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死而复生的慎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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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教堂钟声适宜响起,厚重又沉闷,巨大的十字架中,耶稣微微颔首注视着他忠实的仆人,神的子民。 金发男人跪在台阶上祷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连串都是他们听不懂的词汇。 “你会说英语么?” “不会,高中全在玩。” 他何止是玩那么简单,初中不也玩过来的。 “文盲。” 何岢雪讽了句,权让抱着伏小诗回呛。 “高中文凭怎么,你他妈怕是高中文凭都没有?” 要不是世界变了,他们大学毕业证都拿了,谁也不想当文盲啊。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伏小诗是懂英语,但听说这位敌人,会像神那样惩罚作恶之人,她刚才可是撒过谎的,说不定还能被扣上个通jian罪,伏小诗忙着给自己把耳朵捂住,捂得严严实实,半个字都听不到。 而那位领教过一次这异能的,无半分惧怕,一步步朝前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牧师不理他,口中依然祷告,重复性说完了请主耶稣庇佑后,起身,缓缓回过了头。 刺杀江德明总统那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明明给了你最重的惩治。” “谁知道呢,也许,是观音显灵。” 普渡了他这个虔诚的佛教徒罢了。 男人面色温和,衣着笔挺,纯黑西服把他称托的比那日更像个饥渴的饿鬼。 隐藏在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副,被黑笔重重涂抹后的癫狂表情。 牧师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铁青。他简直要被气坏了,抖着指尖怒道。 “上帝才是真正的唯一真主,你居然当着耶稣的面这么猖狂!” 四周吹起了狂风,随着男人的怒意,他纯白的牧师衣飘动了起来。 “祷告之音” 虔诚的某位基督教徒的异能。 凡是在他面前作恶之人,一旦祷告结束,作恶之人身体必将遭受同等威力的反噬,但祷告者也会失去一部分血。 这种能力,如果在有教堂的特殊环境之下,会被放大数十倍。祷告时间越长,威力越大,只要他想惩戒谁,都可以。 污蔑辱骂神的,罪过更大。 死后灵魂永远不得上天堂,会去地狱一遍又一遍遭受着今生所遇到的痛苦。 这种折磨,是rou体死亡后也会一直存在的。 牧师没有关于地狱性的异能,但他的祷告必定会有这么一个环节,而他之所以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江德明曾承诺过,会帮他找到所谓的“地狱”,看管灵魂的地方。 而这极有可能,也是某个掌握异能的犹大。 “你绝不是什么观音显灵。” 这种神迹不可能出现,牧师面庞逐渐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祷告了这么长时间,同伴们一个接一个死去,我置之不理,这是因为什么?” 为了惩戒最恶之人。 他闭上眼,拿起了手中十字架,亲吻之后,神情与目光也逐渐变得坚定。 他睁眼再次向那人看去,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喉咙。拿着十字架的手一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狂跳。 为什么…为什么会露出如此贪婪的目光。 就像他是一块rou一样。 四周空间都扭曲了,面前的人逐渐被拉长放大,几乎笼罩了他整个身子,牧师在神志彻底被吞噬前,双手合十快速祷告着。 宁静的教堂,只剩下他一人声音。 “我敬爱的主耶稣基督,我是您爱戴的子民。今日在此祷告,我至高无上的上帝,帮助我,惩戒面前的地狱饿鬼,把他粉身碎骨,彻底消除,以血为祭。” 权让蹙眉,在同一时刻与何岢雪退到教堂外,但意外的,祷告并没有让他们二人同时被反噬,取而代之,所有反噬,都迭加到慎启一人身上,看样子牧师打算直接梭哈,先灭掉他们的头头。 “你的能力,确实很不错。” 牧师面色惨白,他再也克制不住,口中吐出很多深红色血,胸前被彻底染红。这是以血为祭的代价。 紧接着,像刺杀江德明那天一样,慎启的皮肤表面开始如同断裂的皮筋一般,肌rou组织一层接一层绷开,这次伤害更重。身后的男人们亲眼看到这副身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伏小诗忍不住好奇,从指缝中看过去,就见到了令人永生难忘的场面。 这种心理阴影,比丁鸣他妈带给她的心理阴影还重。 那还是人体吗?怎么修复? 衣服爆开落在地面,所有rou都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内脏落的一地都是,紧接着rou体开始自发性灼烧,而仅剩下一具站立的人体骨骼。然后从头到脚,骨骼像化成沙砾般,碎掉了。 “这有些过头了吧。” “算了,走了。” 何岢雪扭头就飘,速度很快,不忘回过头来催促这位新搭档。 “回去问问你们二当家,叫那个修己的,处理处理后事。” “呆着干嘛,走啊。” 不呆等着被上帝搞死是不是? 权让抱着伏小诗,连头也没回,一个胯步快速往台阶跳下。 “cao,早知道不来了,离谱。” 以为是什么好对付的小喽喽,结果是这么个玩意。 石板路传出男人快速奔跑的声音,教堂内,已经被挫骨扬灰的某个人,正开始显露神迹。 牧师趴在地上喘着气,刚松懈了半分,就听到一句抱怨。 “啊…确实挺疼的。” “疼到想骂人的地步。” 一地碎rou碎骨组织,开始重组修复,最终,完好的躯体,重新显现。男人裸着身,宛如出生的婴儿,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男性特征,捂都不捂一下。 面容看起有些怒意,应该真是被疼到了。 但同时,他也搞懂了伏小诗这个能力的极限在哪儿。 “真是…令人惊叹。”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臂与指尖,再次重组之后,与先前无异。 牧师面色已经惊到了连嘴都合不上的地步,他缓缓往后退去,浑身冒汗,连说数声。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还不够恶,祷告还不够虔诚? 是吗? 他怎么能像…神一般… 怎么能? —————— 估计这俩已经到岸边准备跑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