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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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收买人心 宋倚阑悲痛地环视周围,突然捡起他们扔掉的药丸,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她被噎得满脸通红,干涩的药丸像是刀片一样割着她娇嫩的喉管。 但少女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努力咽下后,宋倚阑泪眼朦胧道:“你们怨我,我理解!” “我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你们,是我做的不好!”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有我的苦衷,有我的不得已!” 勉强喝下一口水,宋倚阑泄愤似的擦去眼角残泪,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都释放出来。 “我的确见到了颂峰....”少女盯着众人,将一张张不信任的面庞尽收眼底。 她把那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佟苒也帮着作证。 “我绝不能放弃现在拥有的。”宋倚阑坚定地摇着头,重复着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 “我做的一切,都是未来和谢琦谈判的筹码,也是未来我们站在阳光下的底气!” “如果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没问题。我会用时间证明我的价值!” 少女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午阳顺着窗户缝隙照进殿内,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我宋倚阑一生光明磊落,要杀人也是光明正大地杀人,绝不屑去用什么下三滥地手段!” “这药,你们大可放心吃!” 语毕,主殿内静默了片刻。 “你有你的说法,二门主也有他的说法.....我们到底该信谁的!” 一个青年从病人堆中踉跄地站起,边咳嗽边大声道。 宋倚阑冷笑一声,“如果颂峰真的在乎你们的死活,他就不会把你们留在这等死了!” “二门主说....我们是英雄,是東星门的守护者!”又有一位青年起身,言语间尽是质疑之意:“怎么到你这...我们就是等死的了?” 宋倚阑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染上了一层怜悯:“敢问这位小兄弟,颂峰是什么时候走的?” 青年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六月十四。” “可原阳县瘟疫爆发在六月十六才爆发。” 少女的声音不停地在殿内回响,让人想忽视都不行:“若不是提前拿到消息,难不成他还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青年语塞,不再讲话。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宋倚阑检视众人,试图唤醒还沉浸在幻象中的他们。 “颂峰之所以把你们留在这里,因为你们是他想摆脱的人。” “而他之所以要离间我和江东旧人,因为他掌控不了我。” “或者说,他怕了。” “他怕你们知道,我有站上朝堂搅动风云的能力。” “他怕你们发现,我也在为当年的案子平反而努力。” “他怕你们意识到,能带领你们走出困境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宋倚阑的泪潸然而下,绝美的面庞下藏着深深的无奈和怨愤。 她微微颤抖着,“所以他要丑化我。” “也只有丑化我的动机和行为,才能掩盖他这么多年的无能与昏庸!” 话音刚落,主殿内鸦雀无声。 “所以我不怨你们,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关系。” 宋倚阑缓缓跪下,重重地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但我求你们.....”她哽咽道,“一定,一定要吃药!” “你们是我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宋倚阑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如果能让你们快快好起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 “若你们不吃....阿父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安心的!” 提到颂昭,不少旧人的眼里都涌起热泪。 叶叔瘫坐在地上,他本来就对颂峰心生嫌隙已久,宋倚阑刚才的话就如同平地一颗惊雷,炸的他哑口无言。 殿内许多人也和他一样,之前对少女的偏见消散了大半,开始认真地思考起她的那番话来。 小八重新捡起地上散落的药丸,在宋倚阑殷切的目光中利落服下。 “我相信她。” 在众人犹豫、观望的注视下,小八惨淡一笑:“除了相信她,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我不想在这等死。”刚才质疑宋倚阑的那位青年也服下了药丸,他有些怯怯地看向少女,小声道:“这个药丸真的能治病么?” 宋倚阑破涕为笑,对着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能治病的话,我绝不会拿给你们。” 其他人见状,也半推半就地捡起药丸服下,有些不够吃的宋倚阑又吩咐佟苒补上。 看着族人都吃完了药,少女这才缓缓地绽开一抹笑容。 见时辰差不多了,宋倚阑又朝他们磕了个头:“倚阑此去生死不论,望大家保重。” 她眸光深深,眼底有泪光浮动:“我在此对天发誓,鄙人有生之年只要一息尚存,便不会抛下你们自暇自逸。” 临走前,小八在東星门门口叫住了宋倚阑。 他笑了笑,递给少女一个纸条:“保重。” 宋倚阑打开看了看,刚想道谢,少年却已经走远了。 佟苒欲言又止道:“公子,咱们就这么走了?” 宋倚阑闭眼叹了口气,“人心都是rou长的,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 佟桐有些黯然道:“倚阑jiejie,那批玉怎么办....” 少女浅浅一笑,将纸条递给他们:“他已经告诉我们了。”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一首诗: 苦中挣脱得立身,火烧横山又一重。 白水相叠天作配,落玉栖身在其中。 佟苒和佟桐看完依旧蹙着眉,不解地望着宋倚阑。 少女轻启樱唇,悠悠地解释道:“苦衷挣脱得立身,这是‘菩’字的谜语。” “火烧横山又一重,说的是‘灵’字。” “白水相叠则是‘泉’字。” 宋倚阑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回头带上些人去菩灵泉看看吧。” 佟苒大喜,连忙应下:“是!” 少女点点头,将头缓缓靠在马车上小憩:“回去吧,顺道去叶斌那里瞧一瞧。” 叶斌府。 男人万分虚弱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听到门口的动静,叶斌艰难地转头,眼里划过一丝微弱的感动。 自那日回来他就感染了瘟疫,这些天府中上下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呵,居然是宋倚阑这厮最先来探望自己。 叶斌哑着嗓子道:“宋主簿....咳咳...你怕不是来看本官笑话的吧?” 宋倚阑捏了捏眉心,勾唇道:“笑话不至于。” “但看见特使卧病在床,下官确实心情不错。” 叶斌差点没怄出一口老血。 他就知道,宋倚阑嘴里肯定没好话! 叶斌挣扎着撑起身体,破口大骂道:“宋倚阑,你他妈长得倒挺好,嘴怎么那么叼!” “特使息怒,”宋倚阑揶揄道,“要是气坏了身子,下官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叶斌咬咬牙,重新躺了回去。 “开个玩笑,特使切莫放在心上。”宋倚阑淡淡地勾唇,笑意未达眼底:“下官有一事极为好奇,劳烦特使解惑?” 叶斌不耐道:“怎么了?” 宋倚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叶斌心里有些发毛。 “关于我发现玉场有问题的事情,是你告诉谢莹的吧?” 话音未落,叶斌立即变了脸色。 他那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瞬间涨的比猪肝还红,眼看瞒不下去了,叶斌恨恨道:“是!” 男人有种被耍了感觉,重重地咳嗽道:“.....你都知道,那秦慑月为何还要救我!” 宋倚阑淡然起身,自顾自地给他到了一杯茶。 “实不相瞒,你出城那日秦大人重病在床,是我以他的名义下达的命令。” 她递给叶斌,在男人震惊的眼神中不紧不慢道:“你是谢莹的人,你为她考虑是应该的。” “你选择尽忠,是你的义务。” “而我选择救你,是我的良知。” 宋倚阑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些疑惑道:“其实我很不理解。” “一矿多采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明明谢莹有一万种办法能脱身,她却偏偏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少女淡淡地呷了口茶,转头道:“叶斌,你到底看上她啥了?” 叶斌有些理亏地低下头,嘴硬地为自己开脱道:“这次瘟疫是个意外......” 宋倚阑冷笑,“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天下人。” “如此草菅人命,即便来日谢莹上位了,我也不觉得她会是一个明君。” 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意味深长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叶斌。 “如果叶特使能撑过此次疫症的话,来日选一个有良知的人辅佐吧。” 宋倚阑缓缓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幽幽道:“至少你来日能死的明白点。” 从叶斌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 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佟苒突然开口问道:“公子,您为何还要救叶斌呢?” 宋倚阑闭眼小憩道:“我这个母亲虽然人品不好,但看人还算准。叶斌是个人才,他为谢莹死不值得。” 等她重回长安之日,就是和那些人清算旧账之时。 谢莹一定会她的任性妄为而付出代价,到时候叶斌就是最好的导火索。 只有先稳住他,她才能顺利开展计划。 宋倚阑深吸一口气,不过眼下在离开原阳县之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