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瘟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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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瘟疫四起 宋倚阑安置好佟氏姐弟后,独自来到了秦慑月的房间。 这里本就守卫森严,尤其是矿底坍塌后,布置在她周围的暗卫更是增加了一倍。 佟苒他们刚才弄出这么大动静,秦慑月不可能不知情。 与其和他相互猜忌,不如她先坦诚相告。 “大人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去哪了吗?” 少女深吸一口气,迎上男人的幽邃的目光,将关于東星门的一切娓娓道来。 颂峰既然做得如此之绝,那她也没必要再替他遮遮掩掩了。 秦慑月注视着她,听地很认真。 同时,男人心底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宋倚阑到底还算清醒。 沉吟片刻,秦慑月的丹凤眼微眯,沉声道:“他们可以留下。” “但小宋大人下次再做决定的时候,记得先与本官商量。” 少女长舒一口气,上前抱住板着脸的男人,对着他的俊脸“吧唧”地亲了上去。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秦慑月的身躯微微僵住。 轻咳两声后,男人有些生涩地将少女揽入怀中,那柔软的墨丝和浓郁的体香让他心间一柔。 他回神摊开面前的卷宗,缓缓道:“关于那晚的坍塌,本官怀疑和你方才所说的東星门有关。” ...... 晴空万里,午阳正好。 谢莹焦急地在自己的寝殿中徘徊,看到来人后,她立马提着裙摆迎了上去。 “可有消息了?” 那人是她手底下养的幕僚,平日里专门为她谏言献策。 幕僚跪地道:“大皇女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谢莹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亲昵地把幕僚从地上拉起来,唇边勾起微笑:“果然还是你靠谱。” 幕僚连连摆手,再次行礼:“能为大皇女分忧,是臣三生有幸。” 谢莹佯装思考片刻,托着下巴道:“不过本皇女确实还有一件困恼之事。” 幕僚闻言,赶紧凑了上去:“臣愿闻其详。” 女孩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男人靠近的瞬间刺破了他的喉咙。 “呃....呃......” 幕僚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鲜血顿时四溅而出。 他捂着血流成河的喉部,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在女孩面前倒了下去。 “这样就好了。” 谢莹收起刀,随意地擦掉衣服上的血迹,笑得格外狰狞。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他们往哪逃! 至于这个幕僚....谢莹冷冷地瞥了眼脚边的尸体,面上划过不屑。 能被她亲手送走,是他的福气! 冗杂的官道上。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视野,守在城门处的差役闻风而动。 “做什么的,下车检查!” 车夫环顾自周,避开众人的视线,将那位管事的差役贼溜溜地拉到一旁。 “官爷,我家主子是特地来挑玉的,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语毕,车夫悄悄地往官差手里塞了一锭碎银,谄媚地憨笑着。 官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碎银藏进袖中。 原阳县的玉石天下闻名,经常有富商贵贾不远万里前来选购,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装模作样地围着马车检视了一圈,除了车内之人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其他似乎并无不妥。 官差心里有数了,不经意地问道:“你家主子生病了?” 车夫脸色一变,立即找补道:“路途遥远,中间受了些风寒,就快好了。” 他怕官差起疑,又暗戳戳地递了一袋碎银。 “官爷,咱家来一趟也不容易,您看要不就放咱家过去吧?” 官差随意颠了颠,满意地勾了勾唇。 “得,进去吧。” 他转头朝门口的守卫吼道:“你们几个麻利点,快给贵人放行!” 在众人的默默注视下,城门大开的“吱嘎”声伴随着马车内压抑着的咳嗽声,一同消失在原阳县内。 東星门内。 颂峰凭借在何瑾那里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留下的名单。 男人面上满是骄傲,他儿子说的没错,自己也是时候清理清理门户了。 宋倚阑那个小蹄子....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了。 要是王爷前来问罪,也必然怪不得他颂峰头上! ...... 在佟苒的暗中相助下,秦慑月一行人大体确定了那批失窃玉的方位。 但经过几日的奔走,大理寺依然一无所获。 宋倚阑并未出门,她只是静静地旁观着他们的动向,整天心事颇重。 虽然当初这批玉是她拜托佟苒他们窃走的,但它们兜兜转转又到了颂峰手上,她现在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找到。 她叹了口气,心尖上透着彻骨的冷。 二叔,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对我...... “宋主簿!” 一声惊叫把少女从思绪拉回现实。 宋倚阑匆匆转身,只见秦慑月的贴身侍卫心急如焚地跑了进来,连行礼都免了。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面部罩上了一副白色的口巾。 “您...您快去看看秦大人吧!” 少女心下一沉,压下慌张道:“他怎么了?” 侍卫六神无主道:“大人自从那日回来后就开始发热,现在连起都起不来了!” 药铺的药都卖空了,找县令县尉都不在,连那天来接他们的县丞也闭门谢客。 除了来找宋倚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来也怪。 夏天明明已经悄然而至,按理来说这季节应该鲜少爆发疫症才是。 但不知怎的,大街小巷上的人们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咳嗽与发热,饱受折磨。 更有甚者,浑身上下还冒着红肿的水泡,密密麻麻地格外吓人。 宋倚阑暗道不好。 她扯下一片衣襟做成简易的口巾,着急道:“快带我去看看秦大人。” 秦慑月寝房。 男人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时不时还钝钝地重咳两声。 少女匆忙上前扯开床帏,微微思量后转头道:“你去中药铺寻些麻黄和柴胡,实在不行就先打一桶温水,速度要快。” “是,宋主簿!”侍卫朝她磕了个响头,恨不得把这些刻在脑门上。 秦慑月听见门口的动静,努力地睁开耷拉的丹凤眼。 “你....你来作甚,快走.....” 宋倚阑轻松地躲过男人驱赶她的手,隔着面巾淡淡道:“我要是走了,谁来救你呀。” 她麻利地把秦慑月翻了个身,利落地扯下了他的腰牌,在男人额前印下安心一吻。 “我去去就回,等着。” 秦慑月注视着少女远去的方向,虚弱地想要起身阻止她,但奈何尝试了好几次都摔在了床上。 也不知是烧得还是咳的,男人眼里隐隐闪烁着泪光。 宋倚阑,你为何总是这么倔呢。 有了秦慑月的腰牌,少女一路上顺利地通过重重阻碍,直接被下人带到了叶斌的书房。 “叶特使好闲情啊,外面都乱成那样了,您还有心思在这练字品茗。” 叶斌皱着眉抬头,一见是和自己早就不对付的宋倚阑,顿时嗤笑一声。 “本官做什么,关你甚事?” 宋倚阑冷声回击道:“那整个原阳县黎民的性命,是否关叶特使的事呢?” 叶斌不忿地怒怼道:“外面爆发的疫症又不是本官所为,本官凭什么对此负责?” “下官的意思并没有让特使负责,而是让您对此尽责。” 少女顿了顿,死死盯着叶斌的眼睛道:“特使乃陛下专属派遣,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礼范,圣恩圣意。” “面对如此危急形势,这样一位直达天听的恩官不仅没有挺身而出,还缩在背后悠闲地乘凉....这要传出去,岂非有辱皇家天威?” 叶斌懒懒地看宋倚阑,唇角勾起一丝嘲弄。 想让他挺身而出的前提是,他得活着回到陛下面前。 而原阳县疫症形式之危急,才短短几天就死了好几百人。 他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比起殉国后的荣誉漫天,他还是比较重视生前兜里那三瓜俩枣。 “随你怎么说。” 叶斌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换上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宋主簿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男人慢悠悠地吃了口糕点,轻蔑地把宋倚阑上下打量了遍。 “要是感染了疫症,你那小身板怕是吃不消吧。” 少女轻柔一笑,那美到极致的容颜不禁让叶斌恍神了片刻。 “那下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倚阑拍了拍手,只听“轰”地一声闷响,佟苒一袭黑衣从房梁上直接蹦到了叶斌面前。 叶斌察觉到脖子处凉飕飕的,那尖锐锋利的剑锋正抵着他的脖颈,两者相隔仅毫厘之差。 “宋...宋倚阑,你...你们要干什么!” 叶斌大惊失色,离死亡这么近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少女俯下身,笑得天真无邪:“下官看叶特使府里挺周全的,想必还有多余的医师吧。” “借我一个,我就放了你。” 叶斌恼羞成怒,出口成脏:“呸!想得美!”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朗朗的男音,打断了屋内的对峙。 “叨扰特使,竹公大师求见。”