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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嘟嘟被cao开了花的嫩逼/离婚

    乌云蔽日,过道里光线暗了不少。

    陈屿关上门,将时夏留在房间里,走出门口发现归仁泽竟然还在。

    “来做什么?”他问,面无表情。

    该羞耻的分明是这货,抱着别人的老婆当自己的宝贝,多缺德。

    但是撞破兄弟的好事没有避开,反而兴致盎然地欣赏了活春宫,归仁泽有几分理亏:

    “车子在附近抛锚了,闲着无事,过来找你。”

    工作日在家属院午休,陈屿从警多年一直有这个习惯,几个好友都清楚,他仍不客气:

    “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的小孕妇被人看了。对方还是他的发小,站在门口不避不让地盯着他们高潮,简直无耻。

    “没带手机和钱包。”归仁泽淡然道,“所以过来找你拿点。”

    为了躲避纠缠,归仁泽中午离开办公室时走得匆忙,结果车子在市公安局附近抛锚,归仁泽向路人借了手机打过救援电话,闲着无事逛到了陈屿这里。

    没成想欣赏了好一场大戏,他现在都意犹未尽。

    这时一只胖橘猫踩着栏杆蹿了过来,扑进陈屿怀里打滚。

    陈屿瞧了眼这只楼上老人家的小皇帝,脑袋圆如大颗汤圆,指尖挠一挠,他说:

    “来这里?做什么?挖人墙角啊,小畜生。”

    归仁泽眼角抽了抽。

    指猫骂人还是头一次见,虽说这事他做得不对,当时陈屿抱着小孕妇交干,抽插间大腿内侧的肌rou剧烈颤抖,明显被锁死在了那只嫩xue中。

    按理说多年兄弟情,他第一时间应该离开,顺便拉上房门。

    可是他没有。

    当时他没理会陈屿的暗示,满眼都是那只粉嘟嘟被cao开了花的嫩逼,脚底生根,身体挪不开分毫。

    “你的墙角?”归仁泽冷笑,镜片反射一线锋锐阴光,“你之前不也挖得别人的。”

    在气氛持续走低之前,归仁泽又道:“放心,有句俚语说,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我清楚的。”

    放橘猫下地,陈屿掏出钱包发现没现金,拿了一张黑卡递过去:“记得还我。”

    “谢了。”

    归仁泽接过,眼睛略一瞄向陈屿身后的房门,立刻被他敏锐察觉。

    瞧紧张那样。

    归仁泽:“走了。”

    陈屿:“嗯。”

    归仁泽又问:“好久没聚,晚上叫他们两个喝一杯?”

    陈屿漠无表情,嗓音极慢地开口,却是字字认真:

    “我不允许别人的筷子伸进我的碗里,明白吗?”

    要是夏夏被别的男人勾走,重复了他对她做过的一切,陈屿思及此,颅内血液加速,全身的骨骼轻微爆响。

    他认真的。

    “婆妈。”归仁泽笑骂,转过身时唇角慢慢压平。

    黄色外套的小哥在过道里与归仁泽擦肩而过,陈屿上前,接过小哥手里的外卖。

    进门时看见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的小孕妇,陈屿愣了下,将袋子搁在餐桌上:

    “过来吃午饭。”

    “你又关了我的手机。”

    手机里好几道未接来电和短信,时夏愁得很,不知该怎么回复,同时警告陈屿没有下一次。

    外卖点了四菜一汤,陈屿拆开筷子塞进时夏手里,与她相对而坐,沉声问:

    “你是不是该考虑给我一个名分了?”

    夹中的笋片又抖了下去,时夏低着眼睛,看碗里的白米饭:

    “你不是说不逼我,尊重我的一切想法?”

    “可你也不能一直吃白食。”

    “那这顿饭我给钱好了。”

    “别装傻,我不是这个意思。”沉默片刻,陈屿直白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和赵青尧分居,再起诉离婚。”

    突然的提议,时夏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默默扒饭,余光瞥见陈屿起身接近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青尧’两个字格外醒目。

    “接。”

    单手拉开时夏旁边的椅子,陈屿先将她抱进怀里,见她僵着不动,他亲自按下接听键。

    “夏夏?夏夏?喂?”

    “嗯。”

    “你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赵青尧明显松弛了,“我在家里,你在哪里?再打不通电话我真的报警了。”

    “我……”

    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时夏呼吸加沉,鬓角流出一滴汗:

    “我刚看完电影,手机没电,在街边借了充电宝。”

    “定位发过来,老公过来接你。”赵青尧嗓音温柔,“以后注意点,外出叫上唐婶一起。”

    “她——”

    “谁?”

    陈屿一开口,立刻被时夏死死捂住了嘴,他黑而匀净的瞳孔里,清晰倒映着小孕妇紧张发白的小脸。

    她惶然、涣散、惊恐地用力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夏夏,你身边有人?是不是有人?”赵青尧语速极快,炮弹似地砸出:“时夏,说话!”

    吓得时夏险些哑了。

    被爱人背叛是件剜心的事,无论出轨的是心灵还是身体,之前赵青尧让时夏品尝了前者,现在她似乎要让他体会后者了。

    时夏打算离婚,但不打算因为陈屿而冒然离婚,她一直将两人的关系视作露水情缘,早晚会散。

    竭力平复颤抖的语调,时夏说旁边的男人只是路过,还无师自通了怎么倒打一耙,质问赵青尧语气太凶,他没资格凶她。

    和赵青尧吵完之后,她转头又训起陈屿,提起中午那件事,越说越气动手挠他的肩颈。

    “好了好了。”

    肩颈火辣辣地疼痛,挠出好多条纵横交错的血痕,陈屿等她没了力气,轻轻掐住她的脸蛋安抚: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等你这边离了婚我们立刻领证。“

    语气一顿,他认真又歉意地,对上小孕妇蓦然睁大的眼眸:

    “家里老头子要是看见我带个大肚子的媳妇回去,受不得这个刺激。所以等你生产之后,我再带你回家。”

    恍惚地扒了几口饭,时夏收拾好东西要走,见陈屿上班快要迟到,她没让他送。

    出租车里,拧开保温瓶喝了几大口枸杞茶的司机望着车内镜,多看了几眼后座的小孕妇,以及撑着车门低声嘱咐的年轻人。

    婚后还这么疼老婆的不多了,还是个警察,难得。

    “我下午大概五点四十到家,你记得开门。“陈屿说,“大着个肚子,我不在你身边还真不放心。”

    时夏想捂住耳朵,“师傅,走吧。”

    “再等一等。”

    和小孕妇欢愉的时光总是短暂,一个小时前他们还深度对接,缠绵不可分,陈屿又一次轻轻摸她的额头,叮嘱:

    “回去好好睡一觉,记得想我。”

    “好好好。”时夏连声点头,拍开他的手:“师傅,走了。”

    陈屿又道:“别让他碰你,晚上我要检查。”

    仔细偷听的司机皱起眉头,忽觉不对。

    时夏嗡地头大,不耐烦地关车窗,让师傅赶紧开车。

    “再见,老婆。”

    陈屿单手插兜站在原地,冷风从身后过来,裹挟着绿小的树叶,旋转扫过肩上的两杠三星黑色警章。

    汽车尾气的废油味在鼻尖漫开,陈屿的手抬了又没完全抬,因为时夏根本没有探出车窗和他说再见。

    真没良心,还没一片叶子乖巧,碰过他的肩头还知道向他手心坠落呢。

    捻玩着那片细细的绿叶,陈屿转身回局里,轻捷地走了几步又行速缓重,心事缭乱。

    市中心商业街,时夏坐在大厦前的一条长椅上,给杂志社的编辑发信息,问她认不认识擅长离婚案件的律师。

    “夏夏。”

    编辑的回复还没看,她抬起头,手腕被捉住,被赶来接人的赵青尧拎离长椅。

    “怎么坐在这里?冷不冷?”

    赵青尧身形高颀,平时拎起妻子抱在怀里轻而易举,此刻他却不敢抱她,一是顾着她的肚子,二是近日她对他有抵触情绪。

    挣动腕子让他放开,时夏和他并肩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周围行人往来,肩上搁着他的手。

    是之前没有过的待遇,他在护着她避过路人。

    时夏的心脏忽地抽动一下,不是什么好情绪,她意识到,这段时间的赵青尧可谓是百依百顺,好像真的从心里开始在乎她了。

    可是没用了,她也出轨了。

    出轨没什么了不起。

    出轨也挺恶心。

    时夏现在想想觉得他很自私,既然忘不了前女友为什么要让她怀孕?谈恋爱时为什么向她隐瞒?

    要是知道这一切,她不会上赶着嫁过去,也不可能孕育这个孩子。

    “以后出门记得保持联系,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指尖刚碰到她的肚子,就被躲开,赵青尧无奈:

    “不仅是我担心,咱爸咱妈也担心,有情绪我们要沟通解决,你别再闹小脾气。”

    趁他打开车门,时夏快速扫了眼编辑的答复。

    对方没问她要离婚律师做什么,说确实有认识的,要是她真需要,现在可以推名片。

    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感分明,时夏看过去,注意他的手腕处有一圈蓝色毛线袖口,色泽浅淡,柔软如春雨。

    那是去年结婚前,她和母亲一起给他挑选的女婿新衣。

    心底涌起悲怆,也生憎怨,这时她手中的屏幕亮起,收到陈屿的新消息。

    盯着屏幕,时夏忽然觉得呼吸畅通了,她也出轨了,也不干净,半斤八两的没必要再闹情绪。

    她现在只想顺利公平地分割财产,体面结束这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