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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黛黛渴望爱,却又抗拒爱,她不敢付出真心,但又想要得到别人的真心。只是,得到之后,她又厌倦了,不敢相信这份真心可以保持多久,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份真心永远的留在它最真最美的时候。 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 今日温黛黛遇见了传闻中的妙僧无花,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不是凡尘中人。 这样的风骨神色,哪个女子不心动? 更遑论温黛黛? 温黛黛最爱美男子,更爱美男子的爱,只是她对无花却敬而远之。 除却那一份不敢亵渎之心,更多的是怕自己求而不得,泥足深陷,她终是一个最爱自己的女人。 而后两日温黛黛未曾出门,只在院中抚琴,可她怎么抚都奏不出那人的琴音,一时有些烦躁不安。 忽然有一人自院外走了进来,那人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容貌俊朗,脸上一直带着一种和煦的笑容,似乎十分的和蔼可亲,可他周身的气势却不是那么的简单。 这个人就是江湖中的名侠,武林中的巨富,落日牧场的场主司徒笑。温黛黛正是他的情妇。 温黛黛见司徒笑来了,未曾起身相迎,反而停下了抚琴的手,将面前的七弦琴随意一推,转了转身子背对着他, 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都如诗如画,司徒笑见温黛黛似是生气了,却也不恼,只过来搂着她,柔情蜜意的哄道:美人儿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早了两日来见你的,你怎么还同我生气? 温黛黛被司徒笑搂着,并不抗拒,却也没有软着身子靠在他身子,而是转过头来,眸含春水,春葱似的纤长手指戳在了司徒笑的衣襟上,娇嗔道:你这般没有诚意的话,我却是不要听呢。说什么将我放在心上,你自己可信? 司徒笑握着温黛黛的手指,放在唇边,笑道:黛黛,你怎么能不信我呢?只要你愿意,便是将落日牧场一半的财富交到你的手中,我也不会不答应的。 呵,一半的财富? 你有本事倒是拿出一半来啊,若是她当真信了他的话,那她才是世上最蠢笨的女人。 温黛黛心如明镜,非是她视钱财如粪土,而是她知道司徒笑是一个怎样的人。 温黛黛软了身子靠近司徒笑,,一双藕臂莹白如玉环在司徒笑的脖颈上,她语带轻愁,吐气如兰道:我可不要你一半的财富,你若是能休了家中的母老虎娶我为妻,岂不是比什么都强? 司徒笑早前家中娶了个妻子,也是一方巨富豪绅的女儿,温黛黛这样出生寒微,沦落风尘的女子又岂能与她相提并论。 即便司徒笑曾为了将温黛黛抢到手,还杀了人,即便他送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绫罗丝绸给温黛黛,看上去很是喜爱她,可他还是不会娶她,他不过是将温黛黛看作一个玩物罢了。 两人谁都清楚,却都在装糊涂,司徒笑没有回答温黛黛的话,但温黛黛也早已料到。 司徒笑沉默了片刻,忽地将温黛黛打横抱起,这时他敛了笑,似是很认真的承诺道:黛黛,会有这么一天的。 温黛黛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可她心里却一点都不信。 司徒笑很满意温黛黛的回应,抱着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屋前,一脚将门踹开,两人便进了屋。 这样的黄昏时分,似乎还早了些,却并不妨碍某些事的发生。 屋内,温黛黛昂贵的衣裙散落了一地,鬓发散乱,脸上带着似是欢愉又似悲伤的情绪,而沉溺在美人温柔乡的司徒笑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 床帐重叠,人影相叠,被翻红浪,共枕却非情深鸳鸯。 司徒笑想要伸手揽着温黛黛却被她不耐烦的推开了,然而此刻司徒笑却无比的有耐心,看着她撩起轻纱的婀娜背影,转身离开了这里。 司徒笑知道温黛黛要去做什么,她要去沐浴,每一次她都会去沐浴。所以,司徒笑才会送一座带着汤池的院落给温黛黛,就是为了方便她沐浴,为了讨温黛黛的欢心。 然而,司徒笑永远都不会知道温黛黛是为何要沐浴,只因为这样的事如同她杀了人一般,让她觉得肮脏,觉得恶心。 沐浴其实只是一种形式,是她给自己的喘息的机会。 夜深了,司徒笑却离开了,温黛黛却从不为此感到孤枕难眠,因为她出门了,兴许会遇见一场绮丽美梦呢? 温黛黛的武功很一般,只够自保而已,她从前并没有机会习武,只是后来才勉强学了些,终归是有些迟了。 温黛黛最大的保命武器却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美貌,美色如刀,嗜骨销魂。 更何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女敏儿正扛着把大刀悄悄跟在她的身后,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只是,今日的河边桥头多了一艘小船,船上有一个白衣僧人在抚琴,星月光辉之下,他却不输半点颜色,这人除了是无花,还能有谁呢? 琴音渺渺,似乎与上一次的琴音很相似,却又有那么一点不同,温黛黛知道自己不该靠近无花,却始终忍不住靠近他,这个人的身上带着一种她无法抗拒的力量。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无花看似随意的话语,却又那么的笃定,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