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生病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在院门口东张西望的锦瑟看到雨中那熟悉倩影,连忙迎上去。 “我没事,回屋吧。”宋幼庭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安抚完锦瑟,又出声叫停萧珩:“多谢道长的衣服,我让婢女洗干净送回你院里吧,敢问道长是住在哪个院落?” “你隔壁。”萧珩扔下这三字,径直往隔壁院落走去。 “公主,这是?”锦瑟有点懵。刚才急着来见公主,忽略前面还有个男子。她现在才注意到,公主身上披着的外服是男子的样式。 “洗干净后给他送过去吧。”宋幼庭把衣服递给锦瑟,想着赶紧回屋换身干净衣服。 洗了热水澡,宋幼庭还是觉得身上寒意未退。锦瑟端着姜汤进房,不住念叨:“公主你下次可别这样往外跑,真的吓死奴婢了。” “好锦瑟,我下次一定带着你。”宋幼庭接过姜汤,一饮而尽,难得没有嫌弃味道冲。 萧珩回到房间,想起后山还有群人在找迷路的傻子。只得起身去前院,寻个跑腿的弟子,把后山其他人叫回来。 吩咐完其他杂事,他慢慢往回走,路过葳蕤院,抬头一望,只觉得里面住的人,怕是能让这护国寺都不得安生了。 做人果然不能瞎预测…… 深夜,锦瑟在外间守夜。睡眼惺忪时,好像听到公主的呓语。她不太放心,走进内室,拉开帘帐一看,自家公主白玉般脸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探手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公主,公主你醒醒”,锦瑟摇了摇床上的人,也没能得到回应。 她心急如焚,这大半夜又在寺庙去哪里请太医。困境中人总是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刻。想到那个借给公主衣服的清冷道长,她一拍脑门,往隔壁院落奔去。 “道长,道长,您能开下门吗?”锦瑟瞧着翡冷院隐约有灯火亮起,感觉自己找到了救兵。 吱呀一声,院门从里打开。萧珩正在翻阅早间没看完的经书,突然间被打扰,神色愈加不悦。“何事?”他丝毫不藏着这怒气。 “道长,公主发烧了!能否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锦瑟心急开口。 萧珩想到傍晚那场雨,在凉亭中抱臂呆坐,似乎还湿了衣裳的女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夫最快也只能明天请。我先看下情况。”萧珩回房,随手提了个箱子,来到葳蕤院。 内室里,宋幼庭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脸红扑扑像是后山那盛放的红梅。 萧珩看着这不清醒的人,眉头紧皱。锦瑟连忙把公主的手从被窝拿出来。他三指把脉,搭上纤纤皓腕。探了会脉息,确定是普通的冷气侵体,心中稍定。 转头从箱里拿出几味药材,递给锦瑟,吩咐她去把退烧药先熬上,再打盆冷水来。 祈福不宜铺张要心诚,因此公主出宫身旁只带了她一个亲近侍女。此刻出了事,倒是人手不够。 锦瑟打完水,给公主额头敷上冷巾子,接着去熬药,只得劳烦萧珩在外间守着点。 萧珩脸色已没刚才那般难看。点头应了婢女的请求,坐在外间,翻着箱子里的医书。 内室啪的一声,似有巨物倒下。萧珩怕是里面的人掉下床,只得进去看。 原来是她枕得玉枕被她折腾下床。他很是无语,捡起来重新给她塞到脖子下。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粘人。萧珩刚要走,病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娇嫩素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口中喃喃,娇娇低语:“母后,别走。别抛下梨梨。” 萧珩听到这稚儿般的低喃,有瞬间怔忡,一时间也没拉走自己的袖子,任她抓着。过了一会,声音近乎消失,才慢慢掰开少女的手,帮她安置在被窝里。 发烧的宋幼庭如置云端,觉得自己来到那戏文里的火焰山,浑身热得难受。她蹭掉了身上的被子,下意识拉下碍事的领口。 一旁正打算给她额头换巾子的萧珩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片白嫩细腻,如豆腐般嫩滑的肌肤占据了他的视野。少女犹显不够,挥手又扯了下。内里轻薄亵衣散开,隐藏在下粉色肚兜露出一小角。 纯净的白和清纯的粉像是夏日千娇百媚的粉荷,无端勾起人摧残娇花的欲望。 发着烧的人,双颊粉嫩,体态极妍。当下酥胸微露,饱满得好似要撑开外在束缚。白腻山峦随着主人呼吸,轻轻浮动。空气中隐约漫着一股女儿香。 萧珩念了句清心咒,别过眼,扯着被子给她盖到脖子顶端。连巾子都没给她重新换上,就出了房门。 刚巧锦瑟端着药进来,萧珩把手头巾帕递给她,嘱咐她喂完药,再让人出身汗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瑟有点惊讶,这师傅怎么耳垂红红走了,莫不是房间里太热闷到了? 来不及细想,她来到床前,一口一口喂公主喝下汤药。 放下药碗,给公主多盖床被子后,倚靠在床前守着,期盼公主能赶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