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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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外围的雾气比起内部还要寡淡一些,人们敬仰这里,每个到这里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行事,让这里添上谦逊与简朴却又失了一些人性,荡漾着不似人间的意味来。好在今天是个晴朗天气,东边的晨曦为这里带来圣洁。 红色的纸张已经从城市的最外围飘散到了修道院门口,这是需要清扫的垃圾,城市的护卫队为此咒骂、追逐,滑稽而具有活力的画面在冬日里打开了冷峻的行路人的嘴角,白色的雾气从嘴里泄出为笑声埋单。 “我们需要自由地安排自己!” 青年人好奇地去抓一张飞页,还没看清其他的,就又从他的指尖飞离,它要到别人那里去。 “你的‘手铐’让我连一张纸都抓不住。”青年人抱怨地向旁边的男人摇晃自己手上的一对环扣,发出叮当的碰撞声。这是男人锁住青年人的方法,但对于这类没什么在意的恐怖分子来说百无禁忌。 “那些是乱党的字报。”男人解释道。 青年人点点头,收回手时觉得好玩又摇了摇,清脆声响在冷清的街道。 “……他们一个月前煽动演说。” 环扣的主人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叮铃。” “抓住了不少人。” “叮铃。” “处死了很多。” “叮铃” “……” 男人忍无可忍地抓住青年人的手,制止那对环扣继续扰乱他,青年人识趣地作投降状,由着男人这么抓着自己。年轻人看了看男人又看看环扣,兀自笑起来,不知道是谁锁住了谁。 随着时间向前步进,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青年人无所谓地靠坐在一张刚被放下的椅子上,厚脸皮地谢绝了询问点餐的服务员,服务员在确认两人没有需求以后就没有人再靠近。 青年人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椅背上:“不管是你们哪一版的故事里,背叛神都会被肃清,不同的文明都有大洪水的传说,西方故事里就很喜欢让神用灾难重构人类。” “除了天空中的两片乌云,现在的人们好像不那么需要神了。” 青年人的思维跳跃很快,这些话聊的很随意,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的建筑,男人制止道:“如果你指的是以袭击来重构。” 青年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来:“比起我你更像是神罚……” 这句话和空气一样轻,也和晨雾一般散开,对面雕梁画栋的建筑从神秘背后站出,显出威严肃穆,这里来来往往许多人都是朝着那里去的。 两人的身边略过青年才俊的检察官,他有一个年轻貌美且家底殷实的新婚妻子,就在他刚刚下来的一辆小轿车上,哀怨的妻子无法理解丈夫不允许车继续往前开一段,与自己多温存片刻。这样奇怪的仪式是丈夫的父亲告诫他要用脚去丈量这段到神圣殿堂的距离,要他每天反省自己是否真正有资格走入这里。 检察官每一脚都格外坚定,厚重的文件让他看起来恪尽职守,他不那么老成持重的相貌变得可靠了许多。守在门口的亲属们向检察官伸出请求援助的手,想要解释他们那被人蛊惑的无辜儿女,向前的身体被雷厉风行的检察官震在了原地。 “他们就是乱党的家人?” “也许,这里的人没有少过。” 检察官的身影消失在建筑深处,这样的人要是在这些日子的重压下挺过去,光明的前程会继续书写他家族的荣光。哪怕是难负其名的贵族,祖辈在血rou上建立的基业也足够为朽木镀上金箔,借以公正的殿堂展示其雄辩的口才,唇舌间激烈的交锋早已忘记真正的意义,挫败对手的火焰在胸口燃烧,在上层留下谈资,唯有真正的被审判者本身成为了局外人,接受最后口舌争论下的生死。 每一个颓然坐下的律师敲定这数日来不曾改变的死亡,为对手的勋章下留下一道胜利的功勋刻痕,机械得像是年轻检察官每次从小轿车上下来走过一家香醇的咖啡店。 “又是他。”阿金看着向这边走来的检察官,他每天带着凯因出来溜达都会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无耻的行径已经让服务生明白没必要再询问是否需要点餐。 “要是我我就在前面那个花店门口的土里埋个炸弹……”阿金等着检察官走过去要走到那里的时候,“嘭!” 小型炸弹的气流并不大,但炸裂开的碎片依然向四面八方飞去,阿金还在惊讶于爆炸就被搂在了怀里。等到一切平息,检察官捂着受伤的腹部倒在一边,在片刻的安静后,人群喧闹地围了过来。 阿金拉着凯因就跑,穿越了好几条街跑到一条狭窄的小巷里,突然的剧烈运动让不设防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心脏狂跳,等确认跑出一定距离,阿金回头看向脸上被刮蹭出血来的凯因,怦怦的心跳让他暂时无法开口,红着脸摆手。 “这可不是我做的。” 阿金说完这句话瘫软地靠在凯因怀里,突然的重力让凯因往后摇了摇还是稳住了身形,怀里的人带着撒娇似的口气继续说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装炸弹。” 阿金在凯因怀里抬起头,冲凯因露出讨好的笑容,一使劲凯因就被推倒在墙上。 凯因的肩胛骨砸在墙壁上生疼,即便是冬天他穿的也并不多,这给了他手脚有很大的伸展空间。凯因还没发作,就感觉胯下被人顶住,半矮着身子抬眼看向阿金。 阿金像小狗一样舔了舔凯因的鼻尖,一只手托着凯因的下巴让一根手指在渗血的伤痕附近逡巡,另一只手则不老实地往下面去。 “先生,你以前救过我,这次又救了我一次,让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刚刚还像个半大点的孩子,这时候就像个站街女郎一般用着蹩脚的借口靠近,嗓音里的从容却并不为自己的胡说八道羞怯。 湿濡的舌头带着艳丽的血红,留下了难为情的红粉,不规矩的舌头一点点扩大可以去到的范围,凯因想要制止,下面就被膝盖一顶有手指若有若无地抚过,无可奈何地放任土地被掠夺。 阿金最后在凯因的嘴角停下,轻轻一嘬,带走了部分凯因嘴里的津液,退开后对着凯因笑,忽然又愁眉苦脸起来,委屈道:“你身上有魔种,我吸了点你的魔血,我不会有事吧。” 凯因想说没有,阿金却不放过他要他看自己的舌头:“我刚刚一直用舌头舔的,你能不能帮我把魔气吸出来。” 这种赤裸裸的陷阱实在说不上多高明。 被反客为主压在墙上的阿金因为被锁住了口腔,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那只平常喜欢胡说八道的舌头现在却被凯因牵制住,一瞬间的缺氧像被从嘴里吸走了全部的水而身体微微颤抖,夸张的侵入感让阿金找不到可以躲藏自己的地方,退无可退地任由侵略。 报复性地吸走阿金嘴里的空气,短暂的快意之后略带歉意地将气一点点地度过去,安抚性地纠缠着阿金的舌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占据阿金,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逐步被拽入沼泽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