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宠她跑路不干啦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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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悠牙齿都在颤抖,磕碰了半点,才僵硬地说道:“她该是不喜欢我的。殿主,殿主的小宠,自然只喜欢殿主。” 重渊无疑被这个答案给取悦到了。 低笑了声。 “没错。她只喜欢我。” 而后眼神冷冽,盯着司南悠一字一句道:“再有下次,我让你皮骨无存。” 司南悠等到殿主走远后,软软瘫倒在远处,大口大口呼吸,冷汗直冒。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那个狐妖,果然不能留。 绝对,绝对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丝缕……一定要解开。 * 酥酥路过了东殿,在大殿门外沉默了片刻,没有进去。 东殿是不安全的。 重渊会来扒了她的皮。望星坡去不了,那她还能去哪里? 酥酥在赤极殿多年,她喜欢的都是温暖地,炙热的,能晒到太阳,嗅着花香的地方。 若说她从来不曾去过的,可能偌大的赤极殿也就剩下一个潮生洞了。 潮生洞还在落云谷的西边。那是她从来不会去,重渊也从来不会去的地方。 他们都不喜欢的阴暗潮湿。 酥酥绕过东殿,绕过星桥,越走越远。 天快要黑了。 她站在原地抬眸看了看天空。 不是的,是黑云密布,遮挡了几乎全部的光线。 是要下雨了吗? 酥酥踩着枯枝积叶的小路,越走越难,索性变回狐形,将尾巴高高扬起。 蓬松漂亮的大尾巴,一如既往的骄傲晃动。 曲折小路一路走到头,是落云谷的羊肠小径。陡峭,崎岖。甚至有不少巨大的蜘蛛趴在树之间的丝网上,拦住小路。 幸亏酥酥是小狐狸,矮矮的一团,轻松跑了过去。 落云谷越往下,越冷。也越潮湿。 同样,像是夜幕已经降临,昏暗地,几乎只能看见树林岩壁的轮廓。 酥酥跌跌撞撞跑着。她还记得之前他们提起潮生洞时说过,落云谷最西边的那个深不见底的洞xue,他们曾经去捡回来过某个人的遗骸。 窸窸窣窣地,似乎是小兽在草丛里窜着。 酥酥一路找到了最西边。 走到那里,脚下踩得土地都是松软泥泞的。一路走着,她皮毛都被雾气打湿了。 她终于找到了潮生洞。 阴暗潮湿,甚至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浊气。酥酥也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钻了进去。 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重渊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酥酥跑进潮生洞,才知道为何此洞名为潮生。 岩石壁渗着山壁水,滴答,滴答,落在茂密杂生的野草上。几个洞xue呜呜风声不止,绵长地,仿佛凶兽低吼。 她变回人身,头发衣衫都浸湿了。 潮湿,阴冷。 是她最不喜欢的。 但是眼下她很满意。这里没有重渊。 酥酥从锦囊里掏出一张小毯子,靠在岩壁上裹着小毯子就这么将就睡着。 饿了啃两口rou脯,渴了就喝山水。 其实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发呆,好像想了很多很多,实际上她什么也没有想。 以往避之不及的,现下成了她最自在的地方。 酥酥甚至学会在林子听声音,分辨是什么在草里钻。 时间好像成了最无用的存在。她看不见太阳。不知道东升西落。 当她从林间捡回来一抱枯枝,打算用草编出一个板儿来时,空气似乎在扭曲。 酥酥呼吸有些不顺,而下一刻,眼前的空间被乍然撕裂,面部爬着黑色符文的男人,一双眼几乎布满红血丝。 直到看见她的那一刻,一直吊着的一口气才松开。 他厌恶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阴暗,潮湿。 最是他深恶痛绝的地方。 但是不听话的小狐偏偏在这里。 难怪他找遍了整个赤极殿都找不到她。不得已用了丝缕。 还好,丝缕还在。让他心宽了两分 但是没想到他找遍赤极殿找不到的人,居然藏在了她最不喜的地方。 看见重渊,酥酥一时间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汇成一个念头。 她在重渊的视线下,垂眸,躲开了。 重渊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几天找狠了,找急了,见到她却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 狠心的狐狸,不能惯着她。 重渊扫过泥泞的土地,厌恶地收回视线,而后在酥酥跟前蹲了蹲。 “上来,我带你回家。” 酥酥看出来重渊是想背她。 很奇怪了。明明可以走,也可以缩地成寸,甚至可以让她变成狐狸,揣着,拎着。 却想背她。 她知道重渊来了,这个潮生洞是待不下去了。 酥酥将枯枝整整齐齐放在树下,拍了拍手,准备自己走。 然而下一刻,男人已经皱着眉抬手攥着她,轻轻一甩,将她直接甩在背上,抬手背起。 酥酥手抵着重渊的肩背,半分不想挨他。 男人却无知无觉,背着小狐踩着泥泞的土地,一步步走。 酥酥见重渊也是一路沉默,不知道想些什么,她觉着,也许他不是完全不能交流。 酥酥手软了软,靠近重渊的后颈耳边,小声给他说。 “重渊。” 男人听到背上小狐时隔很久主动喊他,脚下一顿,仰起头,嘴角已经露出一丝松软的笑意。 谁知紧接其后,小狐狸认真地告诉他。 “重渊,我不想见到你啦。” 酥酥是说真的。 看见重渊时,她会很不舒服,有些钝痛,还有些酸。 是难受的感觉。 酥酥抬手捂着胸口,想,是疼的吧。就想重渊是一根刺,靠近就会扎着她的心口。 这就是疼吧。 现在的重渊对她来说,就是疼痛。 男人呼吸重了两分。 酥酥看不见的正面,他咬紧牙关,眼底爬上一丝血红。 忍了又忍,重渊才嗤了一声。 “回去后让云色教你多看些书。少胡说八道。” “这种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酥酥想了想,慢腾腾哦了一声。 也好,她也不打算在跟重渊说第二遍了。 重复的话,是没有意义的。 重渊把酥酥送回东殿,花儿们早就紧张地摇着花叶,七嘴八舌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为什么殿主凶神恶煞的来了好多次。 酥酥什么都没有说,只安抚地给花儿们浇了浇水。 起风了。 酥酥拎着小水壶站在花圃旁,抬手遮挡着风中的细沙。 无法忍耐的,除了天气,还有这熟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