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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铁靠山(微H)

    

天选铁靠山(微H)



    眼见年逾古稀的陈明清扶着老腰旱地拔葱般把自个儿拔直,温慈才缓缓抬起头来,那张做工精湛的寒铁面具摇摇欲坠,但她丝毫不敢动手摆正。

    温慈曾问陈明清:“陈大人,此面具为何用?”陈明清捋着他那不剩几根的白胡老谋深算道:“你乃老夫集大齐百名先知之力寻到的天纵福星,出场岂能泛泛耳?”

    她懂了,陈明清喜欢搞花活。

    三朝元老的花活非比寻常,待到胡人一曲唱罢,端坐在殿前上座的老皇帝果真对温慈来了兴趣:“爱卿平素不喜吵闹,今日前来真是出乎孤的意料,快请大学士上座,”

    说着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几个人高马大的禁宫御林军一左一右,便要架住陈明清把他往宴席北向座位里怼,只见陈明清伸出手道了声且慢。

    老皇帝并不生气,笑着振振袖口示意御林军退下。

    “身旁这位戴著面具的年轻人莫非是爱卿爱子?”

    “非也,”陈明清直面帝王道:“国家兴盛仰赖吾主圣质英明,亦仰赖吾主用人断人之神武,臣深感圣恩号召,于是经年躬耕民间寻可用之才。有先知曾卜卦占星,大齐群星凌空,独有一星落入民间,乃是大齐皇宗之福星。”

    “若是能寻到使其守皇宗,必将有益于国家。老臣身旁这位便是预言中的皇宗之福星!”

    话音刚落,众人屏息,殿内霎那间陷入一阵肃杀。

    温慈有些心虚。

    所谓皇宗之福星纯粹她冒名顶替,老舅曾说有一福星将被当年的大学士陈明清送到圣上面前,由圣上纳入后宫。

    这是她想破头想出的昏招,此招不用则已,一用惊人。与其拆散太子与表妹落个破落名声,不如一劳永逸成为太子的妈。

    保九族何尝不简单?

    她冲着“太子妈”这张锃亮的免罪金牌,唯有掠人之美。

    相传那位福星体态秀美行事低调,看似娇弱,却常年在岭洲城见义勇为,为救闯进闹市的垂髫小童险些与大学士马车相撞,正中预言,被大学士连拐带骗送进皇宫。

    为冒充福星,她重生后几乎雇遍了岭洲城适龄儿童往闹市马车边碰。

    老舅记得含糊,未曾说是几月大学士来岭洲城寻福星。温慈只能伙同全城小孩儿碰了小半年瓷儿,才终于蹲到陈明清,赶在真福星来前自导自演一出舍身为人的大戏。

    还不等陈明清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的坑蒙拐骗,她已热泪盈眶一把握住陈明双手,只道:“大人,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一方百姓,民女愿意。”

    为了不再躺进菜市口,改写自己的死亡结局,温慈决定要主动进攻。

    “温慈,摘下面具罢。”胡人女子一曲终了散去,空荡的花纹长毯前四面八方涌来的目光齐刷刷凝注着她,温慈的手在战栗,还好揭下面具的一刻,闻取周遭的屏息与惊叹。

    面具下的容貌媚而不俗。长眉秀目,如碧水湖畔翠叶包裹著的红苞,殿前绽放尽态极妍。唯独眼尾点著枚小巧泪痣,为花容添上一丝我见犹怜,美得磅礴重彩。

    这幅好皮囊连尼姑庵里清心寡欲的修身客都不敢逼视,仓惶眯眼转头骤然敲起木鱼。

    诚如预言,大齐的九五至尊对面具下的绝世女子一见倾心,于几日后将其纳进后宫,外人看来极近宠爱。

    便是病重时分也只留她一个嫔妃在身旁照应,权臣觐见加之常温慈侍奉左右感动非常,终下诏书宣其为后,填补了自他发妻离世,空缺长达十年的皇后之位。

    三天过后,老皇帝重病不治驾鹤西去,温慈从皇后一跃至太后。

    上辈子倒霉入深宫的福星据悉感染天花,不过三年便厚葬于皇陵,至死仍为贵妃,比不得温慈的太后之位。

    当太后,全凭她个人奋斗。

    温慈奋斗就奋斗在抓住霍逸组队。

    若不是有霍逸替她在朝野拉拢人心,皇后的位子未必轮得到她来坐。现下已遣散回家的几名贵妃论背景各个权势过人,论样貌,青春年少时亦皆玉质冰姿。

    就说良妃,和老皇帝情谊甚笃,若不是温慈在侧好言相劝,递药递毛巾。她都怕良妃一不小心哭撅过去,感情之澎湃可见一斑。

    良妃睁着将近哭瞎的双眸,睫毛眨巴眨巴,懵懂问她:“皇后娘娘你怎不哭?”她沉痛道:“哀大莫过于心死,本宫的心已随圣上去了。”

    想哭得情真意切要掐大腿根,老皇帝驾崩这天她生生掐出了六处淤血,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么使唤。

    话说老皇帝识人毒辣,后宫妃嫔如良妃这般良善女子居多。若不是晚年笃信玄怪之说,必然不会将温慈如此迅速纳入宫中。

    以致他看走了眼,愣是没发觉大将军郭孝年意外落马重伤不治后,替代郭孝年入沙场的奴隶——后过关斩将被一路提携为岭南大将军的霍逸,与温慈私通已久。

    民间常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温慈承认,是她先动的手。

    想当年入宫无依无靠,靠着福星身份谁人又知能捱过几时?

    活过一世曾耳闻朝中大事,奴隶霍逸未来将成岭南大将军,最终战死漠北。

    官运亨通死的早,天选铁靠山。

    甭看外人眼中老皇帝对她专宠,那老梆菜的癖好温慈都没法儿说。

    纳她入后宫第一日春宵一刻便举着鞭子抽在她脊背,焦躁地用手指抠挖她胯下rou丘,因无法享受寻常床第之欢而悲恸。

    连着几天她才明白,老皇帝自患轻度肺痨以来,身体情况萎靡不振,换言之,阳痿。

    这才是专宠的真相。

    于是为自保勾霍逸入阵,赠黄金珠宝:“只盼中将日后发达,莫要忘记本宫的好。”

    她指的“好”便是吹老皇帝的枕边风,她算盘打得好,打算诱骗霍逸,自说自话将会在圣上面前为其美言。实则有她无她,霍逸这个岭南大将军都当定了。

    本意乃是重金收买,未曾想霍逸铜墙铁壁,是油盐不进。

    阴差阳错,搞成了以身试法亲自色诱。

    霍逸态度软了,但他的roubang硬了。

    媾和的节奏如同披甲厮杀,要争出你死我活。霍逸还是个雏,巧了,她也是,以至于他见血时攥着才从她胸口处撕下的锦衣布料愣了半晌。

    两个雏偷欢成瘾,至如今在慈铭宫太后床榻,那根烙铁般紫红暴涨的欲根在温慈体内驰骋时亦不减半分疲软。

    棒身血管在她绞上棒身的rou壁中肆意跳动,每每跳动快感便直冲天灵盖,爽利至极,温慈十指深陷床单,抬起柳腰迎着他狠劲抽送。额前香汗如露珠般滚落,同泛起白泡的晶莹爱液一道湮湿了铺著凤纹的锦床。

    高潮山雨欲来,却被自殿外传来的一声沉闷通报打断。

    “东宫来请,太子殿下与国母有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