哄孩子大战,喂奶换尿布哄睡,喂完换完他就抱着孩子轻摇轻走,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二人欢爱的模糊身影。 从昨晚到今晚,他没睡过四个小时。深夜幽静凄冷,沈南庭眼底乌青,抱着已然熟睡的男儿静立在窗前,他修长的身影打在窗镜上,如一颗在寒夜久待沾染了冰冷与孤独的石头。 第二天宣吉睡到大中午,期间姜玉棠因为害怕被正房夫人记上仇,唤过她好多次,宣吉起床气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他才老实闭嘴。 她事不关己睡大觉,姜玉棠要难为成麻花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装死继续睡还是起床梳洗一番去给沈南庭打个招呼。 去打招呼吧,宣吉又没醒,他与正房夫人聊起来真是不知道聊什么,万一问起宣吉,问起昨夜他捡漏的事,他该怎么应对? 说宣吉还在我屋里睡着呢?说自己昨夜就是碰巧被宣吉捉到? 这些话都是实话,但说出来让人感觉在炫耀,怎么说都不对味,只会让正房夫人更记恨自己。 可要是装死不去打招呼,那不更显得自己没规矩还恃宠而骄? 这一早上给姜玉棠愁得人都变丑了,然而九点钟他磨磨蹭蹭洗漱完,正当他纠结来纠结去始不定主意时门铃突然响了。 这一大早谁会到他这来?他疑惑着下楼开门。 门外一个穿着浅灰色卫衣卫裤休闲服的高个俊美男人,脖子系着灰色的丝巾,隐约带着青紫指印和挠痕的脸有些灰白,男人正一只手抓着婴儿车,一只手拎着竹编篮,“要一起去买菜吗?” “啊?…买…哦…我那个,我,我换个衣服…” 姜玉棠脑袋短路半响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谁,他慌乱地回应完就顺手关上了门,都要上楼了才意识到这么做不对,又赶忙跑回来开门,一脸真诚的歉意,“进来坐,进来坐,我刚睡醒脑子不是很清醒,哥哥别介意。” 沈南庭摇摇头,推着孩子进门,“没关系。” 姜玉棠弯腰倒水要招待人,沈南庭却直接说,“你去换衣服吧,不用招呼我,我去楼上看看宣吉。” 他只是交待了句就将孩子丢在客厅去了楼上,留下还在弯腰倒水一脸呆滞的姜玉棠。 宣吉正半梦半醒,沈南庭蹲在床边用指腹刮了刮她的眉心,她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后就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中午要吃什么?”沈南庭对着她的后脑勺问。 好半天,回应的都只有宣吉均匀的呼吸,没有等到回答,沈南庭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起身下了楼。 姜玉棠也刚好换了衣服,两人没说什么话就一前一后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的氛围不能说奇怪,只能说诡异至极,出门时几句干巴巴的问候后就都沉默了。 姜玉棠摸不准沈南庭什么脾性,不过以他多年与男人勾心斗角的经验来谈,越是表面风情云淡,温柔良善,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越是段位高。 所以他并没有因沈南庭一大早的和谐友善放下戒心,反而一直都在防备他搞什么阴谋诡计,一路上多余的话他是一句不敢说,就怕被挑出什么不对,或抓住什么把柄。 而沈南庭是本性内敛,不爱攀谈,也根本没什么话与姜玉棠聊。 等到了超市沈南庭才开口问,“你擅长做什么菜?” 他一讲话,姜玉棠耳朵都立起来,思量片刻说道,“宣吉爱喝我做的鱼汤。” “那先去买鱼吧,除了鱼汤,你还要做什么吗?”沈南庭问道。 但他正常的问话,在姜玉棠看来有点竞争的意味,尽管除了鱼汤他其它菜品做出来口味都一般依旧面带微笑自信道,“我还能做茄子酿rou,青椒酿rou…各种酿rou,还有口水鸡,回锅rou,龙井虾仁,粉蒸rou,酸菜鱼,叫花鸡,狮子头,红烧rou,麻婆豆腐,笋干鸭煲,皮蛋瘦rou粥,佛跳墙…” “吃不完的。” “就今天中午的饭,你想做什么挑两三个把菜买了就行,不用做那么多,以后午饭晚饭也要时常出来买菜的,你要想做很多菜也不着急,晚上我们再来买就行。” 沈南庭本来只是出于正房管家的职责带着宣吉的男人出来买菜做家务,虽然不知道姜玉棠为什么一个中午要做那么多菜,但他依旧耐心听完他报菜名才好心提醒。 “呃…我…” 看着沈南庭认真的脸,姜玉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