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书迷正在阅读:替嫁给灵府破碎的废人、小雪貂她娇软撩人心、和前任魔尊私定终身后、师妹他绝不会是女装大佬、青梅骑竹马(1V1 双C 甜H)、九零我是重生文对照组女配、大师姐下山当爱豆、我不会这么衰吧、[东方不败同人gl]雪千寻、成亲后,马甲掉了一地
“沉夷之似乎十分信任你?” 宋清简不待霍野来回答,继续道:“不知道霍姑娘是否能让沉夷之把寐兽丸粉末服下?” “什么?寐兽丸?”霍野来犹豫了。 寐兽游走于大荒深处,极为罕见。取其颈下叁寸处皮rou,外加寻梦草,归仙花,可制成寐兽丸,凡人服下一粒,可于梦中登仙享极乐,修士若是服下一粒,至少会昏睡半个月。 看来宋府和沉夷之是敌非友,若是真的骗他服下寐兽丸,和把他送到别人的刀下有什么区别? 即便他真的是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即便他真的骗了她,可沉夷之至少救过她......就算是为了兄长的病,她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况且,霍问洲时时刻刻都教训她,希望她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若是心中有缺失,又如何能执手中剑呢? 定了定心神,霍野来问:“若是宋府不希望沉......夷之夺走冰魄珠,何不想个法子,让他离开,又何必让他服下寐兽丸?” “霍姑娘出身名门,难道不晓得斩草除根的道理?那姓沉的修为高深,纵使府内高手和我大哥一齐对付他,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赶走他,谈何容易?”宋清简冷笑,他压抑不住,又咳嗽出声。 霍野来默然。宋清简的咳嗽声在洞窟内回荡。冰魄珠的光芒闪烁不定,摇晃几次。 “要是你不愿意对他下手,那霍姑娘能不能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宋清简勉强停止了咳嗽。 “什么?”霍野来问。 “只要霍姑娘能想办法让沉夷之多在宋府留几天,这赤火丹依然能赠予霍姑娘。” “这......”霍野来又犹豫了。这个条件听上去好了很多,她不必亲手对付沉夷之,只要想办法让他多留几天。沉夷之修为高深,多留几天,应该坏不了事。而她也需要想办法和昆仑弟子联系上。除此以外,她还能拿到赤火丹。兄长便能少受些苦楚...... 看上去,这个条件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是..... 宋清简看出来霍野来的纠结,自然明白她心中定是权衡利弊,衡量得失。 他又将那素白瓷瓶塞入霍野来手中,道:“霍姑娘,你不必急着做决定,这瓶赤火丹你收下,瓶中还有叁枚。若是姑娘能完成我们的约定,事成之后,无论冰魄珠归属如何,宋府都会赠予姑娘另外五瓶赤火丹。” 宋清简冰凉的手激的霍野来一个激灵,来不及拒绝。她心中尚且没有做出决定。 洞中不宜久留,冰魄珠对修士尚有不可避忌的伤害,何况宋清简凡人之躯。很快,他又带着霍野来自原路返回。 湖水依旧冰凉,莲影婆娑。 霍野来爬上窗子,又伸手把宋清简拉上来,直觉他的手比水更加冰凉。她捏了法诀,将两人的衣裳头发弄干。 “二少爷,说了这么多。那冰魄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沉夷之要抢它?”霍野来想起水下洞窟中那颗冰魄珠。她从未听过世间有如此至宝。 “冰魄珠,就是宋府镇守清河的依仗,也是清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免受妖兽邪魔侵扰的关键” 宋清简整理衣物的动作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冷笑起来。 “霍姑娘好好考虑,须知,宋氏上下和清河百姓,全系于姑娘一人。”话罢,宋清简便推门而出。 霍野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入夜后越发厚重的雾中。 明月在天,水声涟涟。 霍野来依然坐在窗边,她思索着今夜所得的一切消息。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无论她怎么做,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她并没有信心能一定把沉夷之留在这里,宋清简看上去对她信心满满,却未曾想过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真的能听从她的话? 况且就算她真的有把握,这么做,又是否合乎道义?明知有陷阱,还要让沉夷之跳下去吗? 一夜翻来覆去,霍野来都没能得出个结果。 太阳探上窗边的案几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霍野来挣扎起身,门外原来是宋府的婢女。 “沉先生让我给您留话,他今日有事要去办,让您先留在府中,等他回来。”那青衣婢女道。 “他可曾说他几时回来?”霍野来问道。沉夷之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使唤别人家的婢女倒是顺溜。 “沉先生说他办完事便很快回来,不会让您等久。”那青衣婢女显然也不知道答案。 “唉” 霍野来伸了伸懒腰。因着太阳的缘故,园中的雾气消散了很多。波光摇曳,草木青蔬,看上去极为舒心。她此时纠结一夜的答案突然就有了答案。 “你们二少爷的住处在何处?烦请为我带路,我有事要找他。”她问那婢女。 “这......姑娘请跟我来”青衣婢女犹豫一下,又想起管家的嘱托。不敢怠慢贵客。忙在前引路。 一路上依然是草木夹道,左拐右折。霍野来几乎看的眼花缭乱。只是越走越深,似乎已经到了园中深处,雾气也越来越浓中。夹道树木却越发高大。水汽浓郁。 终于,婢女在一处石碑前停下,那石碑上书“萧寒”。其后远处是几座精致的屋舍 “姑娘,二少爷不喜欢下人到他的居所,就在前面了,您请吧,婢子在此处候着您。” 霍野来谢过她,径直走向婢女所指的方向。 宋清简体质虚寒,不知为何又要居住在如此幽寒之地。霍野来感受着此地的浓厚的水汽,忍不住想。 她又掂了掂手中的素白瓷瓶,忍不住叹气。管他呢,把药还了,她就不掺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