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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凉想好的一肚子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去,这让他还有点不爽。 他都想好了怎么给自己开脱顺便嘲讽一波了,怎么都不配合? 但当事人不问,总有人会忍不住开口。 白布贤二郎将水递给浅羽凉,直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浅羽前辈,为什么要传那样的球呢?牛岛前辈他是左撇子啊!” 浅羽凉摆摆手,假意谦虚:“我那只是实力不好而已,可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有二传估计忽视攻手的特点,故意传那样的球呢?” 白布贤二郎虽然长相温和,但也是个坦率的孩子,他固执的想要个答案:“为什么?” 一年级的小朋友长相粉嫩可爱,头发也是软趴趴搭在头上,眼神诚挚,固执的就像是想要糖果的小孩。 怎么感觉骗小朋友对不起良心啊! 浅羽凉叹出口气,面对冷嘲热讽他倒是不怕,面对真人pk他也不怕,但面对这种可爱的眼神,做前辈的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解决后辈的疑问,也是前辈的职责。 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同级生表现的很恶劣,但对于后辈,浅羽凉还是很在乎形象的。 轻轻拍拍白布贤二郎的肩,他笑意温婉:“白布,你有没有想过,作为在场的二传,我们其实是最需要支援的!” “优秀的一传是二传发挥作用的前提,强力的攻手是二传发挥作用的证明。” 感觉这话对于二传有些太不公平,想到小朋友一直以来都是二传手,浅羽凉补充:“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你不用在意。” 小孩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浅羽凉无奈:“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现实确实…” 浅羽凉指了指探头探脑的天童觉和虽然看着正经,实际上耳朵竖的老高的川西太一。 “两位拦网的副攻,一个搞不清楚状况,随意行动。”天童觉震惊的指着自己,这是在说我吗? “一个明明实力还不错,但一上场比赛就丧的不行,时刻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弱小的人类!” 川西太一立马站直了身子,吓得直哆嗦。 “两个一个都不行,这不仅影响计划,还会造成我的困扰。” 两位副攻感觉自己被骂了,比鹫匠锻治骂的还狠! 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看笑话,没想到自己也会引火烧身。 浅羽凉指向大平狮音:“主攻手比赛不兴奋,状态虽然平稳,但我们这可是在拼命啊!” 大平狮音感觉手里的毛巾有点重,他有点拿不住了。 怎么感觉这中轻生细语的分析,比鹫匠教练的咆哮吼声还让人恐怖呢! 浅羽凉看向自由人山形隼人,山形隼人立马移回视线,坚决不与浅羽凉对视。 “自由人表现还可以!” 山形隼人心中呼出口气。 “但他又不能得分!” 呼出的那口气顿时化为利箭刺向心脏。 评价完其他人,浅羽凉又指向自己,“我呢?虽然是二传没错,但经验缺少,而且体力是个问题。对面那群彪形大汉也是一点不懂得退让,我这还没打一场呢,体力和脑细胞都快死绝了。” “弱小的我在场上总是被人欺负,其他人却不支援我的话,这种感觉真糟糕!” 白布贤二郎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话,在他的排球生涯里,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 他觉得浅羽凉说的有道理,但总又觉得他说的那里不对,情感让他相信白鸟泽的诸位真的很强,但理智上白布贤二郎也明白,他们并不是最强的。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适合白鸟泽体系的二传,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鹫匠锻治更相信的是喜欢瞎搞的浅羽凉。 没有其他原因,单纯的以实力来看,浅羽凉是比他厉害。而白布的适应性带来的加强,虽然能让他顶替濑见英太成为正选,却并不能缩小他与浅羽凉之间的差距。 哪怕是白鸟泽的核心牛岛若利,也是无法断言自己是国内最强的排球选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排球这项团队运动,终究比拼的是团队能力。 白布贤二郎低头陷入沉思,浅羽凉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手,抓了把这孩子的头发,果然如他想的柔顺丝滑。 “白布,我还没说完呢!” 白布抬头,浅羽凉左手拿着水壶,右手竖起大拇指向身后指了指,牛岛若利的视线直直看过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位啊…” “你青睐的王牌同学…虽然平时表现很好,但缺点也很突出,漏洞太大。” “可能白布你觉得挺简单,但我觉得他对二传的要求有些高了。” 此时的浅羽凉收敛了全部神情,视线与白布相错,盯着角落里的排球,声音缓而飘:“作为弱小的二传,当然更希望有人能支援,无论传的球有多烂,无论二传的状态有多差,无论当时的局势有多紧张,在何时何地都能得分的,时刻能让队友相信的,这才是王牌!” 浅羽凉立马回复表情。一些口气喝完水壶里的水,舒爽的笑眯了眼。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吓到了白布,不好意思的补了句:“白布,我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就当我发牢sao好吗?” 不,这话完全不是牢sao吧! 白布贤二郎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牛岛若利,他的位置并不远,浅羽凉刚刚说的话也能听得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