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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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那一道黑影幽幽地飘到她的身侧,眼神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心情大好的模样。 “我本来还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抱着一具注定会复生的躯体,那么难过。” “毕竟她是真的死透了,神魂俱消。” 司娆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 他是谁? 他们之间好像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如果他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就这样…… 死了吗? 司娆眼中的情绪变幻不定,他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回,还有那一块落下的碎瓷片。 识海一阵剧痛,司娆的心仿佛被一块名为愧疚的大石碾压。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在她眉间,有一处隐隐发烫。 那是一朵深紫颜色的幽浮花,明明灭灭地闪烁在额间。 司娆看不见。 但张小姐在看见那个印记的瞬间,便感觉自己好似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 她的动作慢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胸中鼓荡的心情仿佛是见到神迹,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朝拜一般。 但在手中即将触碰到额心的刹那,一道雪亮的剑光倏忽间洞穿了她的胸口。 神魂剧烈的疼痛,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发出尖利的啸叫。 她疯狂地想要逃离,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把剑却死死地插在她身体里,洞穿神魂! 比这锋利的剑尖更致命的,却是剑身上附着的剑意。 那剑意不似常人,如同旋转的风刃,刹那间在体内肆虐! 神魂被绞碎般的痛苦,是常人难以忍耐的。 “你……!” 没料到沉浸在悲伤中的人突然动手,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惊惧的眼神中,见到那一双空蒙的眼。 “那就结束吧。” 司娆攥紧了手中还染着血的外裳,神情寂然。 她还欠他一声抱歉。 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痛苦的喊叫声在耳畔吼叫,司娆却浑然不觉一般。 周遭环境天旋地转,一下是员外府,一下是客栈…… 浓雾弥漫,极致的白将周遭的一切都掩埋。 司娆却木然地看着眼前,仿佛看见榕树下站着一个不言语的男孩,用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疼痛,丹田的反噬,识海的动荡,忽而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于是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再也看不清楚。 …… 滇山密林一阵动荡。 一直守在秘境界外的二人蓦地睁开眼。 他们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界……破了?” 迷雾渐渐散开。 二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就算她侥幸破了界,也必是精疲力尽。 这一次,必不能让她再…… 一道身影,缓缓从迷雾中走出来。 玄色的身影身材颀长,身上笼罩着仿佛来自亘古的威压。 他怀中抱着一道身形纤弱的女子,长睫紧闭,面色白得没有没有分毫血色。 那冷沉的眉目中,仿佛笼罩着阴云。 几乎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二人便明白了滇山密林突如其来的动荡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0点,可能会迟,早睡的宝勿等,早起看。么么 第29章 见到眼前人, 覆寒溪与夏温清顿时如临大敌一般。 但内心深处的寒凉却提醒着他们,眼前的人,是他们无法战胜的。 他们隐约感觉到难以捉摸的气息, 却难以辨认眼前人的境界。 那样深重的威压,就算是在门派中避世不出的那一位师祖身上也从未见过。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剑。 但他却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们一般。 他仿佛身披夜色织就的长袍, 缓步行走在林间, 动作看似不疾不徐, 却在刹那间走出去数十步,动作快得几乎难以用rou眼捕捉。 但他手中抱着少女的手却极稳, 显出与冷沉气息不同的几分小心翼翼来。 在他靠近的时候,二人几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剑鞘露出一点冰冷的剑芒。 但那一双漠然的双眼, 目下无尘,长睫半垂,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竟是全然无视了他们。 夏温清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覆寒溪却在他出声之前按住了他的剑。 无声地对他摇了摇头, 是一个噤声的姿势。 夏温清目露不解,看着那一道玄色的身影在眼前离去, 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抿唇道。 “他怀里的是……” 覆寒溪的面色却十分沉凝:“还记得几天前落在这附近的一道雷劫吗?” “当时我们都想过,是不是他来了。” 夏温清有些按捺不住:“全修真界的人都在找他, 就这样任由他走掉吗?” 覆寒溪沉默地看他。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 夏温清也渐渐冷静下来。 那个人分明什么都没做, 他却仿佛连头发丝都感觉到了那一股无形的压迫。 他们又能做什么? “之前给掌门的传信还没有回复, 但是他们破界的速度太快了。” 此间界早已封闭了,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眼前迷雾散去, 是一片空荡荡的空地, 仿佛什么都没有, 又什么都没存在过。 “走吧。”覆寒溪还剑回鞘。 夏温清也按捺下心中那些明显不可能的想法,喃喃道:“他们刚才的姿势很亲昵啊,是情人吗?” 覆寒溪还回答,便见到天际蓦地降下一道危险至极的火光。 那是无形无色的火焰,二人感觉到本能的危险。 ——那无色火焰之中带着的威压,甚至比传说中的红莲业火还要恐怖! “走!” 顷刻间,方才还是一片茂密丛林的滇西密林,在刹那间化作一片火海。 可那火也不过燃烧了一刻,便蓦地熄灭了。 随着火焰熄灭的,还有这一整座山头的生机。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脚下的土地已经只剩下了一片焦黑。 二人的反应已经极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无色之火烧灼,面上一片狼狈也就罢了,周身灵力也像是霎时间被抽干,不能调动半点。 夏温清一张风度翩翩的脸被烧得黢黑,头顶的毛乱蓬蓬地炸开,他心有余悸道:“好邪乎的火。” 覆寒溪心中则更生出一种更深的后怕来。 他面色沉沉道:“现在应该想想我们怎么回去。” 夏温清也沉默了,丹田枯竭,吸纳进去的灵气也如同泥牛入海,全无半点痕迹。 他们此时身处在距离宗门千里之遥的滇西密林,难不成凭着一双腿走回去? …… 一则轶闻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故事是关于最近炙手可热的那一位的。 他,冷漠无情,却唯独对一人念念不忘、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